沈東鶴聽完后渾身一震,看向楚逸凡的眼光是更為崇拜了,微微鞠躬目送他離去。
“沈東鶴是吧!我是你師傅,以后你就跟著我練習(xí)吧!”宋青陽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師傅好!”沈東鶴連忙正襟,恭恭敬敬的對宋青陽喊了一聲。
宋青陽微微一笑,擺手說道:“不用這么客套。先跟你說吧,你們頭上還有兩個師伯,那可都是大人物。”
“王也,華云,他們在京都都有自己的診所,以后會帶你們過去的。若是能夠得到他們指點(diǎn)一二,必然受用無窮?!?p> 宋青陽說著,心里有些惡趣味的滿足。
自己總算不是小師弟了。
另一邊,楚逸凡回家,洗漱完后,心中還是壓著一塊石頭。
“天藍(lán)花怎么又出現(xiàn)?”
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楚逸凡緊皺著眉頭。
這東西對普通人的傷害實(shí)在是太大。
當(dāng)時自己和師傅路過那個偏僻山村時,所見的場景對現(xiàn)在的他仍然有很大的沖擊力。
一個村莊四百個人,全都被奉天會用天藍(lán)花引出了全身精血,其中甚至還有才滿周歲的嬰兒!
若是他們晚來了一些時候,恐怕就要尸橫遍野了!
而這樣的村莊,已經(jīng)是他們遇到的第三個!
所以當(dāng)時老頭子才會狂怒,一個人把現(xiàn)場的奉天會組織成員殺了個精光。
然后還不解氣,又沖上了他們的總部,把四大金剛,八大長老,以及罪魁禍?zhǔn)椎臅L,通通擊斃。
“本以為他們已經(jīng)消失了,可沒想到……”
想到這里楚逸凡微微嘆了口氣,眼中凝重之色越發(fā)濃厚了。
師傅不在,那這柄大旗就要由他扛起來!
無論如何,他也不許奉天會這種邪惡的組織再次滋生在這片土地上!
“這是……”
楚逸凡耳朵微動,緊接著窗戶打開,身子一閃,已橫掠出七八米開外,沒入了漫天暴雨中!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
整個大地,都被這雨色給覆蓋住了。
而在距離香檳小區(qū)幾十米開外,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正在奪命狂奔。
他口中喘著出氣,時不時的噴出一口血來。
但他根本來不及顧及,只是驚恐地向后張望,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追殺他一樣!
忽然,男子面前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他咬了咬牙,用最后一絲力氣準(zhǔn)備躲避,可身體過于虛弱,竟然直接閉過氣去,倒在了對方手中。
“福爾鈞?”
楚逸凡扶著對方,臉色微變。
眼前福爾鈞背后辮子都已經(jīng)被切斷一半,披頭散發(fā),雙手骨折,身上更是斷了七八根肋骨,脾臟都也被打破。
若非他也是古武者,生命力強(qiáng)橫,恐怕早就死去多時了!
“究竟是誰!”
楚逸凡眼神銳利的看向身后。
可那邊,除了雨聲,沒有其他了。
遲疑了一下,楚逸凡選擇抱著福爾鈞,飛速的回家。
黑夜中,一道巨大的閃電劈下。
景觀叢林,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身影踩在樹丫上,眼神怨毒的看著遠(yuǎn)處的身影,就如同是一只惡鬼。
“楚逸凡,你沒想到吧!我張角又回來了!”
只不過,他的聲音迅速被雷聲和雨聲淹沒。
一道撼動天地的閃電過后,他已然消失無蹤。
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
“小姐!”
福爾鈞焦急大喊,就要起身。
可很快便痛呼了一聲,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這是在哪兒。”
福爾鈞咬著牙,眼神警覺的看著四周。
溫暖柔軟的房間床上,閃著柔和的燈光。
自己身上已經(jīng)被打上了石膏夾板,呼吸之間內(nèi)臟也不再痛了。
“你不就是專門沖著這來的嗎?還問!”
不遠(yuǎn)處,一個男子正洗去手上的血跡,淡淡的開口。
“楚逸凡!”福爾鈞認(rèn)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驚喜的很。
“你們到底出什么事了,以你的實(shí)力和背景,我不覺得這世上有多少人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追殺你?!背莘材眠^一張椅子坐在床前,認(rèn)真的問。
“是不是集團(tuán)里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福爾鈞睜大了眼睛,隨后便苦笑了一聲,“也是,如果不是身邊人,又有誰能成功偷襲,把我打成這樣。”
“看來是真的了!不久前我聽白家人說過,海外洪門集團(tuán)已經(jīng)變天了是吧!”楚逸凡沉聲問道。
福爾鈞慘然一笑,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仿佛在回憶著什么可怕的事情。
“沒錯,一個禮拜前,我們龍頭病死在了床上,然后便是新一任龍頭的競選儀式,各大堂口的人都回去了?!?p> “本來雙方的勢力都差不多的,可這個時候,戰(zhàn)堂王虎山倒向了對方,我們小姐便失去了機(jī)會?!?p> “戰(zhàn)堂?”楚逸凡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福爾鈞。
他之前可是隱約聽說過,戰(zhàn)堂乃是海外洪門之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機(jī)構(gòu),也是最為忠心的存在。
可以說這支隊(duì)伍乃是洪門的中堅(jiān)力量,是整個洪門的立身之本,忠于龍頭,是龍頭手中的利劍。
沒想到卻叛變了。
“沒錯?!备栤x咬牙切齒的說,“王虎山這個叛徒,他可是我們龍頭從小撿來撫養(yǎng)長大的,沒想到在這個關(guān)鍵時候,狠狠的背刺了我們小姐!”
楚逸凡默然不語。
在這個世界上,最厚重的是恩情,最涼薄的也是恩情。
龍頭都死了,王虎山為了自身的利益又怎么會記得這么多呢?
“唐小姐在哪兒?”楚逸凡問出了關(guān)鍵問題。
福爾鈞眼神閃爍了,似乎還在猶豫。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相比較而言你沒有一點(diǎn)價值,對方之所以如此追殺你,必定是想從你嘴里問出些什么?!背莘驳卣f。
福爾鈞深深的看了楚逸凡一眼,隨即狠狠的咬了咬牙:“好,反正是小姐讓我來找你的,是生是死我們都認(rèn)了,明天我?guī)闳フ宜 ?p> 楚逸凡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在這個時候的居然還想著藏著掖著。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福爾鈞才是真正的忠臣。
只有他這樣的才值得最完全的信任,在這種危機(jī)存亡的關(guān)頭,把所有的希望包括生命都交托在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