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不是冤家不聚頭
金紅突然變得很忙起來,無論是哪個女人,周旋于三個不同的男人之間,都會變得很忙很幸福的。
對,金紅沒有和何青斷交,有時兩個人斷交不是某一方能順利進行的,何況金紅不敢冒險。
在她打聽得知何青和社會不少地皮流氓來往密切時,她改變了策略,采取了胡蘿卜加大棒的手段,既給他一點甜頭吃,還掌控了事情發(fā)展的主動權(quán)。
她和何青談妥,她可以繼續(xù)和他保持那種親密的關(guān)系,不過什么時候好得由她說了算,每周之內(nèi)她至少陪何青一次。日期時間由金紅來定,何青不得沒事就去騷擾她。
何青很爽快答應(yīng)了,為什么不呢,只要金紅能向他張開大腿,讓他得到滿足,他還有什么不能答應(yīng)的。
一個星期一次看似少了點,卻也差不多了。男人一輩子就那么兩三瓶子,用完了也就沒了,何不細水長流,長期保持這種親密的關(guān)系,才是最佳方案。
就這樣,本來一件最浪漫的事,演變成了枯燥乏味的交易。
小迪在靠山村住了三個晚上,在第四天便去鄉(xiāng)工商所報到了。三個晚上金紅沒少被他折騰,年輕就是好,似乎有用不完的勁,明明剛完事,她還沒從上次的余韻中緩過來,小迪又吹響了下一場戰(zhàn)斗的號角。
小迪在搬離時,姑姑竟然沒有只言片語的挽留,只是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這讓小迪感到很不安,提著行李箱逃一般走了。
其實在第二天晚上,金紅和小迪私交的事就已經(jīng)被婆婆發(fā)現(xiàn)了,甚至吳老蔫也知道了。
歡愉之中的男女,總很容易忘乎所以。再說老人的睡眠質(zhì)量本來就不好,山村的夜晚又特別寧靜,就算村東的一頭牛叫,村西也能清晰地聽到,何況同處在一個屋檐下的人。
婆婆深夜起來上廁所,聽到一陣奇怪有節(jié)奏的聲響,還聽到女人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低吟,作為一個過來人,她當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她選擇了裝糊涂,上完廁所回到房里繼續(xù)睡,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老人是睿智的,因為在她眼里,任何事都沒有這個家的安寧來的更重要。她知道,如果憑一時之憤去揭穿兩人,將會給這個家?guī)硪淮螄乐氐奈C。
她引以為傲的侄兒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媳婦可能羞憤離開,甚至惱羞成怒提出離婚,萬一她跟兒子離婚的話,金紅又爭取到軍軍的撫養(yǎng)權(quán),把她的乖孫帶走,她這個老太婆還活著有什么意思呢?
在她得知兒媳在江口偷人的事后,就開始關(guān)注男女離婚之后子女撫養(yǎng)權(quán)這方面的信息,從不同的渠道了解到,國家對男女離婚雙方財產(chǎn)分割的事上,子女的撫養(yǎng)權(quán)一般都會偏向女方。
“世上只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你以為只是唱唱而已嗎?
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她深知獨守空房的痛苦。在兒女還小的時候,每到農(nóng)閑時節(jié),丈夫會跟著村里其他男人去城里做小工,一去就是二三個月,那么多個漫漫長夜是怎么熬過來的,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所以她很能理解兒媳的感受,原諒了他們的糊涂事。
小迪到鄉(xiāng)工商所上班之后,工作相當清閑,每天準時上下班,有時一杯茶水一張報紙能坐上一天,有時會叫上附近單位的人開桌打麻將,侃大山,日子過得倒也悠哉悠哉。
最忙的時候,無非就是在趕集日去催收一些個體稅,偶爾辦理幾個營業(yè)職照,鄉(xiāng)下就是這么點事,不打打麻將消遣一下時間,還讓不讓人活?
周所長三天兩頭往市里跑,跑著調(diào)回市里的事,哪有心思管所里這些吹水打屁的事。
小迪不喜歡打麻將,沒事喜歡到街上找人下下棋,有時棋逢對手下的連吃飯時間都忘了。
當然,他最開心的日子還是金紅來看他的時候。
年輕人食髓知味,貪戀女色和床笫之歡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偏偏有些假道學,談色色變,仿佛他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
對于這些假道學,滅人性的家伙,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其閹掉,讓他裝,再裝,繼續(xù)裝。
轉(zhuǎn)眼又是星期六,工商所里不用上班的,因為現(xiàn)在鄉(xiāng)里也和大城市里一樣實行雙休制度了。
時間真的是一晃而過,到蓮花鄉(xiāng)已經(jīng)差不多兩個星期了,在來蓮花鄉(xiāng)之前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跟金紅嫂子好上。
刷完牙,洗完臉,小迪并沒有急著下樓去吃早飯,而是來到了陽臺上。
從他來工商所上班的第二天開始,便養(yǎng)成了早上到陽臺鍛煉身體的習慣。還可以俯瞰鄉(xiāng)里小街的風土人情,工商所大樓的陽臺呈回字形,四周都是連通的,無論站在哪一點都可以看到不錯的景致。
天空下著蒙蒙細雨,空氣中彌漫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清新之氣。雖然天氣并不是很好,但心情卻是出奇的好。想到等會又可以去靠山村跟金紅嫂子親熱,小迪就不由得要從心底里發(fā)出笑聲。
整個鄉(xiāng)村籠罩在一片煙霧朦朧之中,小迪心里不知怎的想起了陶公淵明的著名詩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是啊,如果人能夠一輩子都生活在這種人間仙境,不愁吃,不愁穿,那可真的是樂事一樁。況且有金紅嫂子這樣的大美女環(huán)繞在自己身邊。我可比當年的陶淵明更加悠閑啊,他老先生未必得到過這么漂亮的美人?!笨粗矍暗娜缭娒谰?,小迪癡癡的想道。
“喂!書呆子!還不讓一邊去,好狗不擋道?!睆谋澈髠鬟^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李春香,手里端著一臉盆洗好的衣服,看來她準備要晾衣服了。
李春香是所里會計李飛的妹妹,不知李飛使用了什么手段,明明所里大多數(shù)的人都很清閑,還能把他這么寶貝妹妹介紹進來做合同工。
“喂!李大小姐,我可沒招你惹你,你干嘛老是和我過不去啊?”小迪兩手叉腰反問道。他們兩個又一次對上了,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過好幾回了,很是有點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