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故意在蔣星辰面前顯示她與傅斯年的關(guān)系不俗,蔣星辰就偏要打她的臉。
輕輕靠近傅斯年,蔣星辰踮起腳抬高頭,把嘴巴湊近傅斯年的耳朵,狀似親密地和傅斯年說著悄悄話,只是音量有些大,剛好可以讓旁邊的沈惜月聽見。
“你不是說你重要的朋友都讓我見過了嗎?怎么我之前沒有見過這位沈小姐?!?p> 沈惜月聞言臉上已有點掛不住,她看著傅斯年,期待他為自己說句話。
傅斯年知道蔣星辰這是在利用自己故意氣沈惜月,但他非但不生氣,對于蔣星辰難得的主動靠近心里還享受極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甚至側(cè)著臉低下頭,好讓蔣星辰的嘴唇與他的臉頰更加貼近。
蔣星辰穿著一對細高跟鞋,因為與傅斯年的身高差距太大,只能盡量踮高腳,此時已有些支撐不住,腳尖微微顫抖,傅斯年索性再幫她一把,伸出手攬住她的柔軟腰肢,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把身體的重量都交給自己。
嘴唇摩挲過蔣星辰的臉頰,在她耳邊停留,“不是重要的朋友,只是認識而已?!币彩莿偤每梢宰屔蛳г侣牭降囊袅?。
沈惜月冷靜高貴的臉色已徹底繃不住,任誰都看得出她的難堪與生氣,花費了幾秒鐘平復心情,整理臉色,她蒼白著臉匆忙告辭了,轉(zhuǎn)身的剎那眼淚剛好掉下來。
李佳兒眼見好友失態(tài)離去,不滿地看了兩個罪魁禍首一眼,跺跺腳去追沈惜月了。
目的達成,蔣星辰心情大好,一掃剛剛見到沈惜月時的難過。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仍靠在傅斯年身上,她趕緊用手去掰傅斯年環(huán)在她腰間的大手,無奈傅斯年存心戲弄她,任由她如何用力,就是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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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中轉(zhuǎn)動著一只鋼筆。
董特助正畢恭畢敬地向他報告,“沈小姐果然如傅先生所料,在傅老太太生日晚會結(jié)束后便找了私家偵探調(diào)查蔣小姐。我已依照傅先生的吩咐和她找的那個偵探打了招呼了。”
“嗯,監(jiān)獄里事情進展如何?”
“萬志雄仍是半點口風不肯透露,但他很驚訝為何傅先生會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p> 傅斯年嗤笑一聲,“他倒是對沈惜月癡心一片,進了大牢還不忘維護她?!?p> “我再找人好好照顧一下他,就算他骨頭再硬,恐怕也不會堅持得太久?!?p> “他是個不怕死的人,如果他不想開口,你找再多人照顧他也沒用?!?p> “沈小姐那里還有一件事…”董特助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傅斯年輕掃了他一眼,示意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除了私家偵探,沈小姐和她父親還見了好幾家娛樂報社的負責人,給了他們一些資料和照片,都是傅先生您以前和沈小姐的一些合照,看他們的意思是想在公眾面前營造出您和沈小姐正在交往中的假象。
其他幾家報社都沒有接受沈小姐提出的條件,把資料給她們退了回去,只有這間“明日周刊”接受了,它的負責人是沈年的侄子。
傅先生,要不要我再給他們施一下壓?”
傅斯年沉思了一會兒,“不用了,讓他們發(fā)出來吧,必要時幫他們提高一下銷量?!?p> “是,傅先生?!?p> 隔了一世,這兩父女的伎倆卻沒什么變化,既然她們要在眾人面前做戲,他便順水推舟陪她們演一場戲。
第二天一早,“明日周刊”關(guān)于傅斯年與沈惜月已秘密交往多年的新聞便出街了。只是這一篇報導更像是試水讀者和當事人的反應(yīng),并沒有占據(jù)主要版面。
接下來幾天,傅斯年與沈惜月的戀情報導如連續(xù)劇般登報,篇幅也越來越大,細節(jié)越來越多。
城中首富的戀情引起了廣泛關(guān)注,“明日周刊”銷量節(jié)節(jié)攀升,幾日的銷量勝于開業(yè)幾年來的銷量總和。
沈年侄子沈家意笑的合不攏嘴。
沈年與沈惜月也在家竊喜不已,在他們看來傅斯年沒有出面阻止這樁新聞傳播便是默認了報導的內(nèi)容。
沈年接聽著今天不知第幾個打來探聽沈惜月與傅斯年戀情的電話。
“他們年輕人的事我其實不太清楚,但是斯年這個有志青年我是非常滿意的,他和惜月也相處這么久了,有什么讓他們自己和大家說吧,我雖是長輩,也不好代他們發(fā)言的。”沈年的話讓電話那邊的人更加確信媒體報導的是事實了。
掛了電話,沈年對沈惜月說道,“惜月,新聞出街幾天了,傅斯年那里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心里有沒有底?”
“他還能怎么想,無非是因為萬志雄的事對我內(nèi)疚,所以為了我的面子不會特意澄清這件事,想著新聞熱鬧幾天也就沉寂下去了,無需特別理會。
但是這次我要利用他的心理坐實我和他的關(guān)系,我還要讓那個蔣星辰嘗試一下千夫所指,猶如過街老鼠的感覺?!睂τ谑Y星辰之前故意讓她難堪的事,沈惜月仍耿耿于懷。
“你一向有主意,但這次的事情你要把握好尺度,畢竟傅斯年不是一般人,千萬不要挑釁他?!鄙蚰陮τ谂畠旱男袨橛行?。
一沓報紙堆放在餐桌上,蔣明珠手中還拿著一份??粗邓鼓昱c沈惜月的合照,她再也忍不住把報紙揉成一坨扔出去。
蔣家其他人都知道她為什么生氣,但沒有人開口勸她。
蔣明珠氣憤地看向蔣海生,“爸,傅家也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鬧出這樣的新聞。這讓我們情何以堪,你和祖母一定要找傅老太太問個清楚!”
蔣瑞平覺得二妹說的話實在可笑,“明珠,你讓父親和祖母以什么身份立場去質(zhì)問傅老太?傅家何時和我們家有婚約了?說白了蔣家也只是想和傅家結(jié)親的無數(shù)個家庭之一而已?!?p> 蔣瑞平的話說出了蔣海生和蔣老太的心聲,而蔣清溪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發(fā)現(xiàn)傅斯年根本對自己沒半點意思,甚至沒有留意過自己,她早已放棄了要嫁入傅家的念頭。
對于傅斯年的這樁新聞,她其實是有點開心的,輸給外人也比輸給自家姐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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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容大
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天沒能加更,只能爭取明天了,謝謝mandylam和希希投的推薦票,謝謝一直在追讀的朋友,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