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響起,女孩降臨,伴隨著齒輪的聲音,她與他相見了。
“嗯,女人?你誰?。俊?p> 女孩默不作聲,徑直走向夜離,在他的身旁蹲下。女孩的能力發(fā)動了,夜離的傷隨著齒輪聲音的停止而消失。
“這種能力只有時間支配者才有,難不成你是支配者。沒想到是個女人?!?p> “看我把你掠奪了,這樣我就最強(qiáng)的了?!背商镆荒樑d奮地說。
話音剛落,成田就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動不了了?”
“對不起,我錯了,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成田覺得自己要完蛋了,懇求著。
“人渣,還是請你滾去時間之牢吧!讓你體會體會時間與地獄交織的恐怖?!?p> 隨著光的消失,成田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結(jié)束后,女孩走向夜離,抱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用自己的腿充當(dāng)枕頭。
“醒來吧,在死亡邊緣徘徊的少年?!迸⒃谝闺x耳邊低語著。
“嗯,這里是哪里,我還沒死嗎?”
“還沒死哦!”
看著眼前的女孩,夜離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為什么有個女孩在我面前?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女孩的腿上時,嚇得趕忙起來。
“對不起,你不要緊吧?!币闺x一臉擔(dān)心相。
“沒事沒事,倒是你,覺得身體怎么樣?”
“嗯,傷口愈合了,也不感覺疼了。難不成你對我做了什么?!币闺x問女孩。
“你想太多了,行了,還是先回去吧,已經(jīng)很晚了?!?p> 夜離抬起頭,看見月亮已經(jīng)懸掛在空中。
“哦對了,成田呢?”
“成田?啊,兇手??!他好像已經(jīng)被制裁了,行了行了,快走吧!”
“是嗎?已經(jīng)被制裁了啊?!币闺x覺得有些不對勁。
成田一郎不是人類,準(zhǔn)確來說,他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會使用超能力,但昨晚的女孩卻說他被制裁了。
這有可能嗎?還是說有比他更強(qiáng)的超能力者將他掠奪了。
夜離如此想著,突然背后有人叫了他一聲,他沒有搭理,于是對方一直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你是昨晚的女孩,你怎么在這?”夜離一臉的詫異。
“當(dāng)然是在這里上學(xué)呀!”
“這樣啊,在這上學(xué)啊,應(yīng)該是高一的吧?!?p> “哼!人家是高三的啦!”女孩嘟著嘴說。
“高三!居然比我大,明明比我矮那么多?!币闺x仿佛在捉弄著女孩。
“天吶!你的想法太可怕了?!?p> “對,對不起。哦,對了,昨晚忘了問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夜離,桐谷夜離?!彼钕然卮?。
“花奈,曉花奈。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夜離?!彪m然花奈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男孩叫什么了。
“那還請多多關(guān)照了,花奈學(xué)姐?!币闺x向她伸出了手。
“嗯,請多關(guān)照了?!被挝兆×怂氖?。
走進(jìn)教室后,夜離發(fā)現(xiàn)同學(xué)們都像在討論什么事似的聚在一起,讓他覺得有大事即將發(fā)生。
“你沒聽說嗎?據(jù)說昨晚東京最具權(quán)威的企業(yè)家族,天照一族的主家被人給全滅了?!鄙駱废蛞闺x扔過一罐咖啡。
“昨晚?真的嗎?為什么我不知道?”夜離覺得又有活可做了。
“消息是今早剛放出來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p> “哦。對了,這案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那還真有,但你為何這樣問?”
“行了,還是別問了,快說吧?!?p> “是是是。說到奇怪的地方,就是每具尸體的脖子上都有一模一樣的刀傷,都是一擊必殺的?!鄙駱反蜷_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并且尸體旁都放著一束白色三葉草花環(huán),還有一具尸體旁寫著像是死亡訊息的字母?!?p> “死亡訊息!”夜離聽到這,莫名的有些興奮起來。
“那么是誰寫的,寫著什么?”
“只寫著一個字母,R。是天照主家的家主,天照一弦寫的?!?p> “R?以R開頭的英文單詞有很多,該何從下手呢?”此時夜離心里早已打起了算盤。
瀧川志被科長加了過去,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但他也只好作罷。
“有什么事嗎?科長”瀧川提心吊膽地問。
“你聽說了嗎?天照主家被全滅了,就連那個天照一弦也死了?!?p> “真的假的?但這怎么可能,像天照這樣大的勢力都被全滅了,而且連他也被殺了,難不成是能力者干的嗎?”瀧川覺得這樣的事也不是不可能不發(fā)生。
畢竟天照是一個大家族,像大家族與人結(jié)怨也是常有的事。
“極有可能,所以我叫你來是為了讓你和你的部下一起去調(diào)查這起案子?!笨崎L點(diǎn)燃一支七星香煙,抽了起來。
“是?!?p> 夜離想要調(diào)查這件案子,但他無論怎樣都睡不著。
“為什么睡不著??!”夜離撓撓頭。
“要我?guī)湍銌??”花奈走了過來。
“可以嗎?那真是幫大忙了!”
說著,花奈就讓夜離躺在自己的腿上。
“這樣真的好嗎?被人看見會被誤會的?!币闺x紅著臉說出了這句話。
“只要能夠睡著就行了吧,行了,快躺著吧,我也是很害羞的好吧!”花奈顯得有些羞澀。
不一會兒,夜離就睡著,靈魂出竅了。他的靈魂飛向天照主家(東京人人都知道天照主家在哪,因?yàn)榉秶艽螅╅_始進(jìn)行死亡觀測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兇手戴著面具?難道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面貌嗎?”夜離變得氣憤起來。
“而且,死者們的死法很奇怪,為什么都是毫無征兆的被斬殺?!?p> “明明兇手一步也沒動。算了,還是先找找其他的證據(jù)吧?!币闺x冷靜了下來。
等到靈魂歸位,夜離醒來后,他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知道自己曠了一下午的課,想想都覺得可怕。
“醒了嗎?怎么樣,還好嗎?”花奈關(guān)心地問。
“還好吧,但沒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币闺x迷迷糊糊的答道,像是還沒有睡醒。
“你在說什么??!我是在問你睡得怎么樣,看你睡得那么香,都沒忍心叫你?!闭f著的同時,夜離從花奈的腿上坐了起來。
“??!對不起,睡得還不錯,而且還有點(diǎn)舒服。”
“真是的?!被涡呒t了臉。
另一邊,瀧川等人也展開了調(diào)查,但進(jìn)展得十分不順利。
“瀧川前輩,我們小組難道就要就此隕落了嗎?到現(xiàn)在連兇手是誰都不清楚。更何況她還不在?!睘{川的后輩邊吃便當(dāng)邊說。
“是呀!就算知道了兇手是誰,那也還差他的能力呢。不知道能力就行動可是會被揍得很慘的?!蓖械呐筝吺仲澩?。
“凡事都得一步步來,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我們還是先去調(diào)查與天照一弦有仇恨的人吧?!闭f著,把手中的易拉罐給捏扁扔了,表示自己也十分的不甘心。
“我倒要看看,這次是擁有怎樣能力的兇手犯的案?!?p> 在22世紀(jì)的東京中,流傳著這樣的一個傳說。在20世紀(jì)中,有這樣的一族人,他們過著暗殺的生活,他們以暗殺得來的錢來養(yǎng)活自己和家人。然而,就算他們暗殺過無數(shù)的人,他們中也沒有一個人被繩之以法,就算有目擊者,也無濟(jì)于事。那是因?yàn)樗麄兊臍⑷朔椒ê芄?,人不用動,目?biāo)就已經(jīng)被處理掉了,仿佛在用影子殺人一般,因此他們也被世人稱為“影族”。
這是夜離在書上看到的傳說之一,他有時喜歡看書,有時覺得書很無聊。
“影族啊,雖然這跟睡著時看到的死者死法很相像,但這只是傳說罷了,畢竟有200多年的歷史了?!?p> “現(xiàn)在還是先去調(diào)查與天照一弦有仇恨的人吧!但顯然主家是靠不住了,還是去分家看看吧。但問題是,該如何進(jìn)去呢?”夜離忘了自己對于天照一族來說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需要我?guī)兔??你不是想去天照的分家嗎,我剛好認(rèn)識一個天照分家的人開的店,就在這附近,怎么樣要去嗎?”神樂走了過來。
“可以嗎,那真是幫了大忙了!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要去嗎?”夜離問。
“不是你說的嗎,讓我別多問。行了,走吧,反正已經(jīng)放學(xué)了?!?p> 等到了以后,夜離才知道神樂的人脈是有多么的廣。
這已經(jīng)不是一家小店了,這是堪比游樂園,或者比游樂園還要大的溫泉旅館,而且還有那么多的分館。不愧是天照分家的人開的“店”,這也讓夜離對神樂有了新的看法。
“老板娘,近來可好?”神樂一進(jìn)旅館,就拿起了正在售賣的溫泉饅頭,并吃了起來。
“還是老樣子,倒是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事嗎?”老板娘遞給神樂和夜離一杯茶。
夜離此時在想,這老板娘也太年輕了吧!但先不管主家的人,連分家的人在這么年輕的時候都開了一家這樣大的旅館,這也太牛了吧!
“不是我,是這小子有事。他是來找跟那件案子有關(guān)的事情的?!鄙駱泛攘艘豢诓?,繼續(xù)吃著饅頭。
“那先說說看吧,看我有什么地方能夠幫到你?!崩习迥锸趾吞@地說。
“是。其實(shí)是這樣子的,我是想了解天照先生的人際關(guān)系。您知道有誰與天照先生有深仇大怨嗎?”夜離也喝了一口茶。
“與叔叔有仇恨的人?嗯,我想想,??!我想到了,但是只有一個?!?p> “真的嗎?如果方便的話請說說看?!币闺x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我記得名字好像叫紅蓮。對,好像是紅蓮道館的弟子,叫紅蓮矢?!崩习迥锵肓讼胝f。
“我聽說叔叔用了不好的手段將他師傅的道館給強(qiáng)行閉館,最終害得他師父自刎了。這可能讓他對叔叔心懷仇恨?!闭f到這,老板娘變得傷感起來,像是為叔叔的死感到惋惜。
“我了解了,那我們就先走了,真的十分感謝您?!币闺x拉起了還正在吃著饅頭喝著茶的神樂,往外走去。
“我現(xiàn)在想去紅蓮道館,不好意思能再陪我一下嗎,神樂?”夜離拜托神樂。
“當(dāng)然可以啊,我完全沒有問題!”神樂吃完最后一個饅頭說。
半小時后,夜離他們就到了道館門前。雖說現(xiàn)在是閉館狀態(tài),但還是能夠隱約聽到竹刀互碰的聲音。他們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應(yīng)該是館主的妻子。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紅蓮矢在嗎?”夜離問。
“矢嗎?其實(shí)說來慚愧,矢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不管道館的人怎么找,也還沒有找到。你們難道是矢的朋友?”老婦人十分擔(dān)心地說。
“是的,其實(shí)我們也在找他,他也有好幾天沒有聯(lián)系我們了。方便的話,我想請教一下,紅蓮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神樂突然問。
“說到奇怪的地方,應(yīng)該有。自從他的師傅死了以后,他就比以往更加賣力的練習(xí)劍道了,有的時候我還看見他半夜拿著他師傅的刀揮舞著,并是不是得有淚落下?!崩蠇D人慢慢回憶著。
“難不成矢犯了什么事嗎?”老婦人再一次擔(dān)心了起來。
“沒有沒有,他應(yīng)該還好,雖然是我猜的?!币闺x安慰了老婦人。
“真是這樣嗎?那我放心了。哦,我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院子里的白色三葉草少了很多。我在想是不是被道館里的人摘回家了呢?!?p> “白色三葉草?”夜離與神樂同時看向?qū)Ψ健?p>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的話會聯(lián)系您的?!?p> 說完,夜離與神樂就飛快的跑了起來,向著天照分家。
“兇手,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币闺x邊跑邊說。
“是紅蓮矢吧。我多少也猜到了,畢竟有那么多的有用線索?!?p> 但此時神樂的表情明顯變得不對勁。
“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很可能是分家?!?p> “不錯。他也有可能是Renegades?!鄙駱返难凵褡兊檬挚膳?。
“Renegades?叛逆者!所以死亡訊息的R是Renegades?!币闺x恍然大悟。
天,逐漸暗了下來,本應(yīng)是皎潔的白色月光,也變得暗紅了起來,仿佛在暗示著復(fù)仇再一次開始。
天照分家中,到處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一個帶著能面的黑發(fā)少年,站在這血腥當(dāng)中,手握著充滿血的太刀,他的影子,也被血給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