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天大地大小命最大。林驚羨此時的力氣無比的大
當即就找了個鋪子就把兩個人拖了進去,這才躲避了那群女人。
林驚羨還是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群女人真是驍勇,真是嚇本…我了”
林勝寒痛心疾首的指著他們兩個“早知如此,當初我死也不會放你們出來!”
“這是哪兒???”
林驚羨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掩嘴一笑“俗話說得好,月上柳梢頭,人約在青樓,這就是你們孤陋寡聞了吧?”
說罷指了指這兒的周圍。
“這兒…秦楚館啊”
林勝寒掀了掀眼皮“秦楚館?我還秦樓楚館呢!不就是妓院!”
林驚羨嘖了一聲,抬手握拳撞了他一下“什么妓院啊,這是秦楚館”
林勝寒犟不過她,擺擺手“行行行,甭管秦樓還是楚館,都過去看看”
趙無眠盯著林驚羨,指了指林驚羨的頭發(fā),“把你的頭發(fā)挽起來!別讓人當成姑娘…”
林驚羨吐了下舌頭,挽起了頭發(fā)。
——
眼看一位穿得花枝招展,臉上盡是諂媚,還拿著小扇子扇啊扇的女人老遠就夸張的嚷嚷著。
“哎呦!三位爺駕到!真是讓妾身這秦楚館蓬蓽生輝呦!”
林驚羨挑眉,這老鴇的口音未免太過于好笑了。
林勝寒大手一揮,一臉的豪氣勁兒“今兒個爺高興,去叫幾個姑娘助助興!”
說完又伸手特別強調“頭牌!必須要那種會唱會跳的!”
老鴇臉上的欣喜肉眼可見,一雙渾濁的眼珠精明的轉,一甩手帕“得嘞!妾身去去就來!爺~您們請上座”
——
老鴇死死的攥著手里的銀票,臉上笑開了花,走前還不忘回頭“這些丫頭從六歲開始學藝,豆蔻之年略有小成,琴棋書畫皆是樣樣精通?!?p> 已經半老徐娘,還不忘拋個媚眼“客官~包你們玩的盡興!”
林勝寒倒還好,林驚羨為青樓媽媽的“熱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林驚羨打量著樓上的包間,算不上金碧輝煌,倒也是別有洞天。
歌姬舞妓正擺弄著腰肢翩翩起舞——
膽子大的已經往他們三個周圍糊著了。
“公子,張口~”美人環(huán)繞在林驚羨身側,柔聲道。
林驚羨有美人喂,愜意的瞇眼,也樂在其中。
身為紈绔子弟,不驕奢淫逸豈不是不務正業(yè)?
趙無眠看著她一臉愜意,抽了抽嘴角。
本來以為林家女豪爽不羈,如今一看,哪是什么不羈!
分明就是色、坯!
又轉頭看了看美人環(huán)繞的林勝寒,默默的平靜了:
有其兄必有其妹,不奇怪,不奇怪…
“砰”
歌舞聲驟然停止,樓上樓下的人都紛紛站起來竊竊私語:
“這…怎么回事???”
“就是啊”
林驚羨也納悶的站起來看向樓下。
只見一錦衣男子被拋過來的茶盞砸中。
秀才咬牙道“我乃當朝秀才,豈是你這瘋女人可以高攀?你休要在糾纏我!”
那拋茶盞的女人面容艷麗,五官深邃。一雙鳳眼媚意天生,卻又凜然生威。
身著正紅色,內襯白裙。一身媚骨,渾然天成。
看她像是位頗具異域風情的美人。
她貼身紅衣,頭發(fā)不同于其他姑娘一樣披散著,而是用一條紅色的緞帶束起,
林驚羨頓時兩眼一亮。
趙無眠臉都黑了起來,你一個女人竟然對著另一個女人犯花癡?
樓下的女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她又指指著自己“我不糾纏你?是你當初和我說你不介意我的出身!如若當年沒有我,你怕是早不知道餓死在哪個街頭了!”
周圍的人心里一驚,當年?合著這還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女人開始滔滔不絕字字帶血誅心:
“你還是寒門子弟的時候,我舍下自己的脂粉首飾給你墊著學費”
“在你要被凍死的時候還是我三九天把你從外面撿了回來,你如今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昔日丑事被提起,秀才臉色漲得仿佛豬肝色,大聲喝道“虞窈窕!你少胡說八道!”
虞窈窕眼神犀利,赫然甩袖道“好!我不說好!你喜新厭舊也好!但你得把身上的玉佩拿來,從我這兒撈的錢一分不少的給本姑娘吐出來!”
“你!”秀才眼神陰鷙伸出手指惡狠狠得指著窈窕。
巴掌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林驚羨看著這場鬧劇,并未驚嘆。常見窮男身邊有癡女,少見富男手牽糟糠妻。
這情情愛愛,不過如此。
“且慢!”
樓上傳來一聲,眾人聞聲望去。
只見一位顏若好女的白衣的公子正赫然站在樓上的欄桿處。
趙無眠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還看上這女人了?”
林驚羨反駁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愛美?我不是人!”
趙無眠:…
秀才陰郁著臉“這是我與她的事!閑雜人等休要管!”
林驚羨瞟了一眼虞窈窕,垂下眼簾輕笑道“本…我長這么大!頭一次被人說是閑雜人等!”
林驚羨不緊不慢的拿出令牌向前虛晃,林勝寒的令牌就在眾人眼中出現(xiàn)。
眾人不認得林將軍林勝寒,但識得令牌??!
樓下眾人心潮澎湃,這就是畫本子也寫不出來的好戲?。?p> “美艷花魁遭負心郎拋棄轉眼被多情將軍拋出橄欖枝!”
趙無眠嘴角一抽,看向旁邊的林勝寒。
秀才一愣,隨機做了個拱手的動作,語氣稍加客氣。
“在下多有冒犯,想必將軍定然不會計較”
林驚羨慵懶的趴在欄桿上,眼底笑意不明“不!我會計較!”
秀才語氣一滯。
林驚羨搖頭晃腦,笑瞇瞇的說“你就是把肺都咳出來,我也會計較的。”
“噗!”在樓上的墻后,樓下看不見的地方。
關鍵不是敢笑不敢笑的問題,問題是趙無眠實在沒忍住。
林驚羨總能讓人出其不意。
秀才心下一橫,得罪不得大將軍,那就拿一個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開刀!
“放肆!將軍面前,豈容你放肆大笑”
趙無眠頓感好笑,在墻后嘖嘖稱奇“你是說我?”
秀才昂著頭,聲音越發(fā)義正言辭“除了你還有誰!還不趕緊滾出來!”
趙無眠慢悠悠的從墻后走出來。
樓下的眾人紛紛竊竊私語:
有人喃喃道“怎么有點像趙家那位公子?”
“趙公子?丞相家的長公子?”
丞相長子趙無眠,也算是少年風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風流而不下流。
年紀輕輕就聞名長安:上至詩詞歌賦,下至武功騎射。
又生的妍若好女,風流多姿。尤其是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吶。
真真是讓人欲罷不能,魂牽夢繞,無形中不知道勾引了多少閨中少女。
美的最高境界,就是雌雄莫辨。
趙無眠刷的張開折扇,一雙鳳眼含笑“聽說有人讓我滾出來?本公子也是頭一次被人說滾出來!”
秀才進退不是,左右為難。只好自認倒霉,鐵青著臉“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說著就要灰溜溜的走,卻被慢悠悠走下樓的林驚羨攔住。
林驚羨用折扇抵著秀才的肩膀“慢著,先把這位姑娘說的東西拿出來,一個大男人怎么扣扣搜搜的不像個男人?!?p> 秀才忍氣吞聲,一把扯下身上的玉佩,扔在地上拂袖走了。
虞窈窕如愿拿到了玉佩。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林驚羨看著一旁左右美人環(huán)繞的林勝寒,恨鐵不成鋼。
“那咱們也走吧!”趙無眠拖著林勝寒。
“等等!”
虞窈窕伸手阻攔,三步并兩步跑過去,低聲道“姑娘,我想出了這秦楚樓,我想你替我贖身!”
林驚羨笑“我為什么要幫你?”
說著,林驚羨冷不丁的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虞窈窕輕輕笑道“哈哈哈,姑娘柳眉星眼,自然是個姑娘!”
說完又仔細打量她身旁的沈岱衡,林勝寒。
“想必姑娘定是傳說中的郡主了。”
又沖著林勝寒和趙無眠微微福身行禮“將軍,沈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了?!?p> 未等林驚羨開口,林勝寒打斷“可以,我們可以幫你贖身?!?p> 林驚羨頗為意外的看向林勝寒,難不成是看上了這個女的?畢竟林勝寒可是十里八方的風流種子。
林勝寒難得臉上露出嚴肅之色“姑娘想出去,不知想去哪?將軍府,如何?”
林驚羨驚了一下,不得了!真是不得了了!難不成…林勝寒真看上了這個女的?
虞窈窕臉上錯愕,隨機反應過來“如此就多謝將軍不棄?!?p> “可否請將軍單獨一敘”
林勝寒揮手道“你們先走,我一會就去?!?p> 林驚羨張了張嘴就被趙無眠拉了出去。
眼看他們離開,虞窈窕看向林隱鶴,“將軍好心收留我一青樓女子,不只是為了消遣圖樂呵吧?”
林勝寒又是從前那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
“啪”
“啪”
“啪”
林勝寒抬手鼓了三次掌,笑瞇瞇的說到“花魁穿的都是花盆底的鞋,難免會摔倒,所以身邊常有一個跟著的丫鬟,可是姑娘沒有”
“不僅沒有!姑娘還步伐穩(wěn)健,矩步方行!”
“就因為我走路走的好,您就讓我在將軍府的林園白吃白喝?”
林勝寒繼續(xù)說道“正常的花魁姑娘都是一雙纖纖玉指,何況姑娘這種一館的頭牌,可姑娘虎口略寬?!?p> 林勝寒笑意不明“姑娘定是武功極好!”
虞窈窕笑意全無,眼神一冽。
虞窈窕警惕道“所以呢?所以你想讓我干什么?”
林勝寒淡然的抿了口茶,摩挲擺弄著扳指“不干什么,就是我這妹妹天生反骨,我不能時時刻刻日日夜夜的陪著她,所以我必須找一個保證她安全的人。”
虞窈窕半信半疑“將軍身邊厲害的的大人那么多,小女子只是一介三腳貓功夫,當不得真的?!?p> “確實,軍營里的人雖然多,身手也比你厲害…”
虞窈窕撇撇嘴,這林將軍除了有一張臉也沒什么好的嘛,這么不會說話,以后一定討不到媳婦兒。
“所以將軍是怕被人安插了眼線,還是…”
林勝寒擺擺手,若有所思。
“本將軍的人多是男子,怕是不太方便,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
林勝寒鄭重一拍“姑娘也很喜歡我妹妹不是?那不如隨我回去”
虞窈窕眼皮一跳。
“這相當于賣身契了吧?我又憑什么?。俊?p> 林勝寒伸出手,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十分討喜的小虎牙“因為我可以幫你贖身啊!”
虞窈窕無語,她要贖身就是為了不再有困束的地方,可若是到了將軍府,那和另一個秦楚樓又有什么區(qū)別?
真是強盜邏輯!霸王條款!
不過看樣子這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啊。
虞窈窕握緊了手上的玉佩,有些難言之處“您…不問問我嗎?”
林勝寒折扇一收“你不說,我就不問”
良久…
林勝寒拿出一沓的銀票,仿佛是白菜葉子一樣放在桌上…
虞窈窕默默看著:將軍府…這么有錢嗎?
將軍府當然有錢,也只有錢。
林勝寒帶著虞窈窕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馬車上,四人各懷心事。
林驚羨:林勝寒果然看上這個女的了,竟然毅然決然把她帶回家,我是不是要有嫂嫂了?
趙無眠:先有妹妹出頭露臉,后有哥哥一擲千金,真是“喵哉喵哉”!
虞窈窕:論高手是如何養(yǎng)廢的!論如何逃脫將軍府!論簽了霸王條款賣身契怎么辦?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