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羨瞥了一眼跪著的風黃嵐,看他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林驚羨轉(zhuǎn)過頭,指著風黃嵐,“這男人騙了人家的錢,騙了人家的心,現(xiàn)在功成名就,紅袍加身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
林驚羨抹了把眼淚,有聲有色道“眼看馬上就要飛黃騰達,那置綿綿于何地?”
林驚羨梨花帶雨的撲過去。
一個不留神,“哇”的一聲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眾位官員正感動著:…
皇上:…
林勝寒:…
林驚羨哼哼唧唧的爬起來,高聲嚎道“此等喜新厭舊不知好歹攀龍附鳳趨炎附勢的無恥小人,皇上一定要為我等做主啊皇上!”
皇帝憤怒之余又感到詫異“綿綿…又是何人?”
這么一問,風黃嵐不敢抬頭,嘴巴抿成一條線,細密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頭上沁出來。
從林驚羨的角度看,風黃嵐雙手無力的支撐著,身體在害怕的顫抖,恍若驚弓之鳥。
林驚羨手從后面推了一把虞綿綿,使她到前面去。
“陛下,她就是窈窕,曾是秦楚樓頭牌花魁,因緣巧合下仙兒與她一見如故。”
皇帝不管虞窈窕是何來歷,此時已經(jīng)是愁上眉頭,又上心頭。
風黃嵐還是個不靠譜的,竟和花魁搞到一起去了,何況這花魁還是個來頭大的!
虞窈窕婉婉上前。
“奴婢虞窈窕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壓下憤怒,盯著虞窈窕免禮平身吧,你既是飛仙認可的人,那便不必自稱奴婢。”
皇帝滿眼陰鷙的看向不停發(fā)抖的風黃嵐,對著虞窈窕說。
“你有何冤屈,皆可訴來?!?p> “是?!?p> “臣女花魁之身不假,可人若是能自選身份,誰又愿意做一名低賤的舞女呢”
說罷掩面低低啜泣,簡直是我見猶憐。
虞窈窕抬頭道“三年前,他科舉失利全身上下窮的叮當響,三九天??!直挺挺的暈在了樓門口。我將他抬回去悉心照料”
“兩年前他與我海誓山盟,并承諾他日后發(fā)達了定會娶我過門”
“一年前他再度重考,他一個文弱書生沒有錢來吃飯住店趕考,我把我全部值錢首飾都拿出來”
話說完了,虞窈窕一張秀臉上劃過一滴淚痕,淚水順著臉龐而下
虞窈窕凄慘一笑“如今他功成名就,倒是翻臉不認人了??ぶ餍纳疲敢鈳臀矣憘€公道,可…我這幾年的執(zhí)念…我這幾年的青春…”還有我這幾年的錢!
“又算得了什么!”
皇上的臉色越聽越難看。
虞窈窕“砰”的一聲跪下,不斷的磕著頭。
“求陛下為我做主!難道他…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一個交代嗎!”
眼見著她的額頭要見血,皇帝趕緊說“起來吧!朕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使了個眼色給林驚羨,林驚羨抽抽搭搭的上前把她扶起來。
虞窈窕垂著頭,低著眼眸,眼里的情緒意味不明。
皇帝臉上的怒容若隱若現(xiàn),微微抬頭瞇著眼睛冷笑“你的風流債還不少,今日你竟還敢厚顏無恥的求朕將郡主嫁給你,風黃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帝拍案而起。
最后一句,都是皇帝低吼著說出來的。
林驚羨還沒有意識到說的郡主就是她自己,心里幸災樂禍。
風黃嵐全身一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全都完了!
“陛下恕罪??!草民…草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都是她!”
風黃嵐恍若癲狂,一雙仿佛淬毒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虞窈窕。
皇帝不想在聽他這漏洞百出,蒼白無力的狡辯。
坐下龍椅靠在背后,閉上了眼睛緩緩的說“那就趕出去吧,從此以后不得參加科考,永不得錄用”
眾人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不得參加科考,這是要一個文弱書生的命啊!
風黃嵐猛然抬起頭,面色慘白“陛下!陛下不能這么對我??!我是秀才!我是秀才啊…”
聲音漸遠…
“都退下”
“臣等告退…”
“臣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