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海的生日Party辦的異常的精彩,簡直比學校里某些晚會還讓人心潮澎湃。享受了他完美的音色后,大家還一同唱了生日歌,一起在舞臺下狂嗨,沈筱夢和岳茗都沒有參加過如此有趣的Party,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幸福的神采。
葉彬被一位美女邀請過去跳舞,出于禮貌,葉彬沒有拒絕。
陶可微笑著,說了一句:“去吧?!?p> 葉彬雖和美女共舞,但心情并不愉快,他也不知道從哪天起就開始在乎陶可的想法了。陶可云淡風輕的表情卻讓他有些心神難安。
“可兒,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沈筱夢坐在了陶可身邊。
陶可點點頭,說:“可以啊,筱夢?!?p> “你和葉彬怎么認識的?”
陶可的眼中流露出點點星光,笑起來像朵小紅花,她開心地回答:“我們兩家是世交,打小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沈筱夢驚喜地問。
陶可嘴角的笑略微收了收,說:“那個時候,是可以用這兩個詞來形容的。”
“現(xiàn)在你們不也挺好的嗎?”
陶可看著舞池中的葉彬?qū)銐粽f:“對我來說是挺好的?!?p> “那你家人知道你和他是男女朋友的事情嗎?”
“我爸爸在國外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媽媽改嫁了,爺爺奶奶很早就去世了,所以爸爸有一次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把我托付給了葉彬的父母?!?p> “哦,原來如此,我可羨慕你們經(jīng)常都在一起呢?!?p> “是嗎?”
“我就喜歡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談戀愛不就為了能和心愛的人日日相見,天天牽掛嘛!”
陶可微微一笑,說:“老莊是個好人,你們要一起好好的哦?!?p> 沈筱夢抱著陶可胳膊說:“你和葉彬也要好好的?!?p> 陶可莞爾一笑,沒有再多言語,眼神也移到了葉彬身上,多了一絲絲哀愁。
岳茗走到臧海身邊,勇敢的對他說:“臧海同學,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話音剛落,旁邊的女同學們就投來了詫異的眼光,她們才嘗試過邀請臧海跳舞,都被臧海婉拒了,這個女生,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女生是誰呀?”
“是呀,以前怎么沒見過?!?p> 臧海聽到了后面的竊竊私語,連忙站起身向岳茗淺淺的鞠了一躬,伸出手來邀請岳茗。
岳茗優(yōu)雅的伸出手搭在臧海手上,在舞池旋轉(zhuǎn)的時候,岳茗忍不住地問:“怎么沒看到玉嫣?”
“怎么,你想她了?”臧海嘴角向上彎起。
“應(yīng)該是你想她才對?!痹儡髲姷卣f。
“你這是吃醋了嗎?”臧??粗儡儐?。
岳茗假裝從容不迫地回答:“我為什么要吃醋?”
“分明是吃醋的樣子,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臧海逗著岳茗,興致勃勃的。
“什么叫死鴨子嘴硬,我怎么可能吃醋!”
莊晟在一旁大喊:“臧海你們往這邊來點,讓我拍個照呀?!?p> 臧海回過頭看了看莊晟,將岳茗摟的更緊了一些,對她說:“吃醋了就直說嘛,我們都這么熟了?!?p> “你松手,會被別人看到的?!标昂5暮粑阱氤?,岳茗有點張皇失措。
臧??粗儡t了臉的樣子,忍俊不禁,又燦爛一笑,說:“我們在跳舞,動作親昵點很正常?!?p> “你別胡來!”
臧海神采飛揚,壞笑著對岳茗說:“這里有很多女生想讓我胡來呢,可你卻怕我胡來,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混蛋!”岳茗借著舞步,狠狠踩了臧海一腳。
“哇哦,你還真舍得踩!”
“這里有那么多女生想踩你呢,可唯獨我踩了你,你說我該怎么辦?”
“你還挺會拿話嗆我?”
“彼此彼此?!?p> 這一對歡喜冤家在舞池中央,已經(jīng)受到了眾人的關(guān)注,岳茗心想,還好在禮儀課上認真學了舞蹈,要不然今天肯定會后悔。
岳茗問臧海:“你說朋友關(guān)系升華后是什么關(guān)系?”
臧海狡黠地笑了笑,說:“朋友關(guān)系升華后,當然是曖昧關(guān)系?!?p> 岳茗也來了興致,這樣的關(guān)系真像是一次挑戰(zhàn),她欣然應(yīng)允,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是曖昧關(guān)系了,臧海同學。”
岳茗本以為臧海會說友情后便是愛情,可誰曾想這樣的答案。臧海也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岳茗,岳茗不急不躁、落落大方,是他喜歡的類型。
沈筱夢欣賞著岳茗的舞姿,對莊晟說:“你看他們,很般配呢!”
“我和你也很般配呀,我們也上去玩會吧。”
沈筱夢不知怎的,突然緊張起來,說:“我才不要……人太多了!”
“怕什么,來嘛!”
莊晟拽了一會沈筱夢感覺不優(yōu)雅,靈機一動,直接將她抱起旋轉(zhuǎn)了一圈,也來到了舞池中央。
“你嚇死我了!”沈筱夢花容失色,捶著莊晟的胸膛。
“來都來了,硬著頭皮上唄。”莊晟捏了捏沈筱夢紅撲撲的臉,說,“你害羞起來真可愛?!?p> 阮玉嫣坐在宿舍的書桌上,安安靜靜地,和晚會里的氣氛真是天壤之差,她回想著與臧海的初次相見,班級聯(lián)誼會期間,她與臧海的一見傾心。
她表演鋼琴,臧海秀吉他,在音樂方面他們惺惺相惜。
她溫婉優(yōu)雅,他英俊瀟灑,在外表方面他們天造地設(shè)。
她率性天真,他渴望自由,在性格方面他們志同道合。
可再怎么合適,也躲不過上天的安排。情投意合的兩個人在酒精的催發(fā)下加速了感情的進程。那是個曖昧的夜晚,同學們都喝了酒,阮玉嫣和臧海還算是略微清醒,他們幫同學們開好房間后,也給各自開了一間,可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臧海酒勁上頭,突然沉重地坐在了地上,阮玉嫣只好吃力地扶起他送他進了房間。
房門自動關(guān)上了,昏黃的燈光讓臧海眼前一片朦朧,他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誰,是讓他很有好感的人;而且對方溫熱的身體貼著自己,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讓他有點意亂情迷,身體的躁動迫使他毫不留情地吻了上去,他當然沒有去想是否會傷害到這個人。
一夜過后,臧海醒來,被眼前的場景嚇到自己,他趕忙坐起身向阮玉嫣連勝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p> 阮玉嫣看了他一眼,背著身,淡淡地回了一句:“沒關(guān)系?!?p> 臧海緊張地說:“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會負責的?!?p> “不需要的。”阮玉嫣低聲回答。
“我們......”
臧海的話還沒說完,阮玉嫣輕聲地說了句:“是我和你,不是我們?!?p> 阮玉嫣清楚的知道那句“對不起”是什么意思,她看出了臧海的局促不安,她知道他對自己不是真的喜歡,不過就是青春的悸動,雙方也只是見色起意罷了,她也并不想為此多糾纏。
臧海不理解阮玉嫣為何如此平和,他看不透這個姑娘的真實心情,他愧疚、他悔恨,可都無濟于事,他當然是動過心的,可又總覺得這樣的事情不該發(fā)生,他因為自己的沖動,破壞了本應(yīng)該很美好的愛情。
“我是想說,我們可以繼續(xù)發(fā)展的?!标昂Uf。
“如果你是因為負罪感,那就不必了;如果你是愛我,那倒是可以繼續(xù),可是你愛我嗎?”
一句“你愛我嗎”問的臧海啞口無言,他和她一見鐘情,互生好感,相互喜歡,可是愛情太偉大了,不是輕易就能愛上的。
“我喜歡你的氣質(zhì)喜歡你的才華也喜歡你的溫柔可愛,可是我不敢說愛?!标昂*q豫了片刻,終于開了口。
“我懂的,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收拾收拾,去吃個飯?!?p> 臧海完全愣住了,他深知就算自己和她能發(fā)展下去,他也搞不定這個姑娘,他沒有她這般沉著冷靜,他還是個貪玩的男孩,他承擔不起這樣成熟的愛情。
吃飯的時候,臧海一直偷瞄著阮玉嫣,他心里忐忑,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對你也只是喜歡,還沒到愛情?!比钣矜涛⑿χ?,平靜地說。
“可是玉嫣,如果沒有昨晚,我們會不會愛上彼此?”
“不知道,也無法知道了。我們的感情夭折了,及時止損才是對彼此最大的寬慰。”
“我很抱歉?!标昂5椭^懺悔。
“就當我們有緣無分吧,不過希望你下次遇到動心的人可以放慢點節(jié)奏?!?p> “我不知道你也是第一次,如果有需要我負責的地方,我一定會負責的。”
飯吃完后,阮玉嫣就說了再見,留下臧海站在原地默默地發(fā)呆。
阮玉嫣理智的可怕,她居然不對臧海抱任何的幻想,也不拿這個做為威脅;同時她也成熟的讓人心疼,真不知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才具有這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
這件事過去了很久,臧海都不敢面對阮玉嫣,阮玉嫣也沒有談過別的男朋友,孑然一身,依舊做著優(yōu)雅高貴的自己。
生日Party結(jié)束后,臧海又邀請了莊晟一行人去學校外面吃燒烤,大家舉杯慶祝,同祝他生日快樂。
“臧海,過生日怎么不通知呢,早知道我們也給你買個生日禮物呀?!鄙蝮銐粽f,又看了看岳茗,“我們茗茗可想為你準備生日禮物呢?!?p> “她剛才已經(jīng)送過了?!标昂Pχf。
沈筱夢趕緊看向岳茗問:“送過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呀,茗茗?”
臧海說了一句:“就不告訴你們,這是我和岳茗同學的秘密?!?p> “嘖嘖嘖,這膩歪的呀?”莊晟瞇著眼睛看了看對面這兩個人。
葉彬突然興奮起來,拍了拍桌子問:“你們倆是不是那個什么了?”
“沒有的事?!痹儡卮?。
葉彬聳了聳肩說:“哦,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臧海脫單了?!?p> 臧海打了葉彬一拳說:“我要是想脫單多容易啊,你那語氣說得我像是沒人要似的?!?p> 陶可也笑了,說:“臧海,別裝了,別以為我們幾個看不出來?!?p> “是啊,小海同學,你什么時候和岳茗同學請我們吃飯呀?”莊晟問。
臧海挑了挑眉說:“瞎叫什么,哪來的小海同學?!?p> 臧海記得阮玉嫣對自己的忠告,他的確需要看清楚自己,縷清自己的思緒,不再讓自己這么糾結(jié)和無助。他將視線盡可能地放在岳茗身上,畢竟她身上也有特別美好的各個方面。
沈筱夢喝著青檸味的果汁,看著身邊眉目含笑的眾人,她不知道這樣的快樂能持續(xù)多久,這些人能陪伴彼此多久。她唯一知道的是,此刻的她想和莊晟共度余生。
臧海送岳茗回去,問她:“最近很忙嗎?”
岳茗露出一副倦容,說:“是呀,你忙嗎?”
臧海也疲倦地笑了一下,回答:“我也挺忙的,以前以為一切都早,才大三嘛,著急什么,可到了這個時間點才發(fā)現(xiàn)有一堆事要忙?!?p> “聽筱夢說,過段時間你們籃球隊又要去比賽是嗎?”
“是啊,從現(xiàn)在起,我的每一場比賽都可能是最后一場?!标昂P睦锵裼幸淮蠖鸦@球在旋轉(zhuǎn)。
“哦?!痹儡c著頭說了一句,“那要加油啊?!?p> 臧海在心里苦笑了一聲,他真揣摩不出岳茗是真的聽不出來還是真的笨,就這智商,還怎么考研,該不會考研只是她逃避自己的借口吧?
“對啦,岳茗,你有前男友嗎?”
“沒有啊。”
“大學沒談過?”
“是啊,光棍司令,沒人看得上?!?p> “開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沒人看得上?!?p> “你相信上天的安排嗎?”
“偶爾信?!?p> “我相信,雖然我是個唯物主義者,但我也信命運,我覺得每一個人的相識都是命中注定的,可相識后的相處確實需要自己去努力的。我很感激與每一個人的相識,因為后面的故事都充滿未知,需要你解鎖一個又一個的副本,開啟新的路程?!?p> “聽你這么說,就跟打游戲似的,你發(fā)現(xiàn)了一個游戲,不知道這個游戲好不好玩,但是你依舊進入了游戲,了解游戲,做主線任務(wù),開啟副本,進階養(yǎng)號等等一系列,是嗎?”
“哈哈,就當是男友養(yǎng)成記類的游戲吧?!痹儡皖^輕笑,擺弄著衣服。
“那你可得在生活中多選幾個人做游戲里面的男友角色,慢慢挑選?!?p> “不用等了,我已經(jīng)挑好了?!痹儡钋榈乇硎?。
夏日的天氣總是多變,早上出來時還晴空萬里,等莊晟與筱夢從李哥的游戲廳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已變成了傾盆大雨,兩人撐著傘從校外往回跑的時候褲腿全被濺濕了,互相望著對方的狼狽樣哈哈大笑。
“我來背你吧?!弊叩綇V場,莊晟發(fā)現(xiàn)前面的積水更加嚴重了。
沈筱夢爬到莊晟的背上問:“莊莊,你知道我們學校的廣場為什么叫海園嗎?”
“莊莊,你什么時候想著要給我起個這個肉麻的名字了。”
“就是剛才呀,我覺得莊莊特別可愛?!?p> “你覺得好就好?!?p> “我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這個廣場為什么叫海園呀?”
“為什么呀?”莊晟背著沈筱夢小心翼翼地走著。
沈筱夢調(diào)皮地說:“因為一下雨這里就變成了海呀!”
“哈哈哈,原來如此?!?p> 諾大的海園,因為磅礴大雨空無一人,唯有莊晟與沈筱夢的歡笑聲在廣場上回蕩,飄灑的雨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撲在他們臉上,卻沒能澆滅兩人心中愛情的火焰。
“我好喜歡下雨呀!”到了宿舍樓下,沈筱夢竟然無比興奮的說。
莊晟看著已經(jīng)濕透了的沈筱夢問:“夢夢,你傻了吧,看看咱倆都什么樣了,你還喜歡下雨?!?p> “反正我就是喜歡下雨,感覺好清靜好舒心,尤其是夏天的雨,多壯麗啊?!?p> “呃,你喜歡的我就喜歡,我也喜歡下雨呀。”
兩個人在宿舍大門口的屋檐下相依偎,看著雨滴在地上砸起泡泡,沈筱夢背出了小時候?qū)W過的:天上下雨,地上冒泡,蘑菇出來,頂個草帽,小兔看見,樂得直跳。
她眼里泛著光,心里放著太陽,哪怕烏云在頭頂,她腦海里也全是藍天。
藍炘君
我以為我們有很多美好的時光,可好像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