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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身小記者

第十三章 被發(fā)現(xiàn)了?

隱身小記者 忍者大劍豪 2246 2021-06-25 22:59:22

  蘇桃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遠(yuǎn)勝王心怡,但陳錚還是沒有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王心怡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要放下這份七年的愛情,并不容易。

  況且,他也不想讓蘇桃因為一時的沖動而后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當(dāng)感激和回報沉淀發(fā)酵成愛,永遠(yuǎn)都不晚。

  陳錚坐著抽了一夜煙,蘇桃趴在他的腿上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來,這丫頭指著陳錚的鼻子,輕蔑地撇著嘴:“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陳錚有些納悶,解釋道:“桃桃,你不能胡說八道,這天晚上,有一個絕世美女躺在我身邊,可哥哥我連禽獸心思都沒有?!?p>  蘇桃只是哼了一聲,“所以本姑娘才說你畜生不如?!?p>  陳錚愣住了,搓著手,舔著嘴唇,“小姑娘,我現(xiàn)在后悔了,決定做個禽獸。”

  蘇桃尖叫著蜷縮在沙發(fā)上,裝出很慌張的樣子,求饒道:“英雄饒命!小女子從了你了?!?p>  陳錚當(dāng)場慫了,嘲笑道:“什么小女子,我看你根本就是女流氓。”

  蘇桃非常配合地沖了過去,瞇著眼睛邪惡地笑著,“嘿嘿嘿,小哥哥,你別跑了,讓姐姐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p>  兩人在追逐打鬧。

  這時,手機(jī)響了,蘇桃皺著眉頭拿起了電話,“一個破巡捕好像誰稀罕,老娘說不干就不干了?!?p>  現(xiàn)在蘇桃和陳錚曖昧不清,雖然不是男女朋友,但差別不大。

  陳錚真的不想讓蘇桃一天到晚處于危險之中。

  他豎起大拇指稱贊道:“夠爺們,辭職后合伙開公司,怎也要混得比你姐姐蘇倩還有錢?!?p>  蘇桃盯著他的眼睛,想了一會兒,嚴(yán)肅地說道:“好!一言為定,你敢反悔就咬死你?!?p>  之后,她換好衣服沒洗臉就沖出去了。

  陳錚問道:“干什么去?”

  蘇桃回眸一笑,風(fēng)情萬種。

  “陳錚哥,人家去局里辦離職手續(xù)了,中午不陪你吃飯了,晚上你洗漱一下等我!”

  陳錚一時語塞,威逼利誘之下,他被迫給蘇桃一個飛吻,然后眼睜睜看著她跑了。

  他洗漱完畢,下樓吃過早飯后,回到房間,靜靜地通過望遠(yuǎn)鏡觀察汪大海的房間。

  八點,汪大海準(zhǔn)時起床,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飯,期間,他突然冷冷地看了一眼陳錚的房間。

  陳錚很吃驚。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嗎?再看過去的時候汪大海正在給兒子擦嘴,和妻子有說有笑。

  陳錚松了一口氣,自嘲一笑,看一晚上美女,他的眼睛都花了,竟然在這里疑神疑鬼。

  可他的心剛放下,“砰”的一聲,門就被踢開了,七八名巡捕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就給他綁了起來。

  領(lǐng)頭的一個平頭男撥通了電話說道:“汪隊,人抓住了?!?p>  汪大海站在陽臺上看著這邊,他冷冷地說道:“把他關(guān)進(jìn)去興通大牢,折磨半個月,半個月后,我親自給審訊?!?p>  平頭男皺起眉頭,驚訝地說道:“興通大牢?汪隊,那里可都是重犯!”

  汪大海沉聲道:“小李,我把你推薦給上面,保證你能頂替趙強(qiáng)當(dāng)副隊長,但這件事,你要做得漂亮!”

  平頭男欣喜地說道:“請汪隊放心,我保證這小子沒好果子吃?!?p>  陳錚被塞進(jìn)了一輛巡捕車?yán)?,他沒有掙扎,掙扎也不管用,他的手被綁了,兩個巡捕抓住他的胳膊,就算現(xiàn)在隱身了,也逃不掉。

  他并不害怕去興通大牢,盡管他早就聽說興通大牢的罪犯都是重犯,一個比一個兇殘兇狠。

  但他也沒違法,他充其量只是在房間里藏了一個望遠(yuǎn)鏡相機(jī),有偷拍的嫌疑。

  這點小事還不夠?qū)徟?,最多過幾天就放出來了,陳錚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蘇桃。

  汪大海有本事出其不意抓住自己,他恐怕知道蘇桃與此事有牽連。

  但是,現(xiàn)在不能著急,只能找機(jī)會伺機(jī)而動。

  陳錚在中途換了一次車,然后直接來到都城城南30里的興通大牢。

  平頭男跟里面的人打了個招呼,沒有任何手續(xù),直接穿上囚服,關(guān)進(jìn)了最里面的牢房。

  牢房有四個房間,但里面只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皮膚黝黑,三十多歲,給人穩(wěn)重、不動如山的感覺,他拿著一本書靠在床上,用深邃的目光平靜地看著陳錚。

  另一個光著膀子,看不見臉,背上布滿傷痕,他正一拳一腳地撞在墻上,兩尺厚的鋼筋混凝土在他的拳頭下?lián)u晃不斷,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帶他來的巡捕一臉驚恐,連忙把他推進(jìn)牢房,才松了一口氣,鎖上了鐵門。

  他站在離門三尺遠(yuǎn)的地方,惡狠狠對陳錚笑道:“小子,今晚能熬過去,我叫你爺爺?!?p>  興通大牢的這兩個人是出了名的兇狠,三個月來,一雙拳頭打死6人,打殘17人,一些巡捕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么人,不僅是他,就連他的頂頭上司也曾調(diào)過這兩個人的檔案,但都沒有成功。

  聽說他們之前在邊界駐守,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連夜?jié)摶囟汲菗v毀了一個小團(tuán)伙,38人全部抽筋剝皮,死亡慘不忍睹。

  興通大牢里有許多窮困潦倒、面目猙獰、心狠手辣的惡人。

  他們兩個從不拉幫結(jié)派,但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們。

  當(dāng)然,陳錚也不敢惹他們,他知道,汪大海想公報私仇,現(xiàn)在他身處險境,不得不低調(diào)行事。

  他微微低著頭,走到一張空床上坐下,很明顯,這兩個人并沒有和他和平相處的意思。

  靠在床上的人只看了陳錚一眼,就失去了興趣。

  他回頭看了看書,淡淡地說道:“不要殺他,只要打斷他的一只胳膊,讓巡捕把他拉出去就行了?!?p>  打在墻上的拳頭突然停了下來,背上有傷痕的小伙子一腳踹在陳錚坐的床上,床是用手指粗的三角鐵焊起來的,在這只腳的力量下,三角鐵竟然彎成了明顯的弧線。

  陳錚心里嚇壞了,無法想象一個人的爆發(fā)力竟然如此強(qiáng)大,如果這只腳踢在身上,恐怕會當(dāng)場見鬼去。

  小伙子回頭一看,左眼戴著眼罩,臉上一道暗紅色的傷疤讓他清秀的面容顯得十分猙獰。

  唯一的右眼閃爍著冷酷無情的目光,他挑著嘴角,帶著邪惡的笑容,讓人心驚肉跳。

  陳錚皺起眉頭,呆若木雞地盯著這個邪異的青年,他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感到驚喜。

  他低聲試著問道:“六子?你是六子嗎?”

  小伙子像被閃電擊中一樣,目瞪口呆,打了一半的拳頭定格在半空中。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嘴唇止不住地顫抖,只是右眼的冰冷像是冬雪遇到太陽一樣瞬間變暖了,一滴眼淚滾落下來。

  他緊緊握住陳錚的胳膊,激動地喊道:“陳錚!陳錚!”

  靠在床邊的中年男子坐了起來,有點目瞪口呆地看著六子。

  他在二十三歲的時候認(rèn)識了六子,那時,六子還是個孩子,只有十五歲。

  十五歲的六子身體瘦弱,身上有十三處刀傷,左臂骨折,一把用布條綁在右手上的劣質(zhì)匕首,躲在險惡的熱帶叢林中,像眼鏡蛇出洞一樣,一夜之間擊殺了七名全副武裝的國外特種小隊。

  此后的七年,刀光劍影,槍林彈雨,過著舔血的生活。

  在無數(shù)次的生死危機(jī)中,六子的果斷和狠辣讓他這個所謂神秘戰(zhàn)團(tuán)的頭號尖刀佩服。

  六子眼中的冷酷,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七年來,從來沒有笑過,也沒有哭過,沒有憤怒和悲傷,仿佛他是一個坐在冥想中的老和尚。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痛哭得像個孩子。

  陳錚伸手抹掉眼淚,盯著他的眼睛說教道:“別哭!”

  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六子立即站直了身子,乖乖地擦了擦眼淚。

  “嗯,六子不哭,陳錚,你竟然沒死?!?p>  陳錚輕輕一拳,邊笑邊罵:“臭小子,你不能念哥點好嗎?”

  一直看著的中年問道:“你是陳錚?”

  他不認(rèn)識陳錚,但陳錚的名字他很熟悉,六子念了七年。

  每一個刀口舔血的人,無論歹徒,或是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士,心里都會有一個念頭。

  當(dāng)腥風(fēng)血雨停了,總是躲在一個角落里,用心中最安靜的地方回憶往事,或家中年邁的母親,或新婚的妻子,或者挨餓的孩子。

  多少個日日夜夜,六子總是蹲在叢林里的樹上,或者躺在篝火旁,望著遠(yuǎn)方,念著一個叫陳錚的名字。

  戰(zhàn)友問六子,陳錚是誰?

  六子只回答了兩個字:兄弟!

  六子拉著向陳錚介紹:“陳錚,他是我的班長趙峰,他救過我兩次,過命的交情。”

  陳錚沒有任何矯情,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鄭重地說道:“大恩不言謝?!?p>  趙峰扶起他,爽快地說道:“你是六子的兄弟,也就是我趙峰的兄弟,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陳錚點點頭問道:“你們怎么了?怎么關(guān)在這里?”

  “殺了幾十個人?!绷拥鼗卮?,好像殺了幾十個人,在他眼里就像殺了幾十只雞。

  雖然是這樣,但陳錚聽了還是有點震驚。

  陳錚咽了咽口水,問道:“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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