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遠占了嘴上的便宜,但內心卻十分郁悶,他看著夜游手上的匕首,第一次對小刀有了強烈的渴望。
但這一下分心,馬上讓夜游捕捉到機會,一條能量靜悄悄的纏上謝遠的腳踝,瞬間粘?。?p> 夜游一扯,將謝遠掀翻,拉著一條右腳,將謝遠整個人拖了過去!
“我看你還怎么逃!”
謝遠奮力掙扎,那能量卻像粘到他骨頭之上,怎么都扯不開。
夜游忍耐久了,哪能讓謝遠逃離?
一匕首就刺向謝遠小腹。
他不會輕易的殺死謝遠,他要讓這小子受盡人世間的酷刑!
謝遠知道自己無法躲避,伸出兩指刺向夜游的眼睛!
夜游身體任何地方都能變形,唯獨眼睛不行!
他急忙用左手擋??!
謝遠左手又刺來!
夜游拿起匕首,又是一削!
謝遠握住夜游的前臂,將匕首擋在半空!
四只手胡亂的糾纏在一起!
純粹能量的比拼,謝遠必敗無疑!
但夜游卻忘記了,謝遠還有第三只手!
元氣大手一蹦出,狠狠的刺進了夜游的眼睛!
夜游一聲慘呼!
匕首胡亂揮舞!
謝遠已經(jīng)施展開縮骨功再次脫身!
趁著夜游雙眼無法視物的瞬間,一肘子撞向夜游的背門!
夜游反應不及,無法用縮骨功抵抗,這一肘子吃了個結實!
“轟”的一聲悶響!
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謝遠還想再次襲擊,但夜游的匕首瘋狂揮動,他無法近身,只能退開!
夜游感受到那一肘子的力度,五內翻滾。
他大喊道:“你小子不是預備級!”
謝遠答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預備級?”
夜游雙目受到重創(chuàng),短時間內失明,而且又突然知道謝遠的實力,他心中大駭,已經(jīng)沒有了纏斗的心思。
能量絲線揮出,粘上一根樹干,就飛身而起!
謝遠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他提前到這樹林,作了部署,防的主要就是夜游的蜘蛛飛掠!
經(jīng)歷過入學考核的他,在心底里早就有了陰影,沒有誰比他更加明白,懸浮攀爬最害怕的是什么。
他是帶著一個大盒子進來的,而盒子里面,全部都是鐵釘!
他早就用念力,將鐵釘釘在附近的每一棵樹上。
夜游用能量拉飛樹木還好,但只要他使用蜘蛛飛掠貼上樹干,他的手就別想要了!
果然,夜游在貼到樹上的一刻,就傳來了一聲慘呼!
幾枚鐵釘刺進手掌,他直接就滑了下來!
但謝遠所布的鐵釘哪可能少?
這一路下滑,他的手腳還有胸口馬上被刮得血肉模糊!
謝遠沉腰立馬,能量壓制迅速送去!
夜游正在痛苦之中,馬上又感到能量的壓力!
雖然兩者能量存在差距,謝遠無法真的讓夜游降級,但這無休無止的騷擾,卻讓夜游失去了反應能力!
上百道拳影鋪開!
橡皮機關槍!
夜游努力運行縮骨功化解力度,但他雙目失明,無法完全抵抗!
謝遠一拳接一拳的轟在夜游身上!
夜游每中一拳,背部就被鐵釘撕開!
前后夾擊!
雙重痛苦!
如流星雨一般的密集攻擊之下,夜游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張飄起的破布!
鮮血飛濺!
拳聲隆隆!
堂堂正B級,被謝遠碾得毫無還擊之力!
“吧嗒!”
軟倒!
昏死!
謝遠在安裝鐵釘?shù)臅r候,還沒有殺人的心,所以鐵釘外露的長度,只能傷害,卻無法殺死夜游!
謝遠拿起匕首,對著夜游的脖子,猶豫了好久好久,終于還是沒下得去手。
他嘆了口氣,撥通了李米的電話。
這個電話,他早就應該打的,不過他剛才怒氣上涌,一心要殺死夜游,不想在人前動手,這才最終沒有先找李米。
當凜風眾人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他們都無法理解,謝遠是如何憑借預備級的實力,制服一個正B級的。
但看夜游滿臉泥沙,雙眼滴血,還有那數(shù)十棵大樹上密密麻麻的鐵釘。
大家也大概能猜到謝遠用的絕對是非常規(guī)手段。
“就算這小子再卑鄙,但預備級打敗正B級,這也太夸張了吧……”
李米無奈,終于還是報告了蕭牧。
蕭牧讓他把所有資料發(fā)來,并明令所有知情人收口,說他會自行處理。
李米再次猜測,蕭牧又在進行PY交易,可是他沒有證據(jù)。
謝遠胡亂的交代了一下過程,往后,就沒有他什么事了。
李米讓人將謝遠送回家中,而他則需要留下來處理后續(xù)的事情。
“這可是夜游啊……傳說中的天才,竟然被謝遠弄了個半死不活?這小子肯定有什么秘密,宣揚出去就是危險,我還得幫他擦擦P股,別讓他被盯上的好?!?p> 李米掂量著自己的實力,因為夜游主攻懸浮攀爬的關系,攻擊乏力,他也是有信心能夠擊敗夜游的,但擊敗是一回事,阻止夜游逃跑又是另外一回事。
天才級別的蜘蛛飛掠啊,同級別的異能人,哪個能追得上?
他再次看看那如刺猬一般的樹干,不由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好狠的心,好毒的算計,還好……這小鬼不是我的敵人。
謝遠坐在車上,一路都沒有說話,這一晚上發(fā)生了太多事情,無論是讓大伯被捕,還是算計夜游,這多少都讓他情緒起伏,無法靜心。
一晚過去。
第二天,謝遠的普通家族群就炸開了鍋。
大伯被捕,還被牽扯進重大案件,這對整個謝家來說,就是天塌下來了。
謝如山懇求大家出來,召開家族會議,往常連說話都沒有幾句的老四一家,也被點名要求出席。
因為事關重大,父親馬上打電話到單位請假,吩咐王姨好好照顧母親,便拉著謝遠出門去。
家族會議召開的地方,在一間酒店的商務會議大廳。
謝遠父子來到的時候,房間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二三十個人,叔伯姨嬸們都在場,連帶后輩們也都擠在一起。
大家臉容擔憂,說話慌亂,拉著謝如山,一個勁兒的詢問。
“大哥到底什么個狀況?怎么會牽涉到案件里的?”
“現(xiàn)在連見面都不允許,我們也無法知道具體情況?!?p> “他們也不讓我們在里面聚集,只能在這里開會,商量一下對策?!?p> “大家想想能否發(fā)動關系,先讓我們跟他見個面再說?!?p> “對,現(xiàn)在我們連狀況都無法了解,聚在一起也是白費勁。”
“不在一起商量,難道回家等消息?大哥要是真出事了,那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