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明珠海,云綃宮。
我方從云綃宮外與我平日里喜歡逗弄的那些小家伙們玩耍回來,剛到寢宮就聽見侍女和我說母后她急著找我。
我想定是父王他白日里見訓(xùn)誡我的那番話無用,所以才找來母后想要幫著他一同勸說我多學(xué)習(xí)朝堂的治國之道,而不是整日里癡迷于逗魚弄蝦。
可我想父王今年才五百零一歲,正直中年,身為海王的他再處理個四五百年的政事也不是問題,那么自己晚個一百年在學(xué)習(xí)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還不想那么早離開宮外那些可愛的小家伙,更不想面對朝會上那一堆嚴(yán)肅刻板的古董大臣。
故此,我壓根不急著去母后宮里,一路上我不是摘海藻就是摸珊瑚。
等我到母后寢宮時,我手里的海藻已經(jīng)被我做成了一朵花。
紅的,綠的,煞是好看。
“紗兒,快過來。”
我剛踏入母后寢宮,就聽見母后喊我,我匆匆將手中的藻花藏在了身后,預(yù)備待會送她。
眼前這個有著海藻般青綠色長發(fā),頭戴海藍(lán)色寶石王冠,身著淡紅色綃紗制成長裙的年輕女子,就是我的母后。
“紗兒,快過來?!?p> 她向我招手,示意我快點坐到她的軟榻旁。
我摸了摸背后手中的藻花,然后快速擺動尾巴游到了她的面前。
“紗兒,你背后藏著什么呢?”
母后似要站起身往我背后瞧,我急忙騰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轉(zhuǎn)移話題道:
“母后,不要喊我紗兒嘛,聽起來多像傻兒呀!”
我這話說得也沒錯,上個月我的成年禮,許多族中之人都來為我祝賀。
也就是那天我悄然聽見一個遠(yuǎn)房表哥竟然在向他的朋友取笑我的名字。
父王曾告訴我陸地上的人族有句至理名言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總覺得十年太久了,我向來是有仇當(dāng)場就報的。
而且母后她也說過,我身為云國鮫族的繼承者,他們心尖尖上的寶貝,是不容外人所欺辱的。
所以我當(dāng)場就上前給取笑我的那人來了一拳,并且打人專打臉。
頓時他方才還掛在臉上的笑意變得無比僵硬,甚至目光還有些陰沉地看著我。
我知道他此刻肯定是想還手打我的,但是我不怕他。
只是我見他雙手握成的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但卻始終沒向我出手。
一開始他周圍的那些朋友還因為他突然被打而有些躁動,都想為他鳴不平??呻S后似乎是都認(rèn)出了我的身份,一時間大家竟統(tǒng)一的安靜下來,一言不發(fā),各自保持緘默。
說來也怪,我作為鮫人,雖然性意識還未覺醒,是和普通未覺醒的鮫人貴族一樣有著一頭海藻般銀色的長發(fā),但卻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我自出生以來我那靠近右耳處銀色的頭發(fā)里就夾帶著一縷紅色的發(fā)絲。
而這也成為了我繼承者的標(biāo)志,因為深海里的鮫人中我是獨一份的。
我打人的事情很快就被人傳到了父王母后的耳朵里,他們快速趕來現(xiàn)場,與之同行的還有那人的父母。
你是我的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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