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傍晚,倪磐提早了十五分鐘下班,打車到東城站點。
“站長,阿宇他是不是回來上班了?”
站長一臉嫌惡地瞅她:“我是他秘書嗎,你自己不會打電話問。”
倪磐抬手,一個高大上的紅色禮盒袋放在站長的辦公桌上。
“站長,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后絕對絕對不會頭腦發(fā)熱。”
站長瞇著眼,兩根手指拉開袋口瞅了眼袋里的東西。
他唇角往上一勾,瞅著倪磐笑瞇瞇的樣子,唇角又壓下去。
“你去那邊等會,他今天是午班,七點就回來。”
倪磐興高采烈:“謝謝站長?!?p> 倪磐本來想去面店等他,發(fā)現(xiàn)面店關(guān)門休息,她又回到站點,在門口等了一會。
站點門口人來人往,每個人都瞅她,倪磐想起湛宇不喜歡她招搖,她便進去儲物間里等。
她在手機上處理了一些公事。
儲物間內(nèi)四面都是雜物,沒有窗口,倪磐在里面坐了一會便覺得發(fā)困。
她拿了兩把椅子拼在一起,準備小瞇一會。
走廊外,一雙白色球鞋正走向儲物室,站長正在上大號,沒人告訴這雙白球鞋儲物室里有個人。
白球鞋扭動鎖把,鎖了。
白球鞋回到前鋪,在站長辦公桌上翻出了鑰匙,回到儲物室前,插入鑰匙,輕扭動鎖把,門緩緩推開。
他熟悉的摸上了門框邊上的開關(guān),“啪”打開了燈。
狹小的儲物室中央,一排椅子上,有個人正躺著。
白球鞋走上前仔細瞧了瞧。
倪磐呼吸均勻,正在熟睡,她一頭淡黃色的卷發(fā)隨意搭在臉上,包裹著她一張精致如洋娃娃的小臉。
白球鞋前幾天在前鋪見過她,那時她正挨著椅子上,耷拉著腦袋睡覺。
幾天不見,她似乎更憔悴了一些。
白球鞋又上前了一步,蹲了下來,視線與倪磐的臉持平。
他的眸光定在倪磐的臉上,眸色忽明忽暗。
前鋪,黑色短皮靴風塵仆仆地踏了進來。
站長虛脫般從廁所里走出來,見到他定定站在門口不知道想什么。
“回來這么晚??!?p> 湛宇走到打卡機前、在插卡處抽出白卡,插入卡機:“臨時加了兩個單?!?p> 站長回到位置,瞅見桌面的紅色禮盒袋:“那姑娘在
儲物室等你?!?p> 湛宇嘴角微微上揚:“嗯?!?p> 他走向儲物室。
儲物室的門沒鎖,留著一條細縫,光從縫中漏了出來。
他拉開門。
倪磐躺在兩張拼湊的椅子上,男人蹲在她的身旁,兩人挨得很近,他的手正貼在倪磐白皙的臉上。
“你在做什么!”
李杰一驚,縮回手,回頭。
湛宇瞇著眼,兩道陰冷的目光釘在李杰的臉上。
李杰站起來。
湛宇大步逼近,古銅色的臉上陰沉得像狂風暴雨前的天空。
李杰沒有往后退。
頃刻,李杰衣領(lǐng)被揪起,整個人被拎了起來,湛宇手臂肌肉一緊,把他整個人甩上向架子。
嘩啦啦—
架子上的衣服帽子散落一地。
李杰掙扎著站起來,拳頭再次迎面而來,這次他側(cè)過臉,躲開了。
湛宇瞳孔一縮。
響聲叫醒了沉睡中的倪磐,她撐開眼皮,光線刺入了眼內(nèi)。
耳邊同時傳來站長驚呼的聲音。
“找死!你倆居然在店里打架!”
站長的怒斥聲,把昏昏沉沉的倪磐拉回了意識。
她從椅子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抬眸就撞見湛宇的一張冰山臉。
她有些茫然:“發(fā)生什么事了。”
目光擦過湛宇的衣袖邊,倪磐他的對面站著一個人。
她揉揉眼睛,想看清楚些,站長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他指著兩人咆哮道:“真是反了,反了,現(xiàn)在這個點成啥樣了,你們兩個等著扣錢?!?p> 湛宇轉(zhuǎn)過身,扣住倪磐的手腕:“走?!?p> 倪磐還沒反應過來,人被拉著往前去。
“等等,我的包。”
湛宇沒有松手,回過身,抓住她的包塞進她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