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在紅楓公園蹲守的阿堯帶著人發(fā)現(xiàn)了疑似兇手的可疑人,立刻聯(lián)系了封熠。
這次,他們目睹了兇手整個的拋尸過程,隨著封熠的一聲令下,大家滿心憤怒的沖上去將兇手狠狠的按在地上。
“特喵的!以為換幾次馬甲就逮不到你了?哼!”阿堯忿忿的踩著腳下的人,恨聲罵到。
“看看他的真面目?!狈忪诘碾p目也幾乎噴出火來,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正準備呢!”阿堯搓著牙花,伸手就扯了兇手的帽子和圍巾。
“嘶!”看著兇手的真面目,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阿堯腳下都忘了用力。
那張臉哪里還像是人的臉,大概不知道是火燒的還是怎么造成的,布滿了疤痕不說,眼睛只能看到一點點,鼻子的地方只有一個孔,下嘴唇都有點缺損,露出了牙床都。
“呵呵……”趴在地上的人這時候發(fā)出陣陣怪笑聲,“你們晚了一步,我的儀式完成了,很快我就會去到另一個世界,你們白忙一場!”
“做你的春秋大夢!”阿堯回過神,低喝一聲,“你特么真是腦子壞掉了!”
“拷起來,帶走!”招呼旁邊的警員將人帶上警車。
“馬上查找此人的身份和名下居所?!狈忪诔谅曊f完,就大步走進了樹林,看著正在忙活的阿肆和梁奇,縱然是抓到了兇手,可是四個鮮活無辜的生命,也讓人輕松不起來。
“說說吧!”處理了拋尸現(xiàn)場,其他人都還在忙碌著,封熠帶著阿驍進了審訊室,看著眼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冷聲說到。
“說什么?”那人發(fā)出一聲陰冷的笑,“憑我現(xiàn)在這張臉你們是查不到我的身份的。”
“是么?”封熠亦是回以一聲冷笑,“你這幾年神智不清大概是不知道現(xiàn)在科技有多發(fā)達!”
“剛剛抽了你的血,根據(jù)你的血型還有DNA就可以找到你的家族,找到你的家族,你的身份還會是問題么?”
“那又如何?”語氣是絲毫的不以為然,“今天夜里我就會從這里消失了,到另一個地方和我愛的人相守,你們再也別想找到我!”
“既然如此,何不說說你是誰?說說這一系列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封熠聽著他這話,就知道這家伙確實是精神不對勁,于是緩了口氣,再次問到。
“臨走前,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記住我也好。”那人似乎想了想,點點頭說到。
“十年前,我就很出名了,明星詹寧知道吧?就是我啊,哈哈!”
“你是詹寧?”這個答案還真是有些意外了,“當(dāng)年你突然消失在影視圈,是出了意外?”
“對!”那人回到,“阿莉被魔鬼誘/惑,下手害我,結(jié)果我就成了這副模樣?!?p> “我萎靡、瘋癲了一段時間,突然接到神祗降兆,我找到了阿莉,她卻昏迷不醒,于是我跪求神祗搭救?!?p> 越說,不止封熠和阿驍神色詭異起來,就連燕禹都有種聽不下去的荒謬感,可是奈何啊,這不是聽故事!
“我求了五年,五年你們知道么?”那人語氣開始有些瘋狂,“神祗才給了我方法,儀式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今晚子時,我和阿莉就會去到另一個世界,我們依舊會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那四個死者,你是怎么找到她們的?”封熠眉峰緊皺,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抱希望這個家伙能說清所有的事了。
“神祗指引??!”果然!這回答妥妥的蛇精病!
“阿莉全名叫什么?”詹寧是藝名,估計阿莉也是,封熠暗自吸了口氣,試著問到。
“肖莉啊!”那人說起這名字,語氣里竟然滿是甜蜜,聽者皆是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并不是很出名?!狈忪诨貞浿郧暗拿餍牵m然他不太關(guān)心,但是有些名字還是聽過的。
“胡說!”那人語氣一變,怒吼一聲,“阿莉漂亮又會演戲,不知道多出名!”
封熠知道實在是沒有再繼續(xù)審問下去的意義了,叫了阿驍出了審訊室。
“就這樣,真能將案子做到這種程度?”透過窗戶看著里面的人,阿驍真是覺得不可思議了。
“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痕跡。”封熠也眸色復(fù)雜的看著那人,“找相關(guān)部門來給他做鑒定?!?p> “知道了?!卑Ⅱ旤c點頭,這種情況不做也是不可能了。
隨著阿羨和阿肆的身影相繼出現(xiàn)在辦公室,燕禹知道這個案子又結(jié)束了。
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對于腦海里浮現(xiàn)的場景,這一刻他真是特別想能放空自己。
點了保存文件,燕禹又盯了電腦屏幕一會兒,徑自發(fā)著呆。
“唰!”半晌,關(guān)了電腦,走到床邊拉開窗簾,陽光倒是很燦爛,和夢里真是不一樣。
“快中午了!”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燕禹低喃著,在落地窗前靠了一會兒。
“哥們兒,我去尋夢了,至于會不會再見,我想還是你說了算啊!”低嘆一句,燕禹洗漱完,抓過背包就出了門。
“曬曬太陽,舒服死了!”到了樓下,燕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先吃個午飯,好餓!”
一下午,跑了市中心的三處公園,卻發(fā)現(xiàn)與夢里的公園勉強只能算有點像,最后燕禹有些喪氣的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是夢境里有所加工?還是的確不是同一座城市?”燕禹看著夕陽,看著周圍歡聲笑語,閑適的人們,真是徹底懵了。
“難不成真要去看醫(yī)生了?”燕禹呢喃著,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笑聲。
“小伙子看著健健康康的,看什么醫(yī)生?哪里不舒服???”轉(zhuǎn)頭就看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大爺腿伸到椅背上,正在鍛煉,一臉笑意的看著茫然的燕禹。
“沒有不舒服呢,大爺?!毖嘤頁蠐夏?,憨然一笑,“大概可能是最近壓力有些大,睡不好覺,總做噩夢,就尋思著是不是看看醫(yī)生?!?p> “現(xiàn)在的人有幾個壓力不大,放平心態(tài),小伙子,慢慢就好了。”老頭搖頭笑了笑。
“嗯?!毖嘤碇挥悬c頭的份兒。
“走了,阿伯,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燕禹抓起自己的包就起身走了。
又游蕩了幾個小時,伴著漫天的星辰,燕禹無奈的回了家,坐在電腦前,腦子又是一陣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