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氛,廳堂的空氣瞬間窒息,一場廝打即將來臨,忽然間一位嘍啰氣喘吁吁地跑進單腿下跪向山大王稟報。
大王,外面有人求見?大家驚訝之中,不約而同地望著怒火中燒的老大,他怒眼圓睜。
什么人也不見,老子正在處理眼前的要事,叫他滾!廳堂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是!那個嘍啰叩禮后迅速退下了。未等他們回過神來,只見一位中年男人幽魂般地出現(xiàn)在大王面前。
好大的脾氣,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哈哈。此時宋治明大步流星地走進廳堂仰天長嘯,眾人們刮目相看。
喲喲,不知宋哥哥遠道而來,老弟有失遠迎,見諒了。此時的大王臉上掛著一絲絲笑容。
客氣啦!哈哈。又是一聲長嘯,聲音中透著幾分殺氣。
大王匆匆地離開了寶座,信步走近,來了一個摟抱,片刻間,宋治明迅速掃視了一下整個廳堂。
好氣派的廳堂!說道。
宋哥哥過獎了。
老弟,你們這是開什么緊急會議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冷漠著一張臉不見笑意?哈哈,看來宋哥哥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了。
哪里、哪里,宋哥哥莫見氣,請上坐!大王眼珠子一轉佯裝著恭恭敬敬的樣子,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宋治明心知肚明。
宋治明落座后左右看了看,短暫的相互寒磣了幾句才緩和剛才的氣氛。三大王看了一個老大的眼色眾人紛紛散去。
對于宋治明的出現(xiàn)很突然,這也是大王沒想到的,心想:早不來晚不來?你這個時候就不該來!
自從一次偶然的機會,宋治明與戴杰在古鎮(zhèn)一家茶樓初識后,他們愛好相同,彼此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那段時間內(nèi),戴杰也是一位熱血青年,雖然有志無謀但也是報國之心,只因為見義勇為愛打抱不平后被一伙地痞流氓困困圍攻,身臨險境的他都在四處流浪。有一次,戴杰偷偷地溜進了茶樓,誰知在茶樓又有官兵搜查,面臨走投無路之際。那個帶兵的頭正好是宋治明。他五官端正,八字眉,濃眉大眼,鼻直口方,滿臉有正義感。他就是官府巡捕宋治明,當天,他接到縣衙命令急緊趕到這家茶樓提拿逃犯戴杰。當宋治明風風火火趕到時,戴杰已經(jīng)在官兵的包圍之中?此時的戴杰氣宇軒昂,對官爺有一股怒視之勢。十幾句詢問之后宋治明知道站在面前的并不是縣爺所說的歹徒。宋治明思忖片刻立即改變了主意,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急救戴杰后,放了他一條生路。時后戴杰不忘一面之恩,為了報答他找到宋巡捕。當他得之貶謫以后戴杰還是找到這位,自以為在心目中最敬佩的宋哥哥,一番敘述,他們彼此心有靈犀,從此后他們之間以兄弟之稱。
宋治明后來才知戴杰為了賑濟災民,深夜對熊知府實施偷竊。把蓋有官印的銀票平均分給了江南水災嚴重的百姓。熊知府查實之下,私下逐令緝拿逃犯戴杰,于是乎縣爺為了討好熊某立即暗中派遣宋治明等人對茶樓包圍,企圖來一個“甕中捉鱉”,誰知正義凜然的宋治明為了正義放走了戴杰。因為宋治明得罪了宦官熊知府,翌日,縣爺貶謫宋治明巡捕成為貧民百姓。
宋治明并沒有因此而妥協(xié),而是開始走上了經(jīng)營之道,他喜歡名人字畫以及古董之類的,即使生意平淡也堅持不懈地經(jīng)營著。戴杰對宋治明欽佩有加,以他為榮,隨時光飛逝,戴杰終究難逃官兵追捕,最后不得不占山為王,以度余生。
今天宋治明突然間空降溶洞,戴杰也是喜出望外,十幾年未見面,彼此間淚流滿面。好酒好菜招呼這位救命恩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兄弟之間無話不說,談笑風生。
老弟,對于今日宋哥冒昧駕臨你感到是不是意料之外之事?
宋哥哥,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會呢?你光臨寒宿,蓬蓽生輝,哈哈。
不請自來,老弟你就不問問我這次有何企圖?
宋哥哥,這溶洞有所的東西,需要什么拿去,老弟眨眼睛就不算兄弟,豬狗不如!戴杰半開玩笑的說。
哈哈,既然老弟如此慷慨激昂,那宋哥哥只向你打聽一件事如何?宋治明四周掃視了一下,戴杰手一揮,小嘍啰紛紛退下。
這個?宋治明又看了看二大王、三大王。
宋哥哥,這兩位是老弟的兄弟,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叫伍林,這溶洞老二,跟隨戴杰不離不棄。這叫徐州,他可是溶洞老三,脾氣暴躁,不過事后易寬敞明亮,是我結拜的把兄弟,哈哈。戴杰把伍林、徐州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宋治明舉起了手中杯站了起來。
來,兩位兄弟,宋某初來乍到,望多包涵,今日借花獻佛,我先干為盡!宋治明仰頭一飲而盡。伍林、徐州微微一笑舉杯了。
謝謝!謝謝仨兄弟了,誒!宋某也是弄得內(nèi)外不是人呢?他喟然長嘆一聲,一杯濁酒下了肚。戴杰等仨人面面相覷,不知宋治明今日葫蘆里賣得是什么藥?
宋哥哥,不妨直說!戴杰的語氣輕輕的,臉上表情有些僵硬,伍林也是沉住了氣,雙眸子在眼眶里旋轉。徐州不動聲色,杯子在嘴唇邊停了片刻,瞬間一杯飲下,放下了杯子。
戴老弟,聽外人瘋傳,三位老弟收留驪山“三生三世”圣石,此圣石還是母圣石不知真假?宋治明這聲音不溫不火。
語言一出,仨人相互對峙,老二咬著牙正要開口,老三搖搖頭,示意這讓老大發(fā)話,別操之過急。
戴杰頓時勉強地笑了一笑,舉起酒壺正往宋治明酒杯中斟酒。
來,宋哥哥,真有此回事,不過宋哥哥問及此圣石……
他停頓了一片,酒也斟滿了酒杯溢到桌邊上了,戴杰尷尬地笑了笑。
老弟,哈哈,你們緊張啥?我也是問問而已,并非有其它非份之想,來,三兄弟干杯!
一席不尷尬的盛宴就這樣結束了。
夜,一新月芽掛上樹梢,溶洞靜悄悄的,只有哪些不知疲倦的蟋蟀在彈琴,優(yōu)美的旋律似乎在告訴站在走廊的那個人,該休息了。
宋治明從今天的酒席上感覺了戴杰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他。他心思重重,在溶洞占山為王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二大王伍林也不例外,原本是一個偏僻的地方貧農(nóng)的兒子。他祖祖輩輩窮困潦倒,饑荒漂流,四海為家無根之地。伍林自小長的虎頭虎腦,虎背熊腰,乃習武之料,后來跟隨戲班子混了三年,再后來加入了戴杰,成為溶洞的二大王。心雖然善良,卻不甘寂寞,跟隨戴杰也曾經(jīng)出生入死。再后來成了戴杰的結交的兄弟。
三大王徐州,乃山東人也,人高馬大,濃眉大眼,眸子里充滿著一股殺氣,滿臉橫肉,總是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你看,平時也很少言語。他們仨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故事。
躺在床上的宋治明望著窗外這灰蒙蒙的月色,翻來覆去睡不著。
此一時,彼一時,過去的只是回憶,今天我才看到了戴杰的表情。
所以說:落魄鳳凰不如雞!
夜越來越深了,當宋治明漸漸地進入夢鄉(xiāng)時,突然間一聲尖叫打破了此時的寧靜,頓時整個溶洞騷動起來。宋治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吆喝聲驚醒,他穿好外衣隨著聲音出了門也去看過究竟。
抓活的……聲音越來越大,溶洞整個附近一片混亂,有人趁宋治明不注意當后腦一棒。
給綁了!眾嘍啰把宋治明綁得個嚴嚴實實。
帶走!一聲令下,稀里糊涂地宋治明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捆綁帶到了廳堂。
廳堂燈光明麗,照著所有的人臉,宋治明被人揭下了蒙眼罩。
大膽的小子豈敢見財起意,還不如實招來?二大王橫眉冷對地吼著,宋治明這時才醒過神來,下意識地撫摸著頭。
我不是賊,你們抓錯了人,我是你們的客人,同時又是你們山大王的宋哥哥宋治明。
嘿嘿,死到臨頭,竟敢稱老大的宋哥哥,今夜不給你顏色看看也不知道我的厲害,來人啊!
眾嘍啰吆喝一聲,把宋治明按倒在地拳腳交加就是一頓毒打。
打!給我狠狠地打!三更半夜行盜不是賊也是賊!
又是一陣棍棒落下,皮開肉綻,宋治明咬著牙關,只狠狠地說。
戴杰,戴杰,你不得好死!宋治明一生光明磊落,今夜竟遭你們這伙烏合之眾的頓打,即使我死了我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
打,還想狡辯!該死的賊,我老大對你不薄,好酒好菜招呼你,你竟敢打起“三生三世”圣石的主意,帶下去關入水牢等待明天老大發(fā)落。
宋治明就這樣被眾嘍啰推出了廳堂,關押在后山水牢里。
晨曦初露,整個后山寧靜致極,樹林中的鳥語喚醒了黎明。
水牢里的宋治明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戴杰獨自一人向水牢邊走來。
喲喲,宋哥哥,怎么是你?來人???
隨聲剛落跑來兩位小嘍啰。
大王有何吩咐?
媽的,誰把老子的宋哥哥關進水牢?兩記耳光分別打在兩嘍啰的臉上,嘍啰被打懵了,迅速下跪叩拜。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滾!戴杰飛起一腳踢翻了小嘍啰。
此時,戴杰假惺惺地打開水牢的門,親自攙扶宋治明緩緩地挪出水牢。
來人!戴杰穿透的聲音,嚇得其他幾位嘍啰撲通下跪。
大王,奴才在!幾位嘍啰應聲問。
快快把宋哥哥抬到老子后廳敷藥!
眾嘍啰七手八腳地抬著宋治明,戴杰隨著一起來到了后廳堂。
二大王、三大王連忙離座走近一看。
宋哥哥,這是怎么回事?是誰用了刑?三大王雙手握著他的手關心地問。宋治明搖搖頭。
宋哥哥,不要緊吧?二大王彎下腰問。宋治明乜斜了他一眼,心中就如一把火在燃燒,他咬著牙強忍著。
此時的戴杰臉上掠過一絲絲難堪,他面臨仨人合計的一計把宋治明弄得過意不去,心里有些發(fā)怵。
宋治明斜視了他們?nèi)艘谎圯p輕地咬著牙。他早已心中有數(shù),他知道這伙山賊永遠就是山賊。
其實就是他們兄弟仨人設計的要給宋治明的不邀自來時的一個痛痛快快的下馬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