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堅守在這里,本來和我同行的你好像慢慢遠(yuǎn)去,如今只剩下我和我的影子一起前進(jìn),在夕陽下遙望著你的身姿。
………………
“真的好嗎?”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快變成了自嘲,如果真的好,自己也就不會踏不出這一步,說的沒錯,我只是個懦夫……我,連我自己都信不過,有什么資格去說她呢?
這件事過去了接近一周,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和平常一樣,但校會里面卻發(fā)生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首先是這一次的期末考試基本已經(jīng)結(jié)束,校會已經(jīng)開始了重新一輪的選舉,標(biāo)準(zhǔn)已經(jīng)說過了是成績排名,但這個背后是以品德為基礎(chǔ)的,多日來的流言已經(jīng)傳到了老師那里,欣夢無論是否有過這些事情,或許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評選校會的資格……
這些天心社的人都很煩惱,他們處在復(fù)習(xí)的壓力之中,擠出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開了大大小小幾十次的會議,但對于流言的鎮(zhèn)壓就憑借幾個人的努力是很難克服的。盡管在這樣的期末壓力之下,流言傳播的速度和荒唐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程冬冰,陳晏紳還有朱欣玲一直抽空去欣夢那里,每次聽她說對于這些的看法,她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這樣一個人受到這樣的傷害,誰都不會忍心的。
“你聽說了嗎,欣夢還和其他中專的人回家過夜去了,我親眼看見的?!?p> “是嗎,那么勁爆,給我仔細(xì)講講……”
每每聽到這些陳晏紳都會忍不住過去吼一聲:“什么都不知道就亂說什么鬼話,你有證據(jù)?!”
“這是誰???”
“校園里的小魔王陳晏紳,說不定他這種浪蕩的人也有可能和欣夢有一腿才會這么說的。不要管他。”
“你們……”陳晏紳在盡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明白如今的自己再怎么解釋也是白搭功夫,搞不好自己都要搭進(jìn)去。
“其實這件事情他們兩個人不管誰站出來都可以解決,但誰都不愿意去解釋。”程冬冰說出了關(guān)鍵的一點,不要看平時一副大手大腳的樣子,關(guān)鍵問題上看的比任何人都準(zhǔn),不愧是程春炎的姐姐。
“嗯?!敝煨懒嵋苍谡J(rèn)真思考,那么多的經(jīng)歷讓她也在慢慢成長:“任何事情都要從源頭出發(fā),如果欣夢學(xué)姐這次連校會的職責(zé)都沒有了,那她今后的日子肯定很難過的?!?p> 近一年來的無私奉獻(xiàn),默默無聞之中崛起,從而建立起的高大形象,竟然如此輕易就被瓦解了,他們是認(rèn)定欣夢不會還手這件事情嗎?必然有什么在威脅著他們!還有欣春也是,他們兩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吧。
“這件事情直接原因和中專那些人有關(guān),但根本原因肯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朱欣玲做出了準(zhǔn)確的分析,然后立刻調(diào)轉(zhuǎn)回到了辦公場所,此時正是考試剛結(jié)束,外面亂成一團(tuán),家長們都在門口接送,眼觀教學(xué)樓里面倒是格外的冷清。很快就是暑假了,這是一個很好的緩沖期,也是他們可以抓住的最后機(jī)會!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再一次回來只要這件事情解決了就不會再成為一個熱點話題!
“欣春人呢?”朱欣玲突然問了一句,好像在最后幾天里面都沒有見到過他,而且也從來沒有來過心社。
“這家伙真是找打!”程冬冰或多或少猜到了他會去哪里,三個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準(zhǔn)備回去,并且約定好了暑假還在到這里來進(jìn)行討論,本來暑假學(xué)校并不開放,但是背后有程春炎還有高校長的幫助,也就獲得了使用權(quán)。
“那個我有點事……”陳晏紳打算一個人去找一下欣春。
“夠了!”程冬冰突然抓住了陳晏紳的衣領(lǐng):“就你會去擔(dān)心那個家伙,難道我們就真的一點用都沒有嗎?還是說你怕連累到我們于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扛著?”
“我……”陳晏紳頭歪向一旁,他無法否認(rèn),程冬冰松開了手:“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去逞強,我們是一個團(tuán)隊,就算是有什么事情,大不了一起扛著?!?p> “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陳晏紳弱弱的問了一下,眼睛還是不敢看著程冬冰,這不是他心虛,他真的害怕她們會遭受到怎么樣的非議,他一個有名的壞學(xué)生到也就罷了,她們兩個實在于心不忍。
最近欣春每天都往職業(yè)中專那里跑,過去只是看著,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真的怕他如果一時沖動會做出什么傻事!
但今天是學(xué)校放假的日子,同樣也是其他學(xué)校放假的日子,如果會發(fā)生點什么事情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在今天!
三個人一路小跑過去,但已經(jīng)晚了,好多人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大部分都是起哄的中專學(xué)生:“程老大,打他后面,把那小子的屎都打出來!”
“還敢挑釁我們學(xué)校,龍哥,揍他!”
……
“嗚哇!”被挨打的果然是欣春!透過重重包圍,他的面部已經(jīng)淤青了一大片,額頭手臂雙腿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的血痕!但欣春還站著沖向比他高達(dá)數(shù)倍的人,被抓住手臂狠狠來了一個過肩摔,被狠狠一腳踩在地上!這幾下子比程冬冰可沒有人性多了!
“畜生……”陳晏紳輕聲罵出了聲音,脫掉自己的外衣校服:“程冬冰,朱欣玲,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幫欣春!”
“你瘋了嗎?!”程冬冰一把拉住他:“要上也是我來!”
“我不是質(zhì)疑你的實力,如今這件事情鬧大了,你們肯定受到牽連,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所以沒事的。”陳晏紳緩緩甩開程冬冰的手,擠開人群,徑直走了過去,眾人被他的目光所吸引。
“陳晏紳……”欣春眼中的感情有著欣喜,有著疑惑,也有一些其他的感情,非常復(fù)雜的心情,千言萬語化為一句怒吼:“你來干什么?嘲笑我嗎?”
真正想一直自己扛的都是這家伙,都什么時候了還幫我來推脫。陳晏紳咬緊了牙關(guān):“誰敢再接近一步我兄弟,就是與我為敵!”
“彭!”一陣劇痛瞬間從胸口傳遍全身,那個叫龍哥的家伙一只手抓住陳晏紳的頭一把揪起,然后沖向地上一陣摩擦向前,一會兒后就在地上躺著不動了。
“陳晏紳!”朱欣玲率先沖了進(jìn)去。
“哦?還有一個小姑娘!”那個人剛要出拳,手突然被緊緊抓住,陳晏紳抹了一把臉,緩緩站了起來,臉上有一道明顯的擦傷,血肉模糊:“我說過,其他人不準(zhǔn)插手!”
“兄弟我來了!”欣春從背后撲了上來,一個下絆將龍哥摔倒在地,陳晏紳趁此機(jī)會將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你們!”他們口中的程老大終于開口了:“欣春,我也不逼你,如果你打這個人打到求饒我就幫你撤回你妹妹的流言!如何?”
氣氛突然異常安靜,欣春緩緩站了起來,低著頭走向陳晏紳,雙腳似乎被什么拖著一般,極其緩慢,走過的路上留下了一串汗珠和血水。
“兄弟,對不起……”欣春的聲音幾乎聽不到,陳晏紳閉上眼,自然知道迎接的是什么。
突然,欣春撲了過來,緊緊抱住陳晏紳:“對不起兄弟,我做不到讓你受辱……我……相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