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宇慢跑在街道上,就像是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行人,當然,如果不穿這如同國內大清早打拳的老頭的衣服的話。
轉過一個路口,陸思宇突然感覺到背后下意識有些發(fā)涼,不由得回頭看去,但卻并沒有什么其他的不尋常。陸思宇就狐疑地四處打量,可在扭過頭的一瞬間,陸思宇就再次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狀態(tài)。這讓他的心底有些沉郁。
從軍隊到現(xiàn)在,九死一生的事情他已經(jīng)遇到不止一回了,他當然知道這是一種被人鎖定的感覺。到底是誰,他不得而知。
一連幾天,他總有這樣的感覺,但卻從始至終沒有查詢到這道目光的來源。
陸思宇覺得,自己應該去聯(lián)系一下這個被保護的人了。畢竟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既不需要再頭疼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又可以讓自己陷入一種全新的征途之中。而且還能拿到一筆豐厚的報仇,何樂而不為呢?
陸思宇這樣想著,可表情卻是有些猶豫,開車路過那個讓他后背發(fā)寒過路口,用單筒望遠鏡仔細觀察過后,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最終只得放棄。
雖然他是正統(tǒng)的華人,但長久在西方國家游蕩,在行事風格上卻稍稍有了些個人英雄主義的情節(jié)在里面。到了化驗中心,去核查信封上殘留的痕跡,結果卻是因為材料問題,并未檢查出信封上和恐嚇信上有人為痕跡,陸思宇只得作罷。
“But I think it is not good to do, the other way to do so skilled, maybe is to her life.(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并不好做,對方的手法做得這么嫻熟,說不定就是要對她下死手。)”
陸思宇點了點頭,然后默默地點起一支煙吸了起來,說道:“Whether it works or not, this is probably my last business.(不管成與不成,這很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單生意了。)”
那個人似乎是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雙手在空中虛劃:“He who can control his desires is his God.(能夠控制自己欲望的人,就是自己的神。)”
陸思宇沒想到這個大胡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不由得感慨萬千。其實,這也是人性最本質的弱點,很多人都是栽在了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只是笑了笑,說:“This is one of the most essential desires. So I don't want to be money fetters, must want to survive to spend the money.(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所以我一定要規(guī)避這種問題,不管做什么事兒,首先是要活下來,錢得有命花才行。)”
大胡子就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是很認同他這種說法。更何況,他們不是做非法生意的,而且又不強行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
相比大胡子在后面化驗化驗結果,陸思宇這種在外面跑的人更容易丟掉性命。平時陸思宇對他很客氣,所以大胡子就隨便提了那么一嘴,卻沒想到這個華人比他想的更加現(xiàn)實。
大胡子笑了笑,用白皙的大手拍了拍陸思宇的肩膀,略帶著些感慨說道:“I'll wait for you to come back and give you a farewell dinner.(我等你回來,給你餞行。)”
陸思宇卻很意外,因為他平日里也很少和大胡子說什么多余的話,卻沒想到自己只是有離開的打算,大胡子竟然會表示為自己送行。
想了好久,陸思宇只能把原因歸于自己說得那番話,觸動了大胡子。就像他所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于在這里工作了這么多年的大胡子,又何嘗不是在給自己提醒呢?
車子拐過一個路口,就到了地下車庫。這是他為了工作方便而買的,而且,這也是距離船塢最近的一個車庫。
自從有了那種被人跟蹤的感覺之后,陸思宇就想到了要拿公司提前預定好的航班做幌子的打算。而且他也很想體驗一下走幾天水路的感覺。
提著包上了船,船票是到非洲大陸的,然后去歐洲接上護送目標到國內,轉機東瀛。
對于這個女孩,陸思宇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亞太地區(qū)的選美冠軍,甚至在歐洲也有很大的知名度,也拍過幾部響當當?shù)貧W美電影。另外就是她除了這個方面,還有一點就是和國內某集團的非洲幕后大老板有一定的往來。他們家是做外貿的,得益于華夏近些年的經(jīng)濟貿易決策,女孩以外交大使的身份也賺了一筆。
為了掩蓋自己以前的身份,這個女孩是以東瀛為舞臺出道的,但她確確實實是華人。所以陸思宇還是選擇去做這件事情,但是華人這一點,他就無法抗拒。
“The tickets are checked, sir.(先生,查票。)”
陸思宇點了點頭,可卻在伸手的時候,看到了對方右手虎口上的痕跡,手下意識就別在了身后。
那個人只是看了票之后,看著神經(jīng)緊張過度的陸思宇,輕輕笑了笑,卻也沒說話,扭頭繼續(xù)查票。陸思宇見他對自己笑了笑,深情虛晃了一下,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苦楚,是自己太敏感了嗎?
船飄在海面上,陸思宇買得站點是到港通市的,不過他則是要在南非那邊下船。他早先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南非那邊的朋友,因為他就是做租車生意的,陸思宇也在那里租過好幾次車子。當然,報廢的也不少。
看到陸思宇輕裝簡從地下來,南非的黑人老兄開著路虎來接他,用蹩腳的華語笑著說道:“噢,老兄,你這個樣子讓我立馬感覺到自己的生意來了?!?p> 陸思宇哈哈大笑起來,倒是上去給了他一個強有力的擁抱,開著玩笑說道:“看到你都換上路虎了,我估計我至少還送過你一棟別墅吧!”
那人也不作偽,就說道:“哥們兒,就沖你從不虧欠兄弟,這次就算是你把車子炸了,我都不要你一分錢。如果你老兄哪天愿意來南非,我絕對帶你好好逛一圈?!?p> 陸思宇想了想,就點點頭:“我確實有想要換個職業(yè)的想法,你有什么推薦嗎?”
黑人兄弟看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黑夜里熠熠生輝的60W的大燈泡一樣。
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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