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吃下了許嬌嬌遞到他嘴邊的,那一小塊芒果,笑了笑,“嬌嬌,用我給你準(zhǔn)備好的芒果。
再來賄賂我,你這可不太厚道啊。”
許嬌嬌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所以季九哥哥,你接受我的賄賂嗎?”
季九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傅子燁見他兩在那眉來眼去的,不輕不重的咳了聲,試圖引起許嬌嬌的注意。
許嬌嬌瞥了他一眼,“子燁,你嗓子不舒服嗎?
多喝些熱水,嗓子就沒那么干了。”
說完以后,許嬌嬌絲毫沒有想給他倒水的舉動,她同季九說說笑笑間,吃完了盤子中切成小塊的芒果塊。
安七七眼神閃了閃,起身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傅子燁,“傅前輩,水我給你倒好了。
是溫的,你現(xiàn)在喝正合適。”
傅子燁接過水杯以后,放到了桌子上,“謝謝,我現(xiàn)在不渴?!?p> 安七七神色有些難堪的走了回去,心中對傅子燁的不解風(fēng)情,也很是惱火。
傅子燁幾次三番,試圖插入許嬌嬌同季九之間的對話,卻屢屢被忽視了。
氣的傅子燁,差點(diǎn)沒能維持住他冷若冰霜的人設(shè)。
吃過晚飯以后,傅子燁主動邀請許嬌嬌,同他一起去屋外散散步。
許嬌嬌同意了,兩人一起走到了屋子外面。
許嬌嬌穿了一雙七厘米的細(xì)跟高跟鞋,走在鋪著鵝卵石的地面上,很是謹(jǐn)慎。
傅子燁一開始還走的很快,發(fā)現(xiàn)許嬌嬌沒跟上來以后,他就放緩了腳步,等著許嬌嬌跟了上來。
“你穿這么高的跟,走路不累嗎?”傅子燁盯著許嬌嬌的高跟鞋,看了幾秒鐘。
“累,可是它很好看啊。
你看,在路邊燈光的照耀下,它變的更加好看了。”許嬌嬌指了指她的鞋子,笑著看向了傅子燁。
傅子燁沉默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挺好看的。”
許嬌嬌出來時,沒有穿外套。晚上起風(fēng)了,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的涼意。
傅子燁注意到她瑟縮在一起的胳膊,“你冷嗎?”
許嬌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有些戲謔,“所以子燁,你會把你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上嗎?”
傅子燁看了一眼許嬌嬌,脫下了他的外套,給她披上了,“下次冷的話,你可以直接和我說?!?p> “子燁,你果然只是看上去是冷冰冰的,實(shí)際上內(nèi)心還是很火熱的。
像你這么樂于助人的紳士,值得我為你點(diǎn)一個贊?!痹S嬌嬌笑嘻嘻的說道。
傅子燁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意,掩去了心下的嘲諷之意。
紳士,他怎么可能會是那么好的人?
傅子燁覺得許嬌嬌太傻了,被他們的外表所迷惑了。
他竟有些覺得,他們幾人有些卑劣,而許嬌嬌有些可憐。
兩人在外面逛了十幾分鐘的時候,風(fēng)刮的漸漸大了些,給人的涼意也越發(fā)明顯了。
許嬌嬌穿著傅子燁的外套,倒是無礙。
傅子燁卻是感覺到了冷意,但是他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傅子燁想要結(jié)束散步,提早回去。許嬌嬌卻是只裝作聽不懂,他話語里的暗示,和他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硬是將話題給扯遠(yuǎn)了,將傅子燁繞了進(jìn)去。
許嬌嬌磨磨蹭蹭的,活活拖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同傅子燁走回了屋子中。
不出所料,第二天傅子燁就感冒了。
偏偏許嬌嬌還是一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傅子燁也猜不準(zhǔn),她到底是有意無意的。
不僅如此,許嬌嬌還貼心的給傅子燁,沖好了感冒藥劑。
她將沖好的感冒藥劑,遞到了傅子燁面前,面色很是愧疚,“子燁,對不起,都怪我。
害的你都感冒了,我以為你不冷的。
畢竟你昨晚的面色,也看不出什么異常。
是我疏忽了,你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會如此抗凍呢?”
傅子燁面色變來變?nèi)?,最終還是勉強(qiáng)笑了笑,接過了許嬌嬌手里的杯子,“不怪你,是我體質(zhì)太差了。
你不要自責(zé),與你無關(guān)。”
傅子燁說完以后,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感冒藥劑,差點(diǎn)吐了出來,最后還是艱難的咽了下去。
“嬌嬌,你在這里面加了些什么?”傅子燁看向許嬌嬌,眼中很是懷疑。
“加了一些白糖啊,我怕子燁你喝起來感到苦。
就想著給你加些白糖,中和一下,也許喝起來會是甜的。”許嬌嬌語氣很是無辜。
傅子燁頓了頓,“你確定,你加的是白糖?”
許嬌嬌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她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我將那個放鹽的小罐子,當(dāng)成放白糖的了?
對不起,子燁哥哥,是不是很難喝?要不然,我再重新給你沖一杯好了?”
傅子燁看著許嬌嬌自責(zé)的神色,為了完全任務(wù),還是一狠心喝下了杯子中,全部的感冒藥劑。
“只是稍微有點(diǎn)咸而已,沒事。
正好也中和了太苦的藥味?!备底訜畎参克馈?p> 許嬌嬌這才笑了起來,“那就好,子燁你喜歡就好。
那以后的感冒藥劑,我都這樣沖調(diào)了。”
傅子燁的面色,有一瞬間的扭曲。若不是仔細(xì)看,還以為是眼花。
“嬌嬌,這就不必了吧?
哪能讓你一直為我如此費(fèi)心,一些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傅子燁溫和的說道。
“那不行,畢竟是因?yàn)槲遥悴艜忻暗摹?p> 區(qū)區(qū)小事,哪里還用得著子燁哥哥,你親自動手?
必須由我來,才能抵消我心中的罪惡感。
除非是子燁,你嫌棄我。”許嬌嬌的眼神有些委屈。
傅子燁足足盯了許嬌嬌半分鐘,才看似很是違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嬌嬌你了?!?p> 許嬌嬌搖了搖頭,語氣很是誠懇,“不麻煩,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此后,傅子燁一連喝了三天的,每杯中都加了好幾勺鹽的感冒藥劑。
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中,傅子燁的感冒終于好了起來。
有好幾次,傅子燁都懷疑許嬌嬌是存心在整他,只是每次看著許嬌嬌無辜的眼神,他又打消了那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