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異姓謙王!
沈未泱一言難盡的看著這個成功被她當(dāng)成肉墊壓在身下的人。
這人說話怎么跟個痞子似的?
“不是我說,你能先從小爺身上下去嗎?”被壓在身下的人,說話聲音有些發(fā)悶。
沈未泱回過神來,趕緊站起身,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
那人揉著被砸痛的腰,被砸痛的肩膀,哎呦哎呦呻吟著的站起來,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女:“我說姑娘,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看看書什么的,學(xué)人家爬什么樹???這給我一頓砸,我還以為我被誰偷襲了呢?!?p> 眼前的人說了一堆,卻沒發(fā)現(xiàn)沈未泱的驚訝。
這人……
她記得,是前世她嫁入靖王府三年后,便在戰(zhàn)場上身亡的異姓王爺,謙王——陸景白。
只不過吧,前世這位謙王殿下跟她現(xiàn)在見到的根本不一樣。
前世謙王那是待人接物,謙和有禮,陌上君子,芝蘭玉樹。哪怕只是個異姓王爺,長安城中也有不少的大家閨秀覬覦那謙王正妃的位置。
她在大婚之時曾經(jīng)見過謙王,不過是匆匆一面,便再也不曾見過。
記得的原因不過是大婚當(dāng)日,謙王長相委實太出眾了,一眼就能忘不掉。
沈未泱尷尬的道歉:“抱歉公子,小女子并非有意,還請見諒。”
“見諒,小爺被砸成這樣怎么見諒???就算是個姑娘家也不能不負(fù)責(zé)任吧。”陸景白哼哼唧唧的開口。
沈未泱無語:“……”
“那你想怎么樣?”沈未泱扯了扯嘴角道。
陸景白看著眼前的少女:“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嗎?”
沈未泱:“自然不是?!?p> “不是?!标懢鞍酌掳?,眼睛轉(zhuǎn)了一圈道:“那就……等小爺想好了去找你,可別賴賬?!?p> 他還要來找她?沈未泱一陣頭疼,但畢竟自己理虧:“自然不會,公子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告辭了?!?p> 陸景白揮了揮手:“去吧,等著小爺來找你啊?!?p> 沈未泱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離開。
……
身后的陸景白看著融入黑夜的身影,收起了滿臉的調(diào)笑。
這個時候的陸景白,倒是真的應(yīng)了前世沈未泱對他的評價。
陌上君子,芝蘭玉樹。
陸景白笑了笑,輕聲念叨:“沈未泱……”
身后來人撇了撇嘴:“我說你這癡漢的表情是怎么個情況?”
陸景白對來人的用詞不滿:“會不會用詞?”
“怎么?剛剛那火急火燎的樣可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啊?!?p> 陸景白臉色一僵:“容鈺,我看你真是閑的?!?p> 容鈺搖著扇子,笑的一派風(fēng)流:“我當(dāng)然是閑的,不然我能看熱鬧不嫌事大嗎?”
容鈺長得一副風(fēng)流樣貌,一雙桃花眼所到之處,涼薄多情。
嘴角含笑,令人想起那傳聞中生在地獄的彼岸花,妖嬈多姿。
本來嘛,聽說今夜有個什么花燈會,他閑的沒事兒拉著陸景白過來湊個熱鬧,誰知道,人太多了,陸景白又不是好事的性子,拉著他就打算去不遠(yuǎn)處的茶樓上看。
剛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名少女站在一棵樹旁,看樣子是打算爬上去。
說實話,那少女一看就是大家閨秀,但是讓容鈺傻眼的是那姑娘端著大家閨秀的姿態(tài),爬樹倒是干脆利落,沒幾下就上去了。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沒人在的時候沒少爬樹,才有這么利索的爬樹身手。
從看見那少女開始,他的好友陸景白的神色就有些不對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樹上的少女。
身為陸景白自幼到大的好友,他自然是知道陸景白有一個放在心里的人。
那人是沈府的嫡長女,沈未泱。
他一直好奇那沈未泱長什么樣子?能把他這個好友的全部心神都引了過去,沈未泱名滿長安的名聲他不是不知道。
主要就是好奇。
今夜那少女雖然蒙著面紗,但是看得出來是個美人兒。
正當(dāng)他愣神兒的時候,身旁的陸景白突然動了。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自家好友的那句“誰啊?誰這么不長眼?”
不由得捂臉,姑娘是這么追的嗎?
聽著陸景白說話的語氣態(tài)度,跟著地主家的傻兒子,不,跟著流氓痞子一樣,一口一個小爺,他只想說一句話。
幸虧今晚沒有陸景白的愛慕者,不然這副模樣,先不說其他,起碼謙王的名聲得先毀一半。
至于剩下的一半,估摸著還能再搶救一下。
“沈府的嫡長女?沈未泱?”容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陸景白看著容鈺半晌道:“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容鈺嘴角一抽,扇子也不搖了:“這是不是傳聞中的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陸景白閉了閉眼睛:“你算哪門子的舊人?”
容鈺:“……”我特么!
重色輕友,這就是重色輕友?。。?!
……
沈未泱悄無聲息的回到沈府,自己的庭院。
今晚的沖擊對她來說有點大。
傳聞中的謙王和她今晚見到的謙王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要不是那張臉,她還以為有人易容特意敗壞謙王的名聲呢。
按著前世的軌跡,謙王雖然是個異姓王,卻護著大楚繁榮昌盛。
直到四年后,謙王戰(zhàn)死沙場,她記得傳信回來的人說過,謙王死狀極慘。
她不忍心在東宮后院給那位謙王燒過紙錢。
之后,大楚就如同一盤散沙內(nèi)外憂患。
先是眾位皇子對那東宮太子之位的爭奪,不準(zhǔn)確來說這場爭奪一直都有,只不過是在等一個時機的爆發(fā)。
誰都清楚,太子的勢力要比各位皇子王爺?shù)膭萘€要大一些,也就說明后面的皇位之爭更有利。
再到后來的皇位之爭,愈演愈烈,她當(dāng)時只能在一旁出謀劃策坐穩(wěn)墨梓堯的太子之位。
好在墨梓堯不蠢,知道怎么做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墨梓堯?qū)λ裏o疑是坦誠的,他曾清楚的告訴她,他想要這高高在上的皇位。于是,她不遺余力的幫助他奪下儲君的位置,助他登上九五之尊的高位。
哪怕東宮姬妾成群,她這個太子妃如同虛設(shè),就因為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和他的坦誠,她都不在乎。
一場儲位之爭,她沒了孩子,她的孩子才三個月大!
哪怕她看出來,知道自己孩子的死亡不正常,她都不敢對外聲張!
就害怕有人會因為這件事為他增添負(fù)擔(dān)。
那人知道孩子沒了,不過只是匆匆回來安慰她一番,再次轉(zhuǎn)身離開。
或許對他來說,那個孩子可有可無吧。畢竟后院的女人多的是有人給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