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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律令法司當探路人那些年

第十一章 喜與喪(二)

我在律令法司當探路人那些年 木子菌 2014 2021-06-01 08:29:28

  出了喪事門,方寒將門扉輕輕關上。

  凄厲的嗩吶聲又響了起來。

  “真是奇怪的布局!”

  念了一句,方寒繼續(xù)往左邊走。

  很快,來到了喜事門口。

  寂靜無聲,只有朱紅的對聯(lián)在訴說著往日的喜慶。

  推開門,有如鬧市般的喧鬧撲面而來。

  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方寒站在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

  聲音錯雜交替,除了嗩吶的聲音外,鑼鼓喧天。

  似乎還有人在唱戲。

  明顯的要比那邊喪事熱鬧。

  再看院子里布局,處處張燈結彩,一片艷紅。

  十足的喜慶氛圍。

  方寒抬腿往里就走。

  院子里沒有人,桌子上蓋著紅布。

  方寒掀開一塊,果不其然,桌面上依舊是一張張嘴的人臉,但面色并不是漲紅。

  而是慘淡的蒼白,仿佛失血過多。

  與喪事那屋形成了鮮明對比。

  再看喜房,簡單的布置,沒有新人。

  只是最前邊的桌子上,供著一塊排位。

  方寒目力不錯,隔著老遠也能看出排位上寫的東西。

  很奇怪,供奉的不是新人。

  而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方寒皺了皺眉,這個名字相當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牌位下面,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人頭大小,上面扣著鎖。

  有了之前的教訓,方寒試探著踩了一只腳進去。

  沒有任何異常,眼前也沒有迷霧。

  略松一口氣,方寒走進喜房,四處一掃量,布置非常簡單。

  看起來有些潦草急亂,似乎是趕鴨子上架。

  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牌位面前,方寒伸手,把木盒拿起來。

  上面的鎖很新,還泛著黃銅的光澤。

  沒有鑰匙,似乎很難打開這個木盒。

  方寒仔細在旁邊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有鑰匙的痕跡。

  “解鎖的最好辦法,就是找到鑰匙,不過解鎖的最快辦法,就是直接把鎖住的木盒砸開!”

  這黃銅的鎖方寒估摸著不好砸,但是這木盒子,他畢竟是木頭的。

  方寒踩了踩地磚,很硬。

  正好用來搞破壞!

  舉起木盒,方寒蹲在地上,尖角朝下,就要砸下去。

  這一砸,方寒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憑借著體內(nèi)的蒼渺氣息,以及被強化過的身體,就是一根鐵棒,也得砸出個小坑。

  更別說這木盒了。

  將要砸,還沒有砸的檔口,方寒就感覺到高舉起的木盒咔嚓一聲。

  開了!

  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開了一條縫隙的木盒,方寒撓了撓后腦勺,心說這木盒這么靈性?

  知道要被砸了,直接舉旗投降了。

  那這把銅鎖多沒面子。

  鎖了個寂寞。

  方寒把木盒放在桌上,順著打開的縫隙,往上一撬。

  嘎吱!

  一聲輕響,木盒順勢打開,露出里面的光景來。

  方寒一看,是一些紙片,有些老舊。

  拿起第一張,上面這些了歪歪扭扭的文字。

  只有三個字,卻寫滿了一整張紙。

  “還給我……”

  再看背面,同樣是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還給我……”

  還什么,我是誰?

  方寒迷惑,合著這玩意線索越多越迷糊。

  再下面一張,同樣是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跡,褐色的,上面還沾了幾個手指印。

  拿出來一看,上面還是那三個字。

  “還給我……”

  連續(xù)看了幾張,清一色的還給我。

  “這村子里的人怕不是欠錢了哦!”

  方寒往下翻,殘破的紙片被放到一邊。

  終于,方寒見著了不一樣的東西。

  是一本燒了邊角的日記。

  方寒一喜,或許從這上面,能夠得到些什么線索。

  拿出破舊的日記本,方寒翻開第一頁。

  上面的字跡很工整,不是很好看,但是一筆一劃。

  可比那連著好幾十張的還給我可愛多了。

  往下看去,方寒翻閱著日記本。

  “十三日,晴。今天是難得的大晴天,霧氣很淡,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太陽了。村里的老人都是這是好兆頭,是神的保佑,我沒信,因為太陽很快就落山了。”

  “十四日,突然下雨了,很大,外面滴滴答答響成一串。村里的老人很驚恐,都在拜神,我也被拉著去了,神像還是和以前一樣,灰灰的。”

  “十五日,張嬸家出事了,小兒子掉在水盆里淹死了,才兩歲多,但我看了那個水盆,水很淺,他怎么會淹死呢?老人的表情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他們在害怕些什么?”

  “十六日……”

  這里少了一大塊,方寒繼續(xù)往后面翻。

  “十八日,霧氣大了些,太陽也看不見了,扎紙爺爺扎了好多好多紙人,都擺在屋子里,我去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而且我總感覺,那些紙人在盯著我看!”

  “十九日,老張家兒子死了,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淹死的,還是死在水盆里,明明就那么小的一個盆子,怎么會死人呢?我很好奇,問村長,村長當時就變了臉色,罵了我一頓!”

  “二十日,我要成親了,很荒唐,我完全沒想到,新娘我沒見過,也沒聽過,好像是外地的姑娘。我想反對,可爹娘說我要是跑,他們就死在這里,我放棄了,成親就成親吧,就當是沖喜?!?p>  “二十一日,正式成親的日子,老張家在辦喪事,我這邊在辦喜事,很奇怪,老人的面色變得正常了些,多了幾分喜悅,為什么?難道成親真的可以沖喜?他們很奇怪,爹娘也拉著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一句沒聽懂,他們好像是在說還債?!?p>  “……”

  “……”

  “我明白了!”

  日記到此戛然而止,方寒又看了一遍,腦袋里冒出一堆問號。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關鍵時刻,這日記的主人居然開始打啞謎了。

  “希望世界上少一些謎語人,也希望每一個受害者能把殺人犯寫下來,不要寫謎語!”

  方寒叨叨幾句,寫下來的東西總會有意思的扭曲,特別是謎語。

  將日記本合上,放在一邊。

  木盒底部還有一張,是折起來的一張紙。

  方寒拿出這張紙,打開。

  是一幅畫!

  仔細看去,畫里的內(nèi)容驚得方寒退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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