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草包侯爺豐行乾
豐行乾看著孫玥忽而放開了自己的手,落在孫玥身上的目光,微微的凝了凝,看著孫玥,笑了笑,歪頭說道:“無論你是誰,什么身份,我們不如合作?”
聞言,孫玥看著豐行乾,此刻的豐行乾歪著頭看著孫玥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年少頑皮的孩子,只是孫玥很清楚豐行乾究竟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豐行乾,字明月,當今齊南王朝文相豐家的嫡長子,十年前,長孫禍亂后,齊南戰(zhàn)敗西北,為平息戰(zhàn)爭,齊南王不得不向西北王俯首稱臣,拱手讓出十余座城池,而僅僅就在四年之后,年僅二十二歲齊南豐丞相家的嫡子豐行乾僅僅只帶著十萬鐵騎,主動挑起了齊南和西北之間的戰(zhàn)爭,數(shù)月就將那拱手讓出去的十余座城池拿了回來。
不僅如此,還當著西北使臣的面,將齊南王簽下的割地讓城的字據(jù)撕的稀巴爛,從而讓齊南重回了四國的位置,隨后豐行乾帶兵平亂異族,鎮(zhèn)守在邊疆,一戰(zhàn)打響豐行乾這個名字,齊南王當即就封了武相侯爺,成為齊南王朝第一個異性侯爺。
而在這些豐功偉績之前,齊南文相豐家的長子豐行乾可是號稱金陵第一草包公子,人家的孩子一歲會走路,兩歲會叫父親,三歲會背詩詞。
豐丞相家的嫡子豐明月,兩歲才會走路,三歲才會叫父親,五歲才會背詩詞,當時金陵帝都,乃至整個齊南的人都知道,齊南一品大臣豐丞相,作為齊南的文相,其才華,其謀略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怎么就生了這樣的一個草包兒子。
誰知這經(jīng)年過后,當初人人都嗤笑的“小草包”竟長成了齊南史記上第一位封侯的異性侯爺,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豐行乾啊,豐行乾,孫玥怎么都想不到時隔多年之后,再回來,自己見到的第一位故人會是豐行乾,居然會是豐行乾。
而聽到豐行乾的這一句話,孫玥也頓然明白,為什么今天豐行乾會在李府幫李亮說話,為李亮好心的主持公道,原來豐行乾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李亮,也不是李府,從一開始,豐行乾要找的人就是自己....
那么可真是巧了,巧了,巧得很....
“小侯爺對這五洲第一帝的位置也感興趣?”
孫玥回答給豐行乾的話,在某種程度上的好似已經(jīng)承認了什么,聽此,豐行乾卻是任何態(tài)度都沒有,仍舊是那樣的平常和漫不經(jīng)心,繞開了孫玥,一步步走到那長劍的面前,伸手拿起的長劍,什么話都沒有回答給孫玥,拿著長劍,身影在李亮來到之前,消失在了孫玥的面前,消失在了那寂靜的街道之上。
徒留孫玥站在身后,看著豐行乾消失的地方,許久都未曾說話。
孫玥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總兵府衙前的滿地的尸體,對著那一具具尸體,深深的彎下了自己的腰,三鞠躬,敬的是誰,拜的又是誰,恐怕也只有的孫玥自己才知道,才清楚了。
直起自己的腰,孫玥也終究是冷漠的轉身離去,至此,血債又多一筆,都將一一的記在心上,來日必將百倍奉還....
孫玥從總兵府衙的小巷口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李亮捂住自己的胸口,一連連連的喊著:“玥玥,玥玥,咳咳咳....玥玥....”
邊喊邊咳,臉色都為此漲的通紅,許是喊得時間久了,李亮的聲音都開始的變得有些沙啞,那孤單的身影絲毫不懼怕現(xiàn)如今此刻的亂的不行的邊城,獨自行走在幽暗的街道上,找尋著孫玥....
聲音不知疲倦,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孫玥看見李亮,踏出的步伐,急匆匆的就朝著李亮奔去,脖頸上在那一刻又架上了一柄長劍,孫玥還未回頭,就聽見身后的那人粗獷的聲音響起來,質問著:
“大晚上的一個姑娘,走在這深夜里,莫不是在跟什么人會面?”
什么人?什么人?說的不就是的現(xiàn)如今還存活在世間,掩蓋著自己身份的長孫門生嗎?
孫玥冷冷的轉過頭,幽深的目光看著那個人,聲音不冷不淡的問著:“大人,說的什么人是什么人?”
“玥玥....”
孫玥的話才完,李亮的聲音就驟然響起,孫玥回頭,就看見李亮朝著自己的跑來,一臉焦急的不行,在看到孫玥脖頸上架著的長劍時,李亮更是急的不可開交,在離孫玥和那個黑衣人兩三步的位置,頓時就雙膝一跪,對著那個黑衣人就跪了下來,連連的磕著腦袋,懇求著:“大人,大人,請您放了玥玥,放了我妹妹吧,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只是出來找那個客棧的掌柜結算工錢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妹妹吧,求求您了.....”
孫玥還沒有將那一句不準跪的話說出口,李亮就已經(jīng)跪了下來,連連磕著頭,腦袋和地面接觸的聲音,“咚咚咚”的刺耳的很,李亮像是不知道痛一樣,孫玥看的眼里,痛在心里面,心里面說不出來的復雜還有難過,微微張開的口,只是道:“我沒事,你起來....”
李亮像似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固執(zhí)的朝著那個人磕著自己的腦袋,連連解釋道:“大人,大人,我妹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求您放了她,放了我妹妹吧,求您了....”
那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遮掩的臉龐,只露出自己的眼睛,冷漠的看著李亮:“你說什么都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妹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干什么大晚上的還在這里晃蕩,什么工錢又要晚上來算?莫不是找的借口跟人會面,說,你們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黑衣人的話落,就立馬又有黑衣人上前去,一把拽起李亮,手里的長劍冰冷的架在李亮的脖子上....
“大人,我妹妹真的只是出來算工錢,那個客棧的老板家里離我們住的地方尚有些距離,我妹妹有些不識路,故而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才這么晚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請您相信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