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王爺,該上早朝了
封承衍心弦一顫,卻也責(zé)怪不起來。
她…屬狗的嗎。
然后,司卿予就跑了。
…
司卿予離開,封承衍也便離開。
封承衍全然一副失魂落魄悵然的樣子…
把候在不遠(yuǎn)處的付元給看愣住了,夙王殿下神情哪里這么迷茫與不知所措過,以往都是睥睨眾生,立于神壇之上。
付元手一頓,懷中的佩劍差點(diǎn)掉在地上,“殿下,您…您嘴唇怎么出血了!”
付元連忙找干凈的帕子遞過去,方才夙王殿下去見的是司小姐的,付元大概知道個狀況。
司小姐可太出息了,都親出血了。
封承衍伸手接過錦帕,輕輕擦拭著唇邊的血跡,“很…明顯嗎?!?p> 他家夙王殿下所有的第一次,都被這個司小姐搞到手了,付元毫不掩飾:“回殿下,挺好看?!?p> 封承衍寒眸睇過去,悶聲不響。
這一眼,給付元活生生憋了回去,還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見過的樣子。
“殿下,司小姐怎么走了。”
“這夜黑風(fēng)高的,司小姐弱女子,送送嗎。”
“……”
封承衍沒坐馬車,徒步走回夙王府。
高掛的明月,月光似一片縞素,灑滿大地,不與徘徊。
長街很長,馬車緩緩跟在那道身著黑金錦袍的男子前行。
兩側(cè)搖曳的橙黃燈籠映在他欣長挺拔的身影上,生了朦朧又矜貴的美感。
封承衍時不時擦著唇角,長長的睫毛輕顫,讓人看不清心底的情緒,愈發(fā)襯得他整個人清冷嚴(yán)謹(jǐn)。
付元牽著空蕩蕩的馬車緩緩跟在身后,此刻,他想把‘失魂落魄’四字送給夙王殿下。
那位立于皇權(quán)之顛薄辛冷血的男人,終是…
惹上塵埃。
回到夙王府后,太醫(yī)們連夜入府,帶著各種神仙膏藥。
夙王整得可太狂野了。
封承衍倚坐在矮塌上,任由陳太醫(yī)拿著簽棒輕擦膏藥。
陳太醫(yī)手抖得都不像手了…
封承衍煩躁的推開。
這可把陳太醫(yī)嚇了心口崩了弦,陳太醫(yī)撲通跪地:“…殿…殿殿下,這印子怎么著也得三日方可消除。”
封承衍抬手刮了刮嘴角,半分眼神不給,無比冷漠,“庸醫(yī)?!?p> 陳太醫(yī)那個誠惶誠恐:“就…殿下生得俊美,其實(shí)也挺好看的。”是真的好看。
陳太醫(yī)又想了想,“要不,卑職去找司小姐拿藥,司小姐醫(yī)術(shù)好?!?p> 封承衍狹長的眼眸半掀,睨過去。
空氣一度冷了幾分,陳太醫(yī)那個頭都不敢抬。
他哪里說錯了嗎。
這番折騰,天蒙蒙亮。
付元領(lǐng)著府里的太監(jiān)端來衣物。
付元彎腰拱禮,偷偷瞄了眼發(fā)抖的陳太醫(yī),“殿下,該上早朝了。”
封承衍手?jǐn)R在案上,修長分明的手把玩白玉茶盞,半分眼神不給,慵懶應(yīng)道,“不上。”
壞女人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全京城都誤以為他金屋藏嬌。
她就是篤定了,他不敢把她怎么樣。
怎么樣…
以為,他不敢嗎。
這還慪氣上了,付元手不知覺收緊,勸道,“趙村的事已經(jīng)上報朝廷,殿下應(yīng)該…應(yīng)該去處理…”
付元眼神暗示陳太醫(yī),“是不是啊陳太醫(yī),相爺又不肯上早朝,趙村一事,總得有個人出面啊,你說是不是陳太醫(yī)…”
陳太醫(yī)一臉蒙,這尊大佛當(dāng)前,陳太醫(yī)可不愿跟付元同流合污。
嫌命長?
活著不好嗎。
得不到夙王殿下的回應(yīng),付元也就這么拱禮著。
付元腳都站麻了,輕輕嘆了口氣,“此事,司小姐可是功臣吶,那要不讓屬下去找霍大人給司小姐請封賞…”
半響,封承衍捏碎手中的茶盞,聲音低啞,“…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