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萬金魂幣的貨款,雖然比不過法器帶來的利潤空間,但也已經(jīng)足夠了。
武器裝備的生意可不只是單單一個連弩就完事了的,后面會有更多的武器,到時候能用來擷取更多的利益。
法器這東西,隨著其流通數(shù)量的增強,其價格也會相應的下降的,越是到后面,其能賣出的價格就越低,除非墨循愿意將手中的高級貨色流通出去。
而且相較于將法器流通到民間,連弩這種東西的對墨循的危害性更小。
即便是在以前的世界,經(jīng)過煉制后的法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槍械的攻擊,雖然隨著槍械攻擊頻率和強度的上升最終會被擊破,但其防御弩箭還是可以的。
而在這個世界,使用增強后的材料祭煉出來的護身法器擁有了更加強大的功效,連弩這種東西對其他的魂師來說很危險,但是對于有法器護身的人來說,不值一提。
除非是大范圍多數(shù)量的連弩攻擊,否則增強后的法器對連弩就是碾壓的,盾對矛的碾壓。
當然,要是之后墨循弄出來了槍械,并將其祭煉成法寶,那又是另一種情況。
不過這應該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不行,因為墨循自己也遭不住這玩意的攻擊,法器會壞。
連弩的市場潛力大約千萬金魂幣左右,不過它的生命周期很長,至少在三五年之內(nèi),連弩都能保持一兩百萬的銷售額。
再向后面,可能會有所下降,除非墨循在兩大帝國之間挑起一場戰(zhàn)爭用于加速連弩的消耗。
墨循在短時間內(nèi)不打算這樣做,畢竟他又不是真的軍火販子,當前的產(chǎn)能還不是特別豐富,他無法確保自己會是最終的獲利者。
弩具的銷售在持續(xù)著,在收獲了第一批貨款對應的資源之后,墨循則是回到了地下城中,準備著手自己的第二魂環(huán)。
有了材料的墨循早就已經(jīng)將之前的那個修身爐變成了豪華版修身爐,體積增大不少的同時增加了一下類模式化的結(jié)構(gòu),用于應對接下來的升級計劃。
這個世界的魂獸體系對墨循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帶上盜吞獸去魂獸森林里面走上一圈,根本不需要殺死什么魂獸,就能獲得大量的魂力,而代價就是那些被抽取了魂力的魂獸要花上一段時間重新修煉魂力而已。
當然,如果在此期間有魂師殺了魂獸,很可能會出現(xiàn)明明殺的是百年魂獸,結(jié)果掉落的是十年魂環(huán)這種尷尬的事情。
畢竟墨循下手的時候,那基本都是壓著魂獸的最后一絲底線來抽取魂力的,沒了魂力,魂環(huán)的品質(zhì)自然要下降。
連接盜吞獸,坐進修身爐,墨循雙目微閉,開始將魂力吸收轉(zhuǎn)換為自己的炁。
一道道的光亮自修身爐中迸發(fā)出來,嗡鳴聲在空曠的地下空間中回蕩,這一次吸收魂力的動靜史無前例的大。
外面的動靜很大,墨循體內(nèi)的動靜也不小。
修身爐的力量介入到墨循體內(nèi),那原本應當被鎖定、非特殊手段無法提升品質(zhì)的黃色魂環(huán)開始晃動了起來。
大量的炁息從外界被輸送到那魂環(huán)之中,原本只是五百年的魂環(huán)年限開始飛速提升。
六百年、七百年、八百年,直到其被提升到了九百年的年限,墨循方才停下對鬼神工匠第一魂環(huán)年限的提升,開始著手風后奇門的第二魂環(huán)。
炁的多少是一個練炁士的根本,這是最基礎的。
但凡能在自己的體內(nèi)多容納一些炁,墨循就絕對不會少容納一些炁。
鬼神工匠第一魂環(huán)加上風后奇門第一魂環(huán),墨循體內(nèi)如今的炁,如果換成這個世界的魂力計量,至少也是三千年的水準。
這事如果披露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魂師要為之瘋狂,但即便是墨白,都不曾知曉墨循的這個秘密。
三千年份魂力對墨循身體素質(zhì)的增強是極為恐怖的,即便大部分的魂力都被轉(zhuǎn)換吸收成了炁,但殘留的少部分用于強化也足以為墨循的身體賦予強大的力量和防御。
這極大的提升了他承載炁的上限。
于是,當他再一次開始凝固風后奇門的第二道魂環(huán)時,進度來的比以前的所有時刻都要迅猛得多。
一百、三百、五百、八百、一千...
沒幾分鐘的功夫,第二道魂環(huán)的年限便已經(jīng)突破到了駭人聽聞的千年級,而且還在持續(xù)的瘋狂飆升中。
那一往無前的架勢,仿佛是要直奔萬年魂環(huán)前去一般。
這一次被轉(zhuǎn)換的魂力的數(shù)量恐怖的龐大,即便墨循有修身爐在外輔助進行,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
大量炁息的沖刷使得他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丹田在此時發(fā)生了一縷縷微不可查的變化,與此同時,細微卻又實質(zhì)性存在的壓力開始影響其他的肉體和精神。
這中壓力和本地的魂師吸收魂環(huán)是所體會到的壓力有些類似,但又有些不同。
肉身上的壓力對墨循來說尚且好辦,他雖然不是橫練,卻也有些承載力,但是那精神上的壓力卻是危險的。
威壓?
不!不僅僅是威壓那么簡單。
這種精神壓力,就好像是一個初入學徒的后生遇見不可逾越的前輩泰斗時所受到的震撼。
就好像龍虎山門人拜見張道陵、武當學徒面見張三豐、諸葛家后輩對上武侯本人的那種壓力。
那種自己修煉的一輩子,也無法超越前輩、甚至無法抵達前輩境界的壓力。
這種壓力并不會對人的精神造成實質(zhì)性的影響,但卻會轉(zhuǎn)變?yōu)槊悦T谌诵念^盤踞,若是不得掙脫,今后怕是一輩子都要迷茫歧路之上。
相較于些許威壓,這種對人今后修行道路和堅定心性的打擊才是最為陰險和恐怖的。
精神識海,感受到那朦朧卻又不可撼動的身影,即便是墨循,呼吸都不由的有些急促了起來。
崇拜?敬畏?自慚形穢?種種情感都有,以至于猝不及防的他上來就產(chǎn)生了一絲對自我道路的懷疑:前輩都未曾走上法寶的道路,我的選擇,真的是對的嗎?
只是驚鴻一瞥,墨循便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但好在早先修煉過靜功的經(jīng)歷讓墨循反應了過來: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
他的牙關緊咬,雙目死死的盯住那一道虛幻朦朧的身影:前人走不了,那是因為他們就是走不了。
如今我有天時地利人和,有一個世界的資源在手,別人走不了的路,我未必就不能走!
若是您真身前來,我自然會尊敬有加,但區(qū)區(qū)亂象便想阻我前路,妄想!
墨循牙關要緊,身體繃緊,面對那一絲虛幻亂象始終維持身體昂立,終究未曾在那壓力之下跪地。
直到一切完成,跳出其中,墨循的背后已經(jīng)滿是密汗,而在其體內(nèi),一道紫的發(fā)黑的魂環(huán)靜靜的懸浮著。
第二魂環(huán)便是逼近萬年的魂環(huán),這應該是高興的事情,但墨循心中此刻全是后怕。
這種直接從人道心上對人進行打擊的精神壓力太陰損了,一旦抗不過,意味著未來的路途要大半折損,即便之后醒悟,怕是也要浪費掉大好時光。
若不是他之前為了教墨白自己也重新?lián)炱痨o功,這個時候,怕不是真要著道。
他走了和上輩子練炁士以及這一世的魂師們都有所不同的路子,于是他承受了雙方都未曾遇到的磨礪。
這就是一飲一啄,皆有定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