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籠
“你…我是地籠之人,你敢揭本主的面紗就不怕地籠王找到你算賬?地籠之人,一入地籠,便不得再以真面目示人?!焙谝氯藲獯跤?,盯著宋玥菱那雙手,一雙眼睛里滿是恐懼。
宋玥菱歪著腦袋,地籠?什么鬼東西!專門做虧心事得嘛?還不能見人?丑八怪?
“我饒你一命也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宋玥菱說道。
見黑衣人不說話,宋玥菱繼續(xù)道:“說說沈行為什么在你們手上,我與你們有什么交易?”
“你…怎么會不知道?你…”
“少廢話,趕緊說,本姑娘時間有限!”
宋玥菱伸手捏了捏黑衣人的臉蛋,皮膚還挺緊實(shí)的。只是,似乎嚇到對方了。瞧那眼睛,一臉驚恐。
黑衣人跟盯怪物一般盯著宋玥菱,半晌才說道:“沈行之父沈通是有名的富商,我們地籠想讓沈通給一筆錢,那沈通不同意我們便將他兒子綁架了,只是沈通依舊不買賬,倒是你,知道后竟和我們地籠王做起了交易,你提供黃泉引,我們放了沈行?!?p> “那沈行你們隨便處置,藥也不會給你們?!彼潍h菱站起身,拍拍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绊樀澜o我?guī)Ь湓?,告訴他,極品渣男,我給他點(diǎn)贊!”
留下一臉茫然的黑衣人,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要解藥,宋玥菱便轉(zhuǎn)身離開。
……
昏暗而顯沉重的大堂,中間一把龍木寶座,寶座上斜躺著一艷紅色長袍之人,帶著紅色的面具,看不清面容,唯有那看到丹唇外朗,嘴角輕輕的笑更是顯得嫵媚動人。四周點(diǎn)著數(shù)十支碗粗大的蠟燭,將兩旁站列的人碩大的影子投射在四周,更顯昏暗。
堂下,正跪著一人,單手杵著地,強(qiáng)忍著痛苦讓身子不要倒下去。
“你說……那女人讓你帶的這句話,是恨還是愛?”為首上座上的紅衣人突然開口,聲音慵懶,卻又充滿磁性?!澳屈S泉引,于我地籠,其實(shí)可有可無,但是,你這帶來的話,著實(shí)讓本王不滿。”
突然,一道紅色從空中劃過,下一刻,只聽“撲通”一聲,下首跪著的男子脖頸間噴射出的鮮血劃出一道弧線噴灑在地,男子倒地,沒有生息。
“堂主之位暫缺,由御靈接任。”紅衣人突然站起,捋了捋自己手中紅色的絲帶,收入袖中,修長的身姿高高在上站著,帶著一股不可逼退的氣勢,下首之人垂首不語,彎腰抱拳。
突然傳來一聲輕笑,“霖,何必動氣!那女人傻得很,能說這話倒是讓我有些意外,腦子何時變得稍微明朗了一些?待我再去會會。”
一身姿挺拔,身穿褐色衣衫,帶著褐色面具的男子徐徐走到紅衣人身邊,修長白皙的手搭在紅衣人手上,輕輕撫####摸,面具后面的一雙黑亮的眼眸里滿是濃濃愛意。
紅衣人微微揚(yáng)起嘴角,握住對面男子的手,緩緩開口:“如此……也行!”
……
青磚碧瓦,亭臺樓閣,綠水環(huán)繞,四周的鳥兒鶯鶯語語。
宋玥菱坐在宋家后院亭子里,臉上蓋著一本書,雙腳搭在面前的石桌上,呼吸著新鮮空氣,腦中想著近幾日看的這些書,書都是宋清平日里搜集的,里面均是各種藥材的用途。
只是,這些藥材似乎都只是單一藥效,并無復(fù)方作用。一如現(xiàn)代的西藥,三九感冒靈,里面既有麻黃堿等減少鼻涕的藥,又有對乙酰氨基酚等解熱鎮(zhèn)痛的藥,以適當(dāng)?shù)谋壤显谝黄?,副作用很少,藥效相加?p> 中藥藥效已知,但是有一點(diǎn)不知道,因?yàn)槠鹦Ь徛鼈兊牟涣挤磻?yīng)經(jīng)常是未知的,如若想辦法將里面的有治療作用的成分提煉出來,是不是副作用就會少很多。
嗯?
正在宋玥菱想事情想得快要睡著時,突然聞到一股香氣。轉(zhuǎn)而立馬一把抓下臉上的書忽地站起來。
只是四處空無一人,這香氣從何而來?
宋玥菱四處張望,急得直跺腳。
“碧柔!碧柔!”宋玥菱大聲喊著。
遠(yuǎn)處,碧柔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奔跑過來?!靶〗?,怎么了?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你聞?”宋玥菱眼睛放光,對碧柔說道。
“聞?”碧柔一臉懵!轉(zhuǎn)而鼻子用力一吸,卻還是搖頭:“沒有聞到什么?!?p> 哎呀!宋玥菱急得來回走動,轉(zhuǎn)而立馬拉著碧柔,“這隔墻之外你可知是什么店?”
“隔壁?隔壁便是西市的另外一條街,專門賣酒的,都是些酒肆?!北倘嵋荒槻唤獾恼f道。
宋玥菱一聽,雙手握拳,“太好了,碧柔,走,我們?nèi)ツ菞l街上逛一逛。”說完,拉著碧柔就往不遠(yuǎn)處的后門奔去。
此時正是晌午時分,此處是西市,西市以藥行,酒肆居多。自然是男子出沒比較多的地方。
大街上,人來人往,有俊逸瀟灑的公子哥兒,也有粗獷健壯的胡人,街道兩旁的商鋪一家接著一家,時不時有人從商鋪進(jìn)出,店鋪里的掌柜們各自忙碌。
突然,一輕靈舞動的身影在街道上快速移動著,身后跟著另一步履踉蹌的少女。
風(fēng)悠悠的吹,酒肆門口的旗幡有節(jié)奏的飛舞。明媚的陽光普灑在解道的每個角落,雕的古拙的欄桿被蒙上一層金色的光輝,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依舊嬉笑著,喧鬧著,叫賣聲此起彼伏。這一切,宋玥菱均充耳不聞,站在一家酒肆門口,酒肆門頭牌匾上寫著“長安記”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就是這里了!宋玥菱心下一陣欣喜。邁開步子,輕快的往里面走去。
棕褐色的木制柜臺,柜臺后面擺列著各種小壺酒。而另一邊便是大堂,大堂里擺著一張張四方桌子,再看旁邊,一道樓梯連著二樓。雖說是酒肆,個個看著卻是文雅之人,喝起酒來倒是沒有語無倫次。
宋玥菱壓下心中歡喜,走到柜臺前:“掌柜的,還有沒有位子?!?p> 掌柜的是一約莫四十歲的男子,聽聞聲音,抬頭看見一明眸皓齒的清麗少女站在面前,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diǎn)頭:“樓上有雅間,下面有那些普座,姑娘您中意哪樣的?”
“好嘞!帶我去雅間。再給我來十壇你們這里最好的酒,記住,一定要是最好的酒?!彼潍h菱揮揮手說道,轉(zhuǎn)而朝樓梯走去。
身后,掌柜的一臉驚愕,卻也是見過世面,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招呼店小二跟上去伺候著。
門口,碧柔看著這一切,當(dāng)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