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尹默,以身體不適為由,一個人躲起來,連晚飯都沒胃口。面對空曠的餐廳,他簡單吃了些東西填飽肚子,還特意熬了些粥,等尹默想吃了正好。
房間的尹默,拿著一本書,過分的安靜,連閔浩卿推門而入,她都不知。若不是閔浩卿開口詢問,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我熬了粥,待會想吃了……怎么了?”開口說話的人,把尹默嚇了一激靈,立馬回歸正常。
尹默的驚慌失措,被閔浩卿瞧個真切,復把人攬著懷里,平復心里的慌亂?!爸x謝你?!睖嘏膽驯В褪且桓绷妓?,治愈她驚嚇過度的心神。
父愛泛濫的閔浩卿,把尹默當孩子般呵護著,兩人依偎在一起,連心跳都是一樣的頻率。
“小默默,能告訴我,為什么不開心嗎?”言行不一的家伙,飽暖思**。閔浩卿活像一只小狗,湊在尹默身上嗅著氣息,似調戲、又似玩弄,行為實在卑劣,讓她惱不起來。
“你真的想知道?”尹默反問,若是她不拒絕,或是阻止事態(tài)繼續(xù)擴散,待會將有一場‘大戰(zhàn)’爆發(fā),有人已經開始磨礪武器,對她下手。
停下溫存的曖昧舉動,閔浩卿眼底的情感,她不是沒瞧到。只是不知,他知道了,還有心情繼續(xù)嗎?“當然,我非常想知道,你在苦惱什么?”好吧,既然,是你央求的,可別怪尹默。
還未說明什么,尹默笑得輕松且皎潔,若是不知,這是尹默惡趣味的壞笑,此時,閔浩卿已然上當。尹默生動的講訴,工作中遇到的那些駭聞,對一個正常人來說,這絕對是震撼視覺的瑣聞。
尸體被浸泡,膨脹的就如氣球,一不小心破裂,可是血肉橫飛的災難現象。長時間被擲棄的尸體,被發(fā)現后,轉而來到殯儀館,尸體會發(fā)出一股惡臭,就好似一塊腌制壞掉的肉,長滿肉蛆的令人作嘔。還有那些被燒傷的,體表發(fā)黑,肌肉關節(jié)收縮,成斗拳狀的姿式。
尹默本是想嚇嚇閔浩卿,沒成想弄巧成拙,真的把人嚇住了。閔浩卿一下跌至一旁,臉色慘白,呈痛苦狀蜷縮在一起。尹默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當他是裝作嚇唬自己的,湊在身旁假兮兮的問道,“膽子這么小,這么不經嚇?!?p> 露出自己的一張臉,尹默才發(fā)覺閔浩卿的神色異常,“真被我嚇到了,不是裝虛弱博同情,我今天也被嚇得不輕?!币眯牡臄堉h浩卿,還不忘輕輕安撫他的情緒。
一個大男人,被嚇成這樣,有些汗顏。好在尹默并未追究,一直攬著閔浩卿,還跟他道歉,“我不是有意嚇你的,沒事了嗎?對不起了……”他才不要輕易原諒尹默,雖然,心里早就原諒了她,可挽回面子的代價,他也是要一并討回來的。
“我不接受虛情假意的道歉,沒誠意?!遍h浩卿依然一副受驚過度的虛弱,生怕這樣還不夠,還使勁湊在尹默懷里。
“我很真誠的跟你道歉,哪里不真誠了,小氣鬼。”尹默據理力爭。雖然,她的出發(fā)點是想捉弄一下閔浩卿,好想有些過火了。懷里的人緊繃的身體,向她傳遞一個事實,他被嚇得不輕,尹默你的負責安撫好。
湊在尹默耳旁,閔浩卿用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道,“我被你嚇得不輕,這個責任你的負?!币唤猓p輕捋著閔浩卿的背,默默的安撫。這樣討好,可行?
有人不肯輕易放過,拿過尹默的手,伸向某處,道:“默默,你的負責噢?!币瑡杉t的臉,顯示她的抵抗和排斥,閔浩卿就是色胚,流氓。心里的謾罵,都不及他的實際行動,更為真誠,尹默真的要復全責。
這種特殊的安慰,還真是閔浩卿的作風,他可不是輕易吃虧、被人算計的主,尹默你就自求多福吧。尹默在心間默默祈禱,希望明天早上的太陽,能快點出現。真如閔浩卿所言那般,道歉就要有誠意,這一次,不做到吐,休得罷休。
閔浩卿與炎炎的相親后續(xù),兩人并未在聯(lián)系,甚至,閔浩卿連主動聯(lián)系炎炎都沒有。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炎炎,終于可以休息,許久不見尹默,她飛外地那會,還給尹默帶了禮物,一直放在手頭沒送出去。
借此,炎炎有了理由見一面尹默,大家心懷各異,已然不是當初那般的坦誠和友好。這層偽善的面具,終有一天被毀揭掉,只是現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維持表面的平靜和友好,好像一切還未曾改變。
炎炎有愧,與杭周有了特殊關系,尹默心虛,與閔浩卿有了親密關系。她們悄悄的搶了對方的‘男人’,還不敢聲張,故而裝作沒發(fā)生過一般,可再也沒了往昔的那份灑脫、無忌心境。
尹默一直比較沉默寡言,炎炎最為活躍,如今兩人相顧無言了許久,都沒打破寂靜?!白罱苊Γ俊薄岸Y物喜歡……”兩人相視一笑,尹默的局促,炎炎的尷尬,端起果汁杯,掩飾無言的不自在。
“杭周離開了,我們分手了?!币f出了一個事實,炎炎驚訝,可尹默并不像知道真相的模樣,好奇詢問他們分手的真相。尹默笑得苦澀,不知該怎么說分手原因,炎炎便不在追問。
是什么原因分手,她難道還不清楚,眼前的尹默,不知道她和杭周的事情,不代表以后不知道。謊言還未被戳穿,她們依然還能是朋友,只要尹默愿意,她不想失去這么一個朋友。
“對不起,我工作太忙,疏忽對你的關心,你不會生氣了吧?”炎炎借此道歉,是真的沒時間陪朋友,還是為了那次的荒唐行為,替自己道歉,舉動值得深思。
“沒生氣,哪兒有時間生氣,炎炎,你和相親對象怎么樣了?”尹默扯了一個尷尬的話題。她們站在同樣的立場,用同樣的心情看對對方,并未發(fā)現對方的不自在,就如鏡子前的自己,和鏡中的自己,是一個模樣的道理。
“哦,沒聯(lián)系,我忙就那樣淡了?!彼麄兌荚跇O力的掩飾正常,掩蓋真相,復再次說忙,匆匆溜走。她們討厭這般虛偽的自己,卻又不得不維護,這么用心良苦,真不愧是好朋友。
難道,坦誠相待那么難嗎?還是,她們還未說服自己,跟對方坦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