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在神王傳承之界已有半月時光,沒想到就這半月,就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變化。
天罡神和月神怎么突然就戰(zhàn)敗了呢。
“他們二人按說應(yīng)該不弱于對方的,怎么會不敵?”林墨問道。
田青靈若有所思道:“據(jù)說是血煞神掌握了一種神秘的封印術(shù),把天罡神一部分修為封印了,將天罡神打成了重傷,好在天罡神有保命手段,迅速退走,隨后血煞神加入到月神與萬傀神的戰(zhàn)斗中,再次動用了封印之術(shù),而且就在昨日,現(xiàn)在月神也不知道在哪兒。”
林墨點點頭,默不作聲。
“林大哥,你又破境了啊?”田青靈觀林墨身上厚重的氣息,笑道。
林墨笑道:“僥幸?!?p> “對了,林大哥,你在殿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啊?為什么我們都被彈出來了,只有你沒事?”田青靈問道。
林墨道:“我在里面見到了神王前輩的一道印記化身?!?p> 話到這里,柳刀幫所有人都側(cè)目看向林墨,眼中震驚之意毫不掩飾。
“這么說,林墨小兄弟獲得了神王的傳承?”一位身穿褐色麻衣的中年男子問道。
林墨想了一下,道:“算是吧,但是也沒得到什么,就一些神王前輩生前的記憶罷了,好東西早都被天神搶走了?!?p> 他可沒那么傻,把自己所得全盤托出,他說出見到神王印記已經(jīng)夠意思了,再說下去,難保不會引來覬覦之心,田青靈他不擔(dān)心,擔(dān)心的是另外幾人。
“林墨小兄弟真是好福氣。”另一位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嘆息道。
田青靈也滿眼小星星的崇拜道:“林大哥好厲害?!?p> 而后,她像是想起來什么,驚呼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林大哥對神王前輩的敬重,被感知到,然后才得以見到神王前輩呢?”
林墨笑著點頭,道:“神王前輩的確是這么告訴我的?!?p> 聽到此處,田青靈神色黯淡,道:“原來神王前輩早就安排好了,林大哥也該獲得神王前輩的傳承,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林墨沒說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權(quán)衡,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出了神王遺跡后,林墨見到很多人在往外跑,神色慌張,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統(tǒng)一。
“林大哥,我們快避開?!碧锴囔`小聲提醒。
林墨當(dāng)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當(dāng)即離那些人遠(yuǎn)遠(yuǎn)的。
很快,那些人身后就冒出來一大幫身穿血紅色衣袍的人,氣勢洶洶,在追殺前方的人。
“這是怎么回事?”林墨不解的問。
“被追殺的都是天罡宗的弟子,天罡神戰(zhàn)敗,血煞宗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币幻稁妥o衛(wèi)解釋道。
林墨點點頭,那后面穿血紅色衣袍的人就是血煞宗之人了。
“??!”
不一會兒,后方就傳來道道慘叫聲,天罡宗的弟子被殺盡,當(dāng)作養(yǎng)料被血煞宗弟子吸收,一點肉渣都沒剩。
林墨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皺眉道:“這血煞宗的功法不僅殘忍,而且詭異?!?p> “林墨小兄弟,不要多言?!币蝗粟s忙提醒,他們不求別的,只求能順利趕回柳刀幫。
要不是田青靈鬧著非要等候林墨,他們斷然不可能冒險出來。
田斌也有許多事要處理,不然就是他親自出來保護田青靈了。
林墨當(dāng)下立即閉嘴,他自己無妨,但是不能因為自己而牽扯到他人,否則他心難安。
一路上那種情況見到數(shù)次,鮮血染紅了天空,看來,天罡宗要元氣大傷了,一個神王遺跡,立即將暗域勢力重新洗了牌,恐怕,月華宗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一行人避的遠(yuǎn)遠(yuǎn)的,好在血煞宗弟子有任務(wù)在身,以消滅天罡宗殘余勢力為首要任務(wù),不得生事,否則多多少少會有些麻煩的。
一段距離后,遠(yuǎn)處出現(xiàn)幾個黑點,接近后才發(fā)現(xiàn)是田秋帶著一行人過來了。
“謝天謝地,總算回來了,青靈你真是不讓人省心,我剛忙完手頭事,得知你竟然在外面,可把我擔(dān)心死了。”田秋一邊責(zé)備,一邊關(guān)心道。
田青靈嬉笑著抱著田秋的胳膊,撒嬌道:“二叔,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有這么多人在,我一定沒事的?!?p> 田秋對田青靈一點辦法也沒有,誰讓他無子嗣,田家就這唯一的寶貝疙瘩呢。
隨后,田秋不滿的看著林墨,低聲道:“林墨小兄弟好大的面子,讓我家青靈親自在那么危險的地方等你如此長的時間?!?p> 林墨自知理虧,抱拳歉意道:“實在抱歉,前輩?!?p> “二叔,不關(guān)林大哥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碧锴囔`見田秋怪罪林墨,連忙解釋道。
田秋板著臉,道:“行了行了,快隨我一起回去。”
田青靈露出笑顏,乖巧點頭。
他們在前方帶路,林墨在后方跟隨,不管怎么說,他也要見田斌一面,就這么走了,實在失禮,更何況田青靈擔(dān)心他,在神王遺跡等了他那么長時間,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一走了之。
很快便到了地方,柳刀幫規(guī)模不大不小,屬于中等范疇,門人也有幾千。
正中央的自然是處理一切事物的大殿,雖比不上林家,但也算不錯了,畢竟這也是田斌一家三代打拼出來的。
田斌在上位與幫內(nèi)核心門人商量要事,不過各個一籌莫展,氣氛壓抑。
他見到田秋一行人,皺著的眉舒緩了一些,道:“二弟,靈兒,你們都回來了,有沒有遇到什么事?”
“大哥,我跟靈兒都沒事,你放心。”田秋回答道。
“哦,那就行,林墨小兄弟也來了,坐吧。”田斌看到林墨,也顧不上怪罪他讓自己女兒等候他多日,于是伸手示意道。
林墨拱手,坐在最末尾。
“幫主,事不宜遲,若您再猶豫,對本幫絕無好處?!碧锉笞髠?cè)的一位名叫陸無的男子急聲道。
“幫主,絕不可退出暗域,否則根基一動搖,再恢復(fù),可就難了。”另一側(cè)一位名叫胡中的男子反駁道。
田斌夾在中間,一臉疲憊。
天罡神敗退,血煞宗立即來此地接手,要讓一切勢力歸順,并派人管理各個勢力,這等于是變相的吞并。
如今,幫內(nèi)眾人分為兩派,一派主遠(yuǎn)遷,一派主歸順,兩邊吵得不可開交,田斌夾則中間很是難受。
黃定天年紀(jì)尚淺,影響力不足,說不上什么話,坐在一邊同樣無奈。
“如果不退,等著血煞宗一步步吞并我?guī)?,然后將我們棄如敝履嗎??p> “哼,你怎么就知道血煞宗會這樣做,天罡界多少勢力,他若這樣做,不會引起眾怒嗎?”
“就血煞宗的名聲,再過分一些,也是有極大可能的,你一再主張歸順,我看你就是個窩囊廢!”
陸無拍著桌子臉紅脖子粗的喊道。
“放屁,老幫主對我恩重如山,我所想皆為本幫好,倘若退出暗域,我們又該去哪里?還不如先行歸順,而后再做打算?!?p> 胡中同樣拍著桌子,針鋒相對喊道。
“這天地多遼闊,我不信找不到容納我們的地方?!?p> 來,你在地圖上給我指出一個地方來!”胡中甩出一張地圖,瞪著眼道。
“你….”陸無被嗆的半天說不上來話。
“好了,二位長老,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柳刀幫好,但是我得想一想,你們二人切莫再爭吵,不然幫內(nèi)就要人心不穩(wěn)了?!碧锉蠼K于插上一句話,安慰二人道。
陸無和胡中瞪著眼看了下彼此,不再做聲。
這時候,大殿中央飄來一道血紅霧,然后化為一個面色蒼白,長相妖異身穿紅衣的男人。
“血煞天神有令,三日后,各派頭領(lǐng)前往天罡宗議事殿商量要事?!闭f完,男子甩出一張紙,落在田斌身前。
男人行事利落,話帶到,立即就離開了。
田斌拿起信件,閱讀完后,嘆了口氣。
林墨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這是柳刀幫幫內(nèi)事,他一個外人坐在一邊已實屬破例,再多言,就顯得不自量力了。
“大家先散去吧?!碧锉舐氏绕鹕黼x開,黃定天和田青靈跟在身后。
屋內(nèi)的人很快走完,只剩下林墨一人,最后一位長相標(biāo)致的女子走到林墨身旁,道:“林公子,你的屋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隨我來?!?p> 林墨點頭,絲毫不在意自己被冷落,柳刀幫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怎么還會注意到自己這個外人,能準(zhǔn)備間屋子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侍女帶林墨來到一間干凈整潔的屋子,遞上些茶水和點心后就離開了,離去之前告知他若有需要就吩咐她。
林墨布了道結(jié)界,開始研習(xí)九轉(zhuǎn)神霄功,這畢竟是高階功法,若不小心點,肯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九轉(zhuǎn)神霄功,每一轉(zhuǎn),都能大幅增加戰(zhàn)力,運用神霄之力,屬于戰(zhàn)斗型功法,而且攻擊力極強。
林墨很快就陷入了深層次修行,就連氣息都很微弱,只是身上發(fā)著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