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念兮連忙將束仙繩收回,對男人的態(tài)度完全轉(zhuǎn)變,笑眼盈盈地拍起了馬屁,做大事者,能屈能伸也。
“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澤言?!蹦腥寺唤?jīng)心說道。
“小友好名字啊,竟然與我們這名聲大噪的雷神同名耶?!蹦钯夤室鈱?名聲大噪'四個字念得特別重,令人無限遐想。
“哦?名聲大噪?看來這位雷神在小仙子心目中的形象有些與眾不同吶?!睗裳杂靡环N奇怪的眼神看著念兮。
那熾熱的眼光讓念兮感到一絲不舒服,皺眉道,“是挺與眾不同的?!保ó吘故峭觋幱鞍。?p> 提到雷神,念兮就覺得晦氣,連忙轉(zhuǎn)話題。
“澤言小友如此風(fēng)度翩翩,氣宇不凡,想必一定有一顆海乃百川有容乃大的心,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您如此大度不凡,將才的冒犯,您定不會跟小仙計較吧?”
澤言挑眉,笑里藏刀地看著念兮這副阿諛奉承的模樣,一雙充滿算計的狐貍眼好像在對念兮說:我不是君子,我就一小人,訛定你了!
念兮見這人軟硬不吃,連忙對安鬼真君使眼色,讓他想辦法搞定此人。
安鬼真君用意念傳話給念兮:“徒兒,不如用仙果他打發(fā)算了,一個凡人能吃到如此仙物,已是千年修來的福氣。”
“那送什么仙果?”念兮用意念問道。
“當(dāng)然是你藏在床下的那顆萬年蟠桃啊?!?p> “不可能,那可是徒兒準(zhǔn)備為日后渡劫用的!自己都啥不得吃,怎么能便宜了他一個凡人!”
“五百年的牢獄之災(zāi)和一顆萬年蟠桃你選哪一個?”安鬼真君無奈搖頭,這孩子咋就這么死心眼呢。
“我選蟠桃……”(嗚嗚嗚)
念兮心都在滴血,比起坐牢只好忍痛割愛,她朝男人擠出一副比哭還丑的笑容來。
“澤言小友,小仙珍藏了一顆萬年仙桃,食之可與天齊壽,與日月同庚,今日便將他贈與你,望小友不計前嫌才好?!?p> “真藏的萬年的仙桃?”澤言那萬年不變的笑臉上,顯現(xiàn)出一絲驚訝來,心想這種玩意兒還需要珍藏么?
念兮見澤言臉上有了反應(yīng),果然是心動了,人啊,果然都是貪心的。
“澤言小友請跟隨小仙走一趟吧,今日出門匆忙,那萬年仙桃未帶在身上?!?p> 念兮喚出一朵小小的彩云,示意男人上來。
澤言嫌棄的撇了一眼念兮腳下的彩云,遲遲未動。
“……”
念兮竟然被一個凡人嫌棄了,他區(qū)區(qū)一個凡人連云都換不出來,有何資格嘲笑自己?念兮氣得小臉通紅。
這其實(shí)也不能怪澤言,是念兮這多彩云實(shí)在太小了,完全容不下第二個人,光是念兮一個人站在上頭,彩云就已經(jīng)在微微打顫,這明顯就是修為不足的表現(xiàn)啊,實(shí)在不安全。
“我再說一遍,你若不上來,就自己走著去?!弊詈竽钯獾哪托慕K于被磨光,露出了“兇惡“的本性來。
安鬼真君本想邀請澤言來自己這的,剛想說話就,看見澤言不情不愿地上了傻徒兒的彩云。
“既然小仙子盛情邀請了,我就勉為其難一次吧?!?p> 念兮陰陽怪氣道:“小友不必勉強(qiáng)的?!?p> “不勉強(qiáng),就是要委屈一下仙子了。”澤言一臉無害的說道。
“此話怎講?”
念兮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雙咸豬手已經(jīng)摟上她小蠻腰,耳邊傳來男人溫?zé)岬耐職?,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
念兮不自然的往前挪了挪,警告身后的人:“你個登徒子,不準(zhǔn)碰我,手拿開?!?p> “仙子這可是冤枉我了,這云如此小,我一介凡人,若不將仙子摟緊些,要是掉了下去,可是會粉身碎骨的~”
澤言的聲音聽起來相當(dāng)委屈,可眼中的笑意卻越發(fā)明顯,那雙咸豬手將身邊女子摟得越發(fā)地緊。
“你…算了,本仙子大度,不跟你一凡人計較!”念兮不自然地看著前方,僵硬的雙手無處安放。
這一幕被安鬼真君盡收眼底,這凡人怎如此怕死?不然也不會將傻徒兒抱得這般緊,這人一看就知道日后成不了大事。
“老夫先行一步了,徒兒不必著急,可帶小友慢慢飛,注意安全?!卑补碚婢眯奶嵝蚜司洌Q坶g就飛走了,那叫一個快。
念兮馱著澤言慢慢悠悠地飛著,脖間時不時感受到溫?zé)岬耐職?,就像百抓撓心,這感覺甚是煎熬,讓她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去駕云。
遠(yuǎn)遠(yuǎn)望去原本應(yīng)該在天上飛的彩云,此時卻顫顫巍巍地馱著二人飛得極低,速度也極慢,原本只需要一柱香的路程,念兮硬生生飛了兩個時辰,走路都比這快。
“終于到了?!蹦钯忾L呼一口氣,差點(diǎn)累趴過去。
“辛苦小仙子了?!?p> 澤言一副輕松加愉快的模樣在念兮面前晃來晃去,甚是討打。
一想到將才被人吃了兩個時辰的豆腐,就恨不得掐死這人,憤恨的嘟囔著什么。
“殺千刀的登徒子!變態(tài)!流氓!老色狼!”
“嗯?小仙子你說什么?”
念兮擺著臉色道:“沒什么,你且在此等候,我這就去拿仙桃。”
看著念兮離去的背影,澤言收起了臉上的輕浮笑意,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
“出來吧?!?p> 一縷青煙在澤言腳邊緩緩升起,一個一身勁裝的男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男人布滿血絲的雙眼怨恨地盯著澤言,深怕一不注意,他又跑了。
“千宿君恭迎主上,三萬年了,您總算回來了?!?p> 澤言一怔,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翻千宿君,甚是滿意,這家伙的修為進(jìn)步還挺快。
遙想當(dāng)年,這家伙小小一只,被遺棄在蠻荒之地,奄奄一息,如今竟已是一個可以與上神相媲美的仙獸了。
“你是何時知道我回來的?明明已經(jīng)隱匿了仙氣?!?p> “聞到的,從您踏入九霄,千宿君就一直跟著,主上剛才那女子……”千宿君欲言又止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她不是紫媚,只是樣貌有些像罷了,我沒能救回她?!睗裳陨硢〉穆曇敉钢鵁o何奈何的落寞,心中的涼意肆意虐奪著他最后一絲溫暖。
千宿君本想說些安慰的話,身后卻突然傳來腳步聲,他連忙化成青煙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