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安鬼真君發(fā)現(xiàn)念兮不在時,心急火燎地將天庭幾乎翻了個遍,就在他準(zhǔn)備去找人求助時,卻看見澤言背著念兮緩緩朝他走來,二人有說有笑,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他心頭。
“師父師父……”
念兮一見到安鬼真君,立馬從澤言背上蹦下來,飛快跑到他身邊,開始撒嬌。
“師父,徒兒剛才差點(diǎn)被諦錚殺了,多虧澤言救了我,他救了徒兒兩次,澤言以后就是您的徒孫,我的徒弟了?!?p> 安鬼真君臉色鐵青,說什么都不能讓自家徒兒跟這男人有牽扯,得想個辦法將這傻徒弟支開才行。
“徒兒,為師正約了天帝下棋,如今有事去不了了,你且?guī)蜑閹熐叭ブ獣宦暟??!?p> “可是師父……”
念兮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鬼真君打斷,“早去早回,回來晚了就喝不到西王母娘娘釀的仙釀了?!?p> 一聽見有西王母娘娘釀的仙釀喝,念兮雙眼放光,點(diǎn)頭哈腰地朝凌霄殿飛去。
待到念兮走后,安鬼真君對澤言深深一鞠躬。
“老夫見過雷神大人。”
“唉,沒想到我換了副外貌,隱去了仙氣,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沒意思。”澤言嘆了口氣,故作無趣,“一別萬年,安鬼真君近日可好?”
安鬼真君冷哼一聲,臉色又黑了幾分。
“拖您的福,老夫當(dāng)年損了半條老命,如今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又我那不成氣候的徒兒身上,還忘雷神高抬貴手,放過她吧?!?p> “哦?真君此話怎講?”澤言挑眉,略帶笑意的眼中露出半分委屈。
“以雷神的聰明才智,應(yīng)該知道老夫指的是什么?!?p> 安鬼真君渾身散發(fā)出凌厲的氣勢,就算面前的人是九霄最強(qiáng)之人,但為了自己的孩子,他無所畏懼。
澤言只是平靜如水地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汪洋,看不出任何情緒。
良久,澤言才緩緩開口。
“我這次回來確實(shí)是為一事而來,不知安鬼真君可曾聽聞曜光之眼?”
安鬼真君冷嘲熱諷道:“傳聞曜光之眼是開啟神之門的鑰匙,雷神應(yīng)該比老夫更清楚才是,畢竟你當(dāng)年可是和曜光之眼的主人紫媚,如仙侶般親密得很吶!”
一提到紫媚,澤言臉上的笑意竟著帶著幾分自嘲。
“當(dāng)年紫媚死后,將曜光之眼交付于我,我將曜光之眼扔在昆侖,后來我才知道,紫媚死前將一滴神血注入了曜光之眼,只要收回那滴神血,我便可以再度將她復(fù)活……”
澤言低沉的聲音讓安鬼真君一愣,有些顫抖地低吼道:“你瘋了!你難道想看見當(dāng)年的事重蹈覆轍不成,即便你將她復(fù)活,依舊如當(dāng)年一樣,你護(hù)不住她的?!?p> “不試一下,安鬼真君怎知我護(hù)不???”澤言神情難得認(rèn)真道。
“既然如此,你不去昆侖尋找曜光之眼,來天庭做什么?”安鬼真君的眼神有一絲不安。
“前些日子,我去昆侖拜訪了西王母,她說曜光之眼已修得靈根慧眼,曾與一位仙人有緣,被帶上了天庭做了人家的徒弟,雖然西王母不愿透露仙人名諱,但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說到這,澤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安鬼真君,只見安鬼真君眼瞼一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是何時候知道的?”
“見到念兮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了,畢竟她和紫媚有著一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睗裳缘f道。
其實(shí)在澤言第一眼見到念兮時,有些意外這女人竟然和紫媚長得一模一樣。
原本自己還不太確定她究竟是不是曜光之眼,直到念兮邀他一同乘坐彩云,他故意將念兮抱得很緊,聲稱怕死,實(shí)則是在感受她體是否存在那滴神之血。
“所以你煞費(fèi)苦心接近她,就是為了收回那滴神血?”
此時的安鬼真君相當(dāng)氣憤,若收回念兮體內(nèi)的那滴神之血,等同于要了那孩子的命。
澤言否定道:“非也,是你的愛徒纏著我不放,非要做我她徒弟,我只是順?biāo)浦哿T了。”
“念兮是曜光之眼沒錯,可也是老夫的孩子,即便你我實(shí)力懸殊,如若你敢動她分毫,就是拼了老命,你也休想得逞!”
安鬼真君這次真的怒了,渾身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威壓,無論如何他都要守護(hù)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