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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鎮(zhèn)魔司,我舉世無敵

第007章 對付儒士的最佳方式便是打臉!

  話不投機半句多。

  陳道言率性真摯,斷然不會和周勃什玩什么虛以委蛇的把戲。

  他沒有再去理會人家,而是繼續(xù)和兩友品茶閑聊。

  差不多再有一盞茶時間便要啟程了,他可不愿將珍貴時光浪費于周勃什身上。

  周勃什這邊,眾多學(xué)子為他餞行,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與陳道言那邊冷冷清清的場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隨后,有人提議學(xué)子們給周大儒做餞別詩,以全一段師生惜別之佳話!

  這也將場上氣氛烘托至高潮。

  這可是一舉成名的好時機,一旦把詩做好了,甚至可以流芳千古!

  學(xué)子們蠢蠢欲動,欲欲躍試!

  “哈哈,那邊好熱鬧,似乎是要做送別詩。可惜子安不在,不然以子安之才,定能碾壓這群學(xué)子?!?p>  醉風(fēng)亭內(nèi)。

  年紀最大的白袍大儒捻須淡笑。

  此大儒名叫鄭守義,號白梅居士。

  太平三十年,官至禮部尚書、文淵閣大學(xué)士,不過次年不知為何突然致仕,隨后居隱麓山書院,教書育人,二十年來,可謂桃李滿天下。

  “鄭兄,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p>  另有一青衫居士拍了拍石幾上茶壺,打趣道。

  這位也是牛逼到天的大佬。

  他乃皇朝七大姓之一太原王氏嫡系,名王陽,喜青竹,號青陽居士。

  他曾為《論語》、《春秋》等儒家經(jīng)義注過疏,更是修撰了秦、周兩朝史書,對兵家亦有涉獵,著過《兵法十策論》。稱他為文學(xué)泰斗亦不為過。

  “值得嗎?子安雖有大才,然性情過于剛烈,須知過剛易折,而今自廢儒道根基,儒道前途已絕?!?p>  鄭守義放下茶杯,輕嘆一道,“你本年后開春便可入主翰林,五年內(nèi)再進四大殿閣,成大學(xué)士,可你卻用自身大好前程換他出獄,值得嗎?”

  或許旁人會為陳道言感到惋惜。但他文心堅定,既做抉擇,豈會后悔?

  陳道言眸中流露出一絲慈祥之意:“若無文氣護身,流放三千里必將死于半途,我以前程換子安一命,有何不值?子安年少喪父,我這個做老師的若不護他,還有誰會護他?”

  “哈哈哈,有人說陳道言是李子安的半個父親,這回我算是徹底信了!汝之于他,亦師亦父也!”

  鄭守義開懷大笑。

  不過與之同時,另一邊的驚嘆聲完全掩蓋過了醉風(fēng)亭。

  周勃什的得意弟子張賀年作出了一首曠世佳作,令全場驚呼膜拜!

  文采涌動,氣象如虹。

  張賀年下巴微揚,略顯得意。

  其實……

  數(shù)日前他便得到恩師暗示,讓他準備好送別詩。

  苦思冥想數(shù)日,再加上他本就才華橫溢,終于雕琢出了一首佳作。

  而今派上用場,尤其是在眾多同窗學(xué)子面前吟出,這感覺,倍兒爽!

  周勃什也非常滿意得意弟子的杰作,他一把拉起張賀豐便去了醉風(fēng)亭,找陳道言炫耀……哦不,找人家指點去了。

  “哈哈哈,諸位仁兄,這小子是我門下弟子,張賀年,今日得此佳作,老夫倍感臉上有光。各位皆是儒學(xué)宗師,還請不吝賜教,點撥點撥年輕人。賀年,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向師長們行禮?!?p>  張賀年對著三位儒學(xué)宗師深深鞠躬,隨即遞上了剛剛完成的送別詩:“三位師長,學(xué)生張賀年,在此祝各位福壽安康,學(xué)生才疏學(xué)淺,拙作難登大雅之堂,還請先生斧正!”

  陳道言接過詩詞一看,確實是一首難得的上乘之作。

  其實這個張賀年也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只是一直以來都被李霄耀眼的光芒所掩蓋。

  不過陳道言心里依然不爽。

  看看周勃什,那張老臉都笑皺成什么樣了,這是赤果果的炫耀??!

  當(dāng)然,陳道言堂堂大儒,肯定不會將火氣發(fā)泄在一個學(xué)子身上,他繃著臉,隨意提點了幾句便搪塞過去。

  周勃什心里暗爽不已,更是得寸進尺,揶揄道:“喲,陳兄沒有弟子來相送嗎?真是人走茶涼啊,要不讓我這學(xué)生也為陳兄你做一首餞別詩吧?!?p>  一旁,鄭守義和王陽這倆損友則是看戲,就差手中捧瓜了。

  周陳之爭將近三十年,當(dāng)然,這是文人之爭,所以大家都樂呵著看熱鬧呢。

  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陳道言占據(jù)優(yōu)勢,而今總算看到陳道言要吃癟了,鄭、王二人正心里偷著樂呢。

  就在陳道言想怒不能怒,進退兩難時,李霄姍姍趕來解圍。

  他蠻橫地擠過人群,然后整了整衣衫,對著陳道言深鞠一躬:“恩師安康,學(xué)生來晚了。”

  陳道言見狀,真是感慨萬千,又喜又驚。

  喜的是李霄終于出獄了,而且還趕上為他餞行。

  驚的是這才一個多月沒見,這個最為出色的弟子氣質(zhì)已然大變。

  看著風(fēng)塵仆仆、衣衫臟亂的樣子便知一定是早上剛被釋放便急急趕來為他餞行。

  而原本是那么傲嬌之人,而今傲氣全部內(nèi)斂??磥砝为z之災(zāi)倒也令其得到了磨練。

  只是……

  儒道根基已毀,從此便無法修煉文氣,絕了仕途??!

  陳道言立刻起身走出醉風(fēng)亭,一把拉住李霄臂膀,欣慰道:“好好好,沒事就好,你有心了。老師馬上就啟程了,見你一面也是心無遺憾。你早些回家去吧,可別讓你嬸嬸擔(dān)心了?!?p>  “李子安,從今往后,文會詩園你就不用參加了,文人雅士之事也沒你的份了,你趕緊回家吧!”

  其他學(xué)子見狀則是幸災(zāi)樂禍,哈哈大笑。

  “不勞諸位費心了,雖然我文氣散盡,但還算有一膀子的力氣,揍你們還是很容易的!”

  李霄自然不會卑躬屈膝,立刻還以顏色。

  說完,他還不顧任何形象地卷起袖子,一副你敢再笑話我,老子就真揍你的模樣。

  “有辱斯文!”

  “斯文掃地!”

  “羞與豎子為伍!”

  當(dāng)著諸多大儒的面,這要是被揍上一頓,那真是什么顏面都丟盡了,大伙兒紛紛擺袖斥責(zé)。

  “哈哈!”

  李霄大樂。

  對付這些很在意臉皮子的讀書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揍得鼻青臉腫,讓他們當(dāng)眾丟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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