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天冷了,我還缺一件虎袍
對于那些膽敢挑釁他的妖族,李霄心里只有一個字——殺!
尤其是在成為一名武夫之后,李霄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自己念頭通達,否則很容易被煞氣影響,從而滋生心魔。
他現(xiàn)在念頭很不通順,唯有這個虎一刀的項上頭顱才能讓平撫他受傷的心靈。
“陳統(tǒng)領(lǐng),還請你做個見證?!?p> 李霄對陳戰(zhàn)抱拳道。
身為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雖說與那些清貴的文人沒有什么交集往來,但對李子安的“英雄事跡”還是有所耳聞的。
他很佩服李子安的血性。
當然,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太過偏袒,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并未多言。
“周正義,為我更衣。”
李霄心領(lǐng)神會,隨即張開雙臂。
周正義立刻大步走到李霄身后,為其脫去衣衫。
包括虎一刀在內(nèi),所有人都是屏氣斂神,緊緊盯著李霄的后背。
外衫褪去。
內(nèi)衫退去。
很快便露出了李霄的上半身。
后背,光潔無比,肌膚如新生嬰兒一般細嫩光滑,怕是女人見了都羨慕不已。
這便是李霄用【雷靈珠】淬煉的結(jié)果,將體內(nèi)所有雜質(zhì)毒素排出,肉軀幾乎達至了先天靈體的水準。
這一幕,立刻讓人群騷動起來。
“嘖嘖,狀元郎這肌膚,別說玉露姑娘饞人家身體,我一個大男人看了都饞吶……”
“原本我很羨慕李子安能隨隨便便睡人家花魁,不過現(xiàn)在看來……到底誰占誰的便宜還真不一定呢。”
“世人皆言武夫粗糙,可李子安卻以一己之力將之扭轉(zhuǎn)。李子安的身體比那些服用過【洗髓丹】、【駐顏丹】的道門修士還要棒啊!”
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虎一刀則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驚吼道:“不,這不可能……世間不可能有如此神物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便可祛除妖氣消除疤痕!”
李霄雙肩一抖,穿好衣衫,轉(zhuǎn)身打量著漸失理智的虎一刀:“天冷了,正好缺一件虎袍。你是自裁呢,還是我親自出手割了你的腦袋?”
六品妖修?
那又如何!
既然敢賭,那就要做好賭輸丟命的覺悟。
李霄并不怕虎一刀不認賬。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
真當鎮(zhèn)魔司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踩一腳的?
之前在鎮(zhèn)魔司簽到了那么多天,李霄仗著可以隨意土遁,可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秘密。
“虎力的魂魄絕不會撒謊,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妖法遮蔽了傷勢和妖氣!”
虎一刀大吼一聲,便急急轉(zhuǎn)身撒腿逃離,才不想將小命丟在這里。
他算是看透了。
羽林衛(wèi)幫他是不可能的,別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刑部人員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別指望他們;六扇門的人,一個一個都站的老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妖族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先脫困再說。
只是虎一刀踏入鎮(zhèn)魔司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結(jié)局。
遙想當年,鎮(zhèn)魔司可是妖族和魔修們絕不敢提起的禁忌。
李霄緊握銹刀,并未追擊。
他在等。
等鎮(zhèn)魔司的強者出手。
他還真不信了,一個小小虎妖都踩到頭上來了,鎮(zhèn)魔司的強者還無動于衷。
“畫地為牢!”
結(jié)果也沒讓李霄失望。
一道蒼茫的聲音在演武堂響起。
鄭玄自演武堂偏房大步走出,中食兩指并攏,于空中劃過幾道虛符,便見虎妖身軀一僵,好似被什么詭異的力量給禁錮住了。
鄭玄所施展的正是兵家手段!
兵家主攻伐,在戰(zhàn)場上的作用極大。甚至一名優(yōu)秀的兵法大家,能夠左右一場戰(zhàn)役的勝敗。
而這招【畫地為牢】乃是一個超強困陣,用在區(qū)區(qū)一只虎妖頭上,其實也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李霄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在虎妖凝頓的瞬間,他便往前大踏一步,將渾身氣勢導(dǎo)入銹刀,向著虎妖的脖子抹去。
霎那間。
幽幽刀芒炸裂。
一顆老虎頭沖天而起,而虎一刀無頭之軀則是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被雷劈過一般,很快便化作一團肉血沫。
虎一刀臉上的驚恐之意瞬間凝固。
他忽然感覺自己妖力被禁錮,緊接著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了天空。
而余光之中,他瞥了雷芒。
他哥的魂魄提到過,正是被雷電之力毀了身體。
這個李子安,果然是殺害虎力的兇手!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他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很快便失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淵之中……
虎一刀,只怪你的名字犯了煞。
砍你,確實只需一刀!
李霄這般斬殺虎妖的強勢手段,震懾全場的同時,也落在了司正楚飛揚和白衣劍客李太白的眼里。
鎮(zhèn)魔塔頂。
提著酒壺的李太白倚欄俯瞰,笑道:“這小子,膽大魯莽,沒想到被他歪打正著了?!?p> “錯了,應(yīng)該是膽大心細。”楚飛揚糾正道,“你不覺得這個虎妖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他的節(jié)奏點上?!?p> “你是說,他早已存了斬殺虎妖的心思?這一切,都是他設(shè)計好的?”
李太白啜了一口酒,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訝異之色。
論殺伐手段,他在行。
但若論知人心,他就是一個門外漢,否則也不會被楚飛揚設(shè)套兩百年。
楚飛揚眼中露出欣慰笑意:“這小子很懂的借勢,當然也有玩火的成分在那里面,若有一步走錯,他便滿盤皆輸……”
“原來如此。這里可是鎮(zhèn)魔司,小小妖族怎么可能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李子安又抓住了把柄,所以當場將其斬殺,哪怕告到胡慕白那里,妖族也只能將這悶虧咽下去?!?p> 李太白總算是想通了。
楚飛揚耐人尋味道:“繼續(xù)看下去吧,三司都典大賽上,沒準真能給咱們一個驚喜?!?p> 李太白搖頭道:“你是否太過于樂觀了?妖族花了那么大的力氣橫插一腳,定是有萬全之策,你指望一個八品武夫能過得了關(guān)?”
“此子意志堅定,信念不移,我信他!”
楚飛揚堅定道。
李太白深吸一口氣:“你真下定決心要栽培他了?”
楚飛揚反問了一句:“你覺得還有誰比他更適合的嗎?”
這倒也是。
年輕一輩中,確實只有李子安最為適合。
李太白將喝空了的酒壺隨意丟擲在角落,頷首同意道:“行吧,待他刀法略有小成,我便教他左手醉劍。刀劍雙絕,便有資格進入那個地方了吧。不過身為司正的你,不下去鼓勵幾句?”
楚飛揚笑而不語。
李太白啞然一笑。
是他心急了,確實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