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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三十三章 ?相思難舍,元夕廟會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3397 2021-06-20 09:16:00

  “一路小心,少惹禍”,除夕一過,水玉樓和顧驚鴻這兩個一心賺錢的大忙人就早早的回了盛京,水凌月在山莊里留了十余天,才帶著景七準備回去,一見凌景嵐又是一副不舍的模樣,她忍不住問道:“哥,這山莊里多沒意思,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去京城吧”。

  “你自己野就罷了,我就算了”,凌景嵐一笑,揉了揉她的頭,自從她記事以來,他就從未離開過,許是見識到了人多的熱鬧,這安靜的隱退生活已不適合她,可凌景嵐卻是十年如一日的將自己禁錮在這里,他從不說生活苦悶無聊,她也從不問他為何不愿出去:“那我走了,過些日子再回來看你……”

  “奕舟,花神會我們叫上凌月一起去吧”,水凌月重回京城的消息,奕王府自然第一時間便知道了,沈奕舟像往年一樣,在宮中過了年,左右每年都一樣沒個新意,四皇子南錫在外征戰(zhàn),沒趕回來,金貴妃神傷好久,而她的獨女南錦瑟卻叫嚷著要去參加奉陽府四年一次的元夕廟會。自從嫡公主南樰死后,明仁帝對這個女兒疼愛有加,向來百依百順,無奈之下,只好答應讓南櫟和沈奕舟一起帶她出宮。

  “好,到時問問她吧”,沈奕舟聞言,笑著應下,賀蘭棋瞥了他一眼,略帶調(diào)侃地道:“哎,我怎么就沒你這么招姑娘喜歡呢?”雖說沈奕舟與玉瀟公主有婚約一事人盡皆知,但畢竟正主已經(jīng)仙逝,名義上還在,實際上卻已是不了了之,然而巧就巧在,南錦瑟對沈奕舟情根深種的事,朝野上下也不是什么秘密,甚至還有傳言,也許為了拉攏沈家的勢力,皇帝會考慮婚約照舊,只不過新娘子換人。所以這一次南錦瑟嚷著讓太子帶她出去玩,實際上奔的是誰,別人不知道,賀蘭棋卻是心知肚明。

  “道不同不相為謀”,沈奕舟聞言,淡淡道,南錦瑟是金貴妃的獨女,四皇子南錫的親妹妹,雖然儲君已立,但將來如何誰也說不清,而他又是妥妥的太子一黨,對南錦瑟自然是能避則避。

  賀蘭棋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又神秘兮兮地上前道:“說真格的,眼見著天也暖了,花也開了,這人也回來了,你是不是得用點心,早點把人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正好也讓錦瑟公主死了心”。

  沈奕舟聞言,似是想到了水凌月身邊那個奇奇怪怪的護衛(wèi),面露微笑,罕見地沒說他多管閑事:“我知道了?!?p>  “逛廟會,聽起來很有意思”,水凌月將沈奕舟的帖子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她是喜歡熱鬧的性子,這個奉陽廟會顯然很對她的胃口,“怎么,想去?”水玉樓問道。

  “可以么?”水凌月瞪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水玉樓不喜歡她與沈奕舟走得太近,她是知道的,所以還是得請示一下。

  “既然是太子、王爺相邀,那就去吧,到時我若有時間陪你一起”,水玉樓極不情愿地妥協(xié),水凌月卻是開心得直轉(zhuǎn)圈,心里盤算著,四年一遇,應是盛景,到時還可以叫上南弦一起,人多才好玩……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青梧山莊里,西風捧著一本詩書,搖頭晃腦、抑揚頓挫地讀著,每讀一句就看一眼書桌邊的人。

  “慕西風,你有完沒完”,果然,墨白忍不住,抓起桌邊的一本書劈頭砸了過來,西風巧妙一躲,將書接住,說道:“少主,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抄一千遍清心咒,你的心能回來么?”自從回來,他將主子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自知他人回來了,可是心卻留在了盛京。

  “哎呀,我可聽說那個奕王殿下,在你走后,對凌月小姐是百般獻殷勤,又是送禮物,又是去書院的,你再不想辦法,可就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哭你都沒地哭去”,西風又陰陽怪氣地補充了一句。

  墨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似感嘆似憂愁地道:“想法,我能有什么辦法啊,我都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去見她”,見了面還得小心地藏著掖著,著實難受。

  “我的少主哎,這可不像你,你什么時候這么慫了,是,眼下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但是你還是中原武林的盟主啊,走吧走吧,咱們現(xiàn)在溜走,你還來得及陪她過元夕呢”,西風二話不說,就要去準備東西帶著小主子開溜。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與她一起么?”墨白打量著他,似乎在好奇他今天的舉動怎么如此反常,“是呀,不過比起不喜歡她,我更愿意看到你高高興興的,而不是每天傷春悲秋,跟個怨婦似的”,西風臨出門前丟下這一句,哼著小調(diào)走了,墨白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了一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奉陽廟會,又叫花神會,選在元夕這天,人們爭相走上街頭,放燈祈福,觀看各種表演,每年當?shù)囟紩x出一妙齡女子隨花車游行,向花神進香,祈盼春暖花開,來年風調(diào)雨順,廟會一連三天,分外熱鬧,被稱為奉陽一大盛景。

  水玉樓當日有事要忙,故而只能由水凌月帶著南弦和景七赴會,三人收拾停當,便聽見小廝傳話,沈奕舟竟親自來府上接她了。

  “太子皇兄,奕舟哥哥怎么沒隨你一起來”,南錦瑟見到南櫟和南羽,有些失落,嘟囔了一句,被金貴妃呵了一句,便委屈巴巴地不再多說,叮囑了幾句,他們便趕去城外與沈奕舟一行人會合。

  一輛馬車遠遠地向他們駛來,南櫟端坐馬上,來到近前,幾人打了招呼,就見馬車上奔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身淡粉衣裙,披著杏色的兔毛斗篷,頭發(fā)梳成飛仙髻,為顯低調(diào),只簪了一根朱釵,面容姣好,舉手投足帶有幾分貴氣,來到近前,目光在他們這些不想干的人身上只停了一瞬,便轉(zhuǎn)頭看向沈奕舟,笑意盈盈地道:“奕舟哥哥”。

  “錦瑟公主”,沈奕舟淡淡地應了,便再也沒了表示,一時有點尷尬,倒是緊隨其后的南羽看見南弦笑了一下,又鄭重地向水凌月行禮道謝:“凌夫子好,多謝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十三殿下客氣了”,水凌月挑了挑眉,心道真是個知禮的孩子,南錦瑟被冷落,一見沈奕舟正看著另一個女子,而南羽幾人都與她相熟的模樣,頓時有些不開心,問道:“你是誰呀?怎么會在這里?”

  “錦瑟,不得無禮,這位是皇商水玉樓公子的妹妹水凌月,也是皇家書院的夫子”,許是沒了親妹妹的緣故,南櫟平時對南錦瑟也會格外照顧一些,對她的心意也知曉幾分,不過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質(zhì)問,很是失禮,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哦”,南錦瑟悶悶地應了一聲,眼見著城門口不是敘話的地方,便各自上了馬車,南羽來時與她同乘,眼見著她并不十分樂意,水凌月便借著給南弦作伴的名義,將他帶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行數(shù)十人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夫子,她就那個德行,你別在意”,南羽罕見地出聲安慰水凌月,倒弄得她一愣,不過她倒也真沒放在心上,皇家公主么,千嬌萬寵的長大,有點脾氣正常,不過倒有一點需要驗證,想了想她問道:“十三殿下,她與奕王殿下是不是?”

  “阿姐,你好厲害,這都看出來了,她的確喜歡奕王殿下,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能跟水凌月出游,南弦分外高興,聽見她問,立刻回答,一旁的南羽神色變了變,左手猛擰著右手指,似乎很不屑,看見他的表情,水凌月心里猜出了幾分,南羽自幼喪母,是皇后養(yǎng)大的,與南櫟關(guān)系不錯,尤其跟南樰關(guān)系極好,而這南樰又跟沈奕舟有婚約,自然看不上肖想他姐姐男人的南錦瑟了。

  不得不說這皇家的彎彎繞繞太多,難以理解,為了不再勾起他不好的回憶,水凌月插嘴換了話題,一行人于天黑時趕到了奉陽城……

  三日的花神節(jié),屬最后一天最熱鬧,白天有雜技,晚上放花燈、觀花神游街,他們來到就為了這一天,吃過晚飯后,幾人稍作裝扮,便一起上了街,南錦瑟一直粘著沈奕舟,與南櫟一起并肩走在前面,水凌月帶著兩個小的和景七、賀蘭棋落后一步,身后散落著一些隱于人群中的護衛(wèi)……

  “阿姐,小羽,你看那個燈好漂亮”,南弦蹦蹦跳跳地拉著南羽和水凌月,異常歡快,賀蘭棋偏頭看了一眼跟兩小只親密對話的水凌月,再看看跟南錦瑟不情不愿走在一起的沈奕舟,一陣腦殼疼,早知道他就不該提議帶上水凌月,眼下這局面明顯好心辦壞事的典范。

  又走了一陣,南錦瑟始終緊緊地拉著沈奕舟的胳膊,生怕他跑掉,突然人群開始一股腦地往前跑去,“他們跑什么呢?皇兄我們也去看看吧”,說著就不由分說地拉起身邊的兩個人往人群里跑去,這小公主明顯是個玩心大的,水凌月幾人也只好擠過人群,緊跟著他們的腳步。

  “來了來了,花神要來了,不知今年評選的是哪家的姑娘……”百姓聚集在河邊,爭相望著。水凌月也抬起頭望去,只見冰河尚未消融,而河面上聳立著一個臺子,設(shè)計成了一朵綻放的荷花模樣,周圍是滿滿的各色河燈,頗有點滿池荷花盛開的感覺,那花神臺上最里層的花瓣是合著的,想來里面藏著的便是今年的花神了。

  “砰砰砰”,河對岸很應景的放了幾束煙花,那花神臺的花瓣就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打開,所有人都歡呼著等著一睹花神芳容,然而意外就在此時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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