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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九十四章 爭吵冷戰(zhàn),不歡而散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3187 2021-07-31 09:16:00

  “烏衣,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凌月姑娘有點怪怪的?”西風懟了一下身旁的人,水凌月從未青天白日來此找過他家少主,而且他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一樣,烏衣聞言也回頭看了一眼,不得不說他也有同感,“兩人這許久未見,怎么也不該是這個表情吧”,西風說著還有模有樣地學了一下,“什么許久未見?凌月姑娘之前不是來過么?”偏巧一個手下路過插了一句嘴,卻是聽得兩人一愣,二話不說立刻把人撈了過來問道:“你剛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之前來過,何時來過?”

  那個手下被他倆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就前幾天有一個晚上,凌,凌月姑娘來過,你們都在少主房里說話,她就自己過去了,哪一天?”他撓了撓頭,忽而道:“奧,就是夜里下雨的那天。”

  西風松開他之后,心里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他才一拍腦門:“完了,完了,咱們的話肯定被她聽去了,這準是來找少主算賬的”。

  烏衣皺起眉,就算聽到也無妨,沒準還能絕了少主的心思,不過幾天前就聽到了,現(xiàn)在才來算賬是不是晚了點?這事好像怪怪的。墨白并不知道她前幾天來過,眼下被她這么一問,頓時愣住了,他不知道她從哪里聽到了這個名字,但是還是下意識地猶豫了一下:“聽說你前幾天著涼病了,怎么樣好點沒有?”說完起身關(guān)上了敞著的窗子,外面的天布滿了烏云,暴風雨就要來了。

  “墨白,回答我”,水凌月眸光如水地望著他,一字一句問,“小……月,你先坐,聽我跟你解釋”,墨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以往都叫小美人叫慣了,突然這種生氣的場合實在不好叫出口,“別這么叫我”,不知為何,水凌月覺得這一聲“小月”像極了小夜。

  墨白被她這話一噎,頓時泄了氣,果然他爹說的沒錯,女人生氣的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但不管怎樣,此事錯在他,他剛想開口,水凌月已經(jīng)先說道:“二八年華,美貌無雙,冰肌雪骨,聰慧過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苦尋多年而不得……”

  這得什么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這些詞呢,又是什么樣的感情才能讓一個人這樣形容她,多年來念念不忘,墨白被她這些咬文嚼字的詞弄得一愣,半晌才想起來這好像是西風寫的那個尋人的故事橋段。

  “不是,你聽我說,事情不像你想得那樣,小夜的確我們幼時相識,這么多年我也的確在找她,可這是遇到你之前的事,而且我們也沒什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都是西風胡說八道的……”墨白從沒見過水凌月這個樣子,委屈巴巴眼中含淚,讓他心疼,可越是被牽動情緒,他心里越亂,越解釋不清楚。

  “胡說八道,能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找,胡說八道為何一開始要故意接近我?后來也一句不曾提過你來盛京的目的?如果我今天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一邊哄我,一邊暗地里去找她?”水凌月將沈奕舟給他的那些紙丟到了他懷里,這些日子所有積攢的委屈都堵在了喉嚨里,她所有的抗爭都是因為她遇到了對的人,可是現(xiàn)在她害怕了,她怕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一場。

  “我沒有,我從來沒這樣想過”,墨白的眉頭越蹙越緊,他該不該告訴他,因為遇到了她,他才不想找下去了,因為那一夜破廟里,水凌月用暗器的手法,是他教的,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更重要的是,無論她是不是小夜,他愛的是水凌月這個人,至于小夜,更多的是一種虧欠或說承諾,更何況后來只是他出來玩的一個借口,只是怕他爹發(fā)現(xiàn)才一直假戲真做,沒想到他一時不上心,竟然惹出了今日之禍。

  后來不等他查證,突然爆出她的另一重身份是南樰,他難以相信,可是凌景嵐的存在,那些個東西都是強有力的證據(jù),相反關(guān)于自己的猜想,除了那個手勢他無法解釋。如果他告訴她,自己的猜測,那么就證明凌景嵐可能再次欺騙了她,利用了她,就沖她對凌景嵐的信任和依賴,她如何能接受,若真是如此,凌景嵐無異于欺君罔上,乃是殺頭的罪過,若害得兩人反目,那自己和她以后又該如何自處?

  墨白兀自想得出神,完全沒注意水凌月的神色越發(fā)冷得出奇,他看著自己手上的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忽然問:“這些是沈奕舟告訴你的?”

  水凌月淡淡道:“是”,墨白果然被這一個字惹火了,他當為何水凌月突然來問自己,原來有人想挑撥離間:“你為什么寧可信他幾張紙,不肯信我說的話呢?我和小夜真的沒什么,那些話就是西風胡編的,沈奕舟他分明不懷好意”。

  “好,很好”,水凌月頓了頓,轉(zhuǎn)身就走,墨白本來還在生悶氣,一抬頭便見她走了頓時慌了,一把拉住了她胳膊:“凌月……”

  “放開我”,水凌月卻是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墨白,也許我們更適合各走各的路吧”,兩人相遇相識,相知相許,還是太過順利了些,她以為兩人心照不宣,不予多問,其實就像一開始,他隱瞞身份一樣,兩人之間還是不堪細問……

  “所以她早就來過了?”外面狂風暴雨即將來臨,屋里也不遑多讓,墨白聽到那一句各走各的頓時愣在了原地,待他反應過來,早已人去樓空,而西風和烏衣立刻躡手躡腳地進來請罪,他才知水凌月早就來過了,還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所以她淋雨發(fā)燒其實是因為來找他,她早就知道了小夜的事,就是再等他一個解釋,可他卻在疑心她信沈奕舟,想到這,墨白真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通往極樂樓的街角處,兩道身影若隱若現(xiàn),“殿下,要下雨了,我們要不要去追公主”,看了看黑云壓城的天空,長青道。

  “不必,看樣子她應該去照影閣了”,照影閣離此地最近,顧驚鴻前店后家,水凌月作為幕后東家,自然有她的專屬房間,看樣子,她和墨白還是產(chǎn)生了爭執(zhí),目的達成,可他心里沒有一點愉悅,大概是因為惹她傷心了吧,沈奕舟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喃喃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照影閣今日也早早打烊,顧驚鴻在忙最后一點賬目,還想著過一會兒再畫點花樣,好抓緊時間把水凌月的生辰賀禮準備好,結(jié)果關(guān)好的門卻忽然被敲響,他狐疑地打開,就見水凌月站在門口:“小姐,快進來,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沈奕舟欺負你了?”

  水凌月在墨白那受了氣,雖然嘴上跟沈奕舟說去水月居,可是她這個樣子去了也是惹得凌景嵐他們擔心,可她也不想回太子府,一回去他就要念叨沈奕舟的好,她更不想去奕王府,所以最后只好來投奔顧驚鴻。

  “身子才好幾天,你就又作踐自己,是不是沈奕舟欺負你了,你說,我找上景七去揍他給你出氣”,顧驚鴻讓廚房熬了姜湯,再一看裹著被子縮在床上的她像只委屈吧啦的小獸,回想起她剛剛來時的樣子,神情涼如冰雪,眼睛紅得像兔子,一看就是哭過,整個人籠罩在巨大的悲傷里,失魂落魄像是遭遇了打擊。自從入了宮,她整個人都清瘦了些,這皇宮果然不是好待的,好好的姑娘愣是變成了這樣,想想心里就又心疼又生氣。

  “不是他”,水凌月?lián)u了搖頭,聲音悶悶的,顧驚鴻一愣:“那是誰?墨白?”跟著水凌月這么久,他能想到的能讓她如此失控的人和事屈指可數(shù),甚至他都排不上,水凌月沒答話,這態(tài)度也算默認了,顧驚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這三個人的事還真是棘手:“他怎么了?你說出來,如果是他,更該打”。

  “他有事瞞著我還騙我,他來京城根本不是逃婚,他是來尋人的,他有一個天仙般的青梅竹馬……”水凌月越說聲音越低,隱隱聽出了幾分委屈,顧驚鴻一聽卻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原來能讓眾人俯首稱臣的奇女子也有這女兒家的時候:“你這哪是生氣他騙你,你這明明就是吃醋了”。

  “我才沒有,”水凌月的臉上閃過一層心虛,拇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其他手指,“好好好,你沒有,不早了,你先休息,養(yǎng)好精神,我們再去找他算賬”,顧驚鴻哄道。

  “少主,凌月姑娘去了照影閣,沒有淋著”,今日樓里的氛圍不對,所有人說話都極其小心,“我知道,你下去吧,去幾個人保護好她,若有事,第一時間來告訴我”,墨白道,以前的水凌月就像只傲嬌的小野貓,誰惹了她都會挨一爪子,現(xiàn)在也輪到他了,他知道這次她真的生氣了,還是一時半會兒哄不好的那種。

  “少主,要不你去哄哄她吧,屬下去道歉也成”,西風已經(jīng)悔恨的就差咬舌自盡了,都怪他曲解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搞了一個兩小無猜的故事出來,惹了大麻煩了。

  “算了,此刻她大概也不想見到我,我也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她解釋小夜的事”,這次被沈奕舟擺了一道,當真是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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