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憑什么
賈詡站了起來。“不是的,主公?!彼齼芍覆n,指向天,“我賈文和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從來沒有!”
“那你賈文和當(dāng)我是什么?”刁禪慢慢穿起外套。
賈詡沉思了一會,她也不知道答案,“主公。”
她不知該怎么開口。
“文和,今天的事,我可以當(dāng)作從來沒有發(fā)生過?!?p> 這一刻,賈詡覺得刁禪離自己好遠(yuǎn),愧疚感涌上心頭。
很酸,很苦。
心臟就好像被人捏住一般,發(fā)出陣陣絞痛,她捂住自己的胸口。
刁禪系緊腰帶,轉(zhuǎn)頭對賈詡微笑道:“什么時候,你賈文和想清楚了,再來跟我說?!?p> 言罷,刁禪轉(zhuǎn)身。
賈詡雙眼泛起淚花,她從床上下來,摟住刁禪的腰,她趴在刁禪的后背,身體微顫,哽咽道:“主公,我...我喜歡主公!”她大聲喊道:“我好喜歡主公,我不想失去主公!”
刁禪感覺背后有些濕潤,他緩緩轉(zhuǎn)身,撫摸著賈詡的頭發(fā),“我也不想失去你賈文和。”
賈詡抬起小腦袋,眼淚汪汪地注視著刁禪,“真的嗎?”
刁禪看著泛著淚花的大眼睛,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真的?!?p> 隨后,刁禪笑著伸手擦掉賈詡眼眶下的淚水,“文和,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哭呢?”
“沒有?!辟Z詡抹掉自己眼眶中的眼淚,“主公,我沒有在哭?!?p> “還說沒有?!钡蠖U用衣袖擦了一下賈詡鼻子下流淌的小鼻涕,“鼻涕都下來了?!?p> 賈詡臉頰泛起紅潤,她深吸一口氣,抓住刁禪的手,“主公?!彼l(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輕咳一聲,“主公,此次文遠(yuǎn)前來,是想和你道別?!?p> 刁禪伸出手指,點(diǎn)了一下賈詡的眉心,笑道:“有你這么道別的嗎?”
賈詡不好意思地低著頭,不斷揪著自己的衣角,“這...這是個意外?!?p> 刁禪見場面有些尷尬,他打算轉(zhuǎn)移一下話題,“文和,你準(zhǔn)備去哪?”
賈詡小聲說道:“我打算去西涼?!彼氲搅耸裁?,抬頭看向刁禪,“主公,你之前說過,要給我一份訓(xùn)練綱要,能給我?guī)ノ鳑鰡???p> “西涼?這么巧?!?p> 賈詡說要離開的時候,刁禪還打算請求賈詡先和張遼等人去一趟西涼,這倒好,賈詡居然湊巧也是去西涼。
文遠(yuǎn)有了賈詡的幫助,必定能平定西涼,穩(wěn)固呂布后方。
穩(wěn)了!
刁禪笑了笑,“文和,文遠(yuǎn)明日將率軍出征西涼,你正好與她一起去,文遠(yuǎn)雖勇,奈何計(jì)謀不足,我恐此次前去征討西涼,文遠(yuǎn)會遭遇強(qiáng)敵,此番你前去西涼,正好能幫助文遠(yuǎn)?!?p> 賈詡向刁禪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我會幫助張文遠(yuǎn)的,”她眼中寒芒一閃而逝,心里想道:在她平定西涼之前。
刁禪將手搭在賈詡的頭發(fā)上,揉搓了一會,“文遠(yuǎn)知道你跟她一起去,她肯定會很高興的?!彼砰_手,“訓(xùn)練綱要,我還沒寫,等明日你們出征的時候,我再交給你?!?p> 賈詡點(diǎn)頭,她看向刁禪,“主公,我要走了,此去,長時間內(nèi)再無相聚的機(jī)會,主公,你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你說,無論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刁禪想起賈詡之前的瘋狂,“那個除外?!?p> 賈詡小聲說道:“主公能親我一下嗎?”
“就這?”
“不行嗎?”賈詡不斷用腳揉捏著地面。
“當(dāng)然可以?!钡蠖U低下身子,吻向賈詡額頭。
唇輕點(diǎn)賈詡的額頭。
觸電一般的感覺襲向賈詡的大腦。
刁禪將賈詡摟入懷中,“文和,一路小心?!?p> 賈詡沒說話,她一臉幸福的摟住刁禪,將頭靠在刁禪的肩上。
房間內(nèi)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外面雨停了。
良久,兩人分開,注視著彼此。
賈詡看著刁禪的眼睛,“主公,等我回來,我會給你送一份大禮?!彼蚍块g外走去。
“大禮?”刁禪剛想問是什么大禮,賈詡已走出房門,頭也不回的走出小院。
賈詡即將出院門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刁禪的房間,輕聲說道:“主公,等我回來?!?p> 她打開院門,走了出去。
賈詡走出院門,沒走幾步。
一聲清冷的女聲,從賈詡的身后響起,“賈文和,我等你好久了!”
“誰?”賈詡轉(zhuǎn)身。
郝萌拿著傘從陰影中走出,將傘擲到賈詡身前。
雨傘的傘尖扎入賈詡身前的地面上,傘身不斷抖動著。
“你把傘落在大人院子里了?!焙旅妊凵裰谐錆M著殺氣。
賈詡使勁將傘拔出,她撐著傘,平淡地對郝萌說道:“多謝郝將軍送傘?!?p> 郝萌咧著嘴笑道:“不客氣?!?p> 賈詡對郝萌輕點(diǎn)一下頭,隨后轉(zhuǎn)身打算離去。
郝萌的聲音從賈詡身后響起,“站??!我讓你走了嗎?”
賈詡扭頭,“郝將軍,你還有什么事嗎?”
郝萌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怒火,冷淡地說道“大人的身子如何?潤嗎?軟嗎?”
她快步走到賈詡身后,伸手摟住賈詡的脖子,“大人叫起來的聲音?!?p> 郝萌閉上眼睛,仿佛在想象當(dāng)時的畫面,“是不是特別好聽?”
她用力勒住賈詡的脖子,“憑什么!憑什么!到底是憑什么!”
郝萌力氣一點(diǎn)一點(diǎn)加大。
賈詡?cè)滩蛔】人粤藥茁?,“咳,我與主公...咳...并未...發(fā)生什么?!?p> 郝萌仿佛發(fā)狂一般,低吼,“憑什么,你們都能占有大人!而我,而我卻不能!”
吼完,她聲音變得冰冷,伏在賈詡耳邊,陰沉著說道:“賈文和,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大人吃了那種藥,你認(rèn)為我會相信你們沒發(fā)生什么嗎?倘若真沒發(fā)生什么,你為什么要躲著呂布?”
賈詡冷笑,她咳嗽著:“信不信...在于你!你殺了...咳...我,你...咳...別想...得到主...咳...公!”
郝萌目光兇狠,她想了想,更加用力勒住賈詡脖子,直到賈詡氣息有些微弱,她才放開,將賈詡推倒。
賈詡摔到地上,大口喘著氣,大量空氣涌進(jìn)賈詡肺部,她不由自主地咳了起來。
郝萌露出憨厚的笑容,她上前攙扶賈詡,“誤會,都是誤會,我怎么會不相信文和呢。”
賈詡深深地看了郝萌一眼,拿著傘,在郝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兩人緩緩向相國府外走去。
郝萌摟著賈詡的肩膀,熱情地說道:“文和,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呂布同意我去西涼了,不過她要我殺了你再去?!?p> 她拍著賈詡的胸脯,“文和,你和我是至交好友,我怎么會干傷害朋友的事呢?!?p> 賈詡笑了笑,“有郝將軍這樣的好友,真乃幸事?!?p> 兩人仿佛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如同真正好友一般,向遠(yuǎn)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