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傍晚,天空更加昏暗,厚厚的云層像是要隨時壓將下來,空氣也變得格外寂靜,連車鈴響聲也變得極為刺耳,路上行人匆匆趕路想要躲避即將到來的大雨,醫(yī)院早些看熱鬧的人群也早已散去,剩下只有三三兩兩閑來無事特意來享受這雨前靜謐的住院老人。醫(yī)院整個就像被一個透明玻璃罐罩住,空氣涼爽的讓人十分舒適,靜謐的空氣刺激著人們的神經(jīng),人們似乎更加精神,好像有什么精彩事情要發(fā)生,盡管可能僅僅是一場大雨。
阿準在手術(shù)室外已坐了很久,里面依舊在忙碌。阿準正思考路上斯文老道和他說的話,突然就聽空中一聲霹靂,劃過一道閃電,去窗邊一看劈里啪啦下起了豆大的雨點。這下四周除了下雨的嘩嘩聲就更加靜了,外面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人說話,走廊里面人們也安靜了,欣賞著這場暴雨,看它澤被萬物,刷洗人們忙碌的心情。
等大雨下完天已完全黑了,不然應該可以看到彩虹。此時大雨已完全洗去幾天來的塵囂,人們便伴著這靜謐與夜一起逐漸睡去。
阿準正等在手術(shù)室外,逐漸也打起了盹。正要進入夢鄉(xiāng),就聽一個好聽的聲音叫道:“阿準你還在啊,手術(shù)還沒完嗎?”許青青換了護士服身著印花小白褂天藍牛仔褲,后面又跟來了佝僂脊背的阿飛。
“嗯?你還沒下班嗎?阿飛也沒走?”
“沒有,我沒帶傘就等了一會,誰知道這個賴皮狗怎么不走?!?p> “欸,我怎么就是賴皮狗了,我不是看剛才下雨怕濕了傷口嘛!”
“切~”
許青青本來是等雨停要走了,就先來看一下阿準回去沒有,至于阿飛他本來就是單身一個小混混,在哪睡都一樣,況且這還有個許青青,就更加不著急走。
三人正說著,突然就聽窗外一聲慘叫:“??!”,醫(yī)院內(nèi)燈光頓滅,此時星光未明,走廊內(nèi)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許青青不由害起怕來。阿準看向窗外,依稀看到大門口有幾個人,空氣中濕氣仍重,絲毫聽不清說的什么。手術(shù)室中頓時也亂了起來就聽人吼道:“快去抬備用發(fā)電機!”,隨后就有醫(yī)生跑出來,踉踉蹌蹌摸黑跑了出來。走廊內(nèi)應急燈忽明忽滅,對于小松這種大手術(shù)病人來說不能及時恢復手術(shù)儀器無疑是最為致命的,本來醫(yī)院對于普通手術(shù)臨時應急預案是可以應付的,但是由于條件有限,對于像小松這個特殊病人,手術(shù)長達好幾個小時的重大手術(shù)就顯得很不足,所以就緊急調(diào)人去取發(fā)電機緩解一下情況。
阿準看情況知道小松此刻乃是九死一生,但是有醫(yī)生在奮力施救,自己只有蠻力,也是無能為力的,而對于大門那的事情阿準則比較好奇。
“咱們?nèi)タ纯窗?,大門那出了什么事?!卑收f道。
“嗯”,許青青在黑黑的走廊里越來越害怕,還不如去院子里,至少沒有這么黑。
三人摸黑下樓來到院子里,看大門口那已圍了幾個人,走過去一看不禁一陣反胃,地上躺著一個黑黢黢冒著縷縷輕煙的“人”。
“欸~,太慘了!”
“這大門怎么和哪連電了,太倒霉了?!?p> “欸~,我在那邊看見他啊剛伸手摸到大鐵門邊,嚎了一聲就沒音了,人就停在這發(fā)著抖,等冒煙了我才知道不對勁,拿根棍子把他捅開了,太慘了~”
。。。。。。
許青青不忍心看這情況,背過頭去說道:“雖說醫(yī)院每天都會發(fā)生各種各樣的悲慘事兒,可是沒想到今天竟會在醫(yī)院正大門口發(fā)生這事?!?p> 這時外面起了微風,夜空涼意更重。
許青青想回家,但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外面不僅黑而且靜得可怕,要說那些鳥兒也回窩睡覺去了,也不應該這么靜啊,自己可不是第一天在這醫(yī)院了。有些想讓阿準送一下自己,但是小松現(xiàn)在情況未明,阿飛那家伙又色迷迷的不靠譜,想來想去還是不走了,和阿準在這等會兒沒準心情平復一下就不怕了。饒是阿飛在這里混了不少日子打架斗毆不在少數(shù)也沒見過這種死人的,此時也是心驚肉跳。
阿準看他們?nèi)藸顟B(tài)都不是很好就拉著他們回去了樓里,現(xiàn)在醫(yī)院啟動了預案措施,病房里的監(jiān)護設(shè)備也在正常工作了,只不過條件有限燈光還是能省則省了,走廊里也點起了蠟燭。
走進門口,阿準回身一看發(fā)現(xiàn)墻頭有雙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馬上又不見了,阿準也沒在意,興許是哪的小野貓呢。
阿準還準備去手術(shù)室那等著,手術(shù)進入到關(guān)鍵時刻劉福壽和幾位老醫(yī)師已經(jīng)進去了,就讓阿飛他們先回去,阿飛正好想送許青青回去,就迫不及待地要告別。剛想要走就聽樓下“啊呀!”一聲又一聲慘叫想起,許青青嚇得縮了縮:“今天這什么情況???我不回去了,我要在休息室呆一宿?!?,阿準他們又來到院子里看到抬著尸首的擔架已經(jīng)掉在地上,旁邊一個人捂著自己的臉不停呻吟著,就見那人又連續(xù)幾聲慘叫,身上更多了幾處傷口,不停得滲著血。許青青嚇得瑟縮到阿準身邊,然而當看到下一幕的時候許青青差點直接昏倒在地。
只聽周圍“喵!”的一聲貓叫,就見擔架上已經(jīng)被電焦的死尸頭突然動了動接著朝著他們這邊轉(zhuǎn)了過來,盯了一會,突然咔嘞嘞兩聲之后僵直的身體便坐了起來,但是那雙黑濁的眼睛依舊盯著他們,以至于頭部像轉(zhuǎn)了一個圈,臉朝著后背。要知道平常人除了身體十分柔韌是絕無可能將頭轉(zhuǎn)動如此角度的,目前唯一解釋只有兩個,一個是那人剛死身體尚殘留一些反應,但是因為已經(jīng)死亡所以動作可能迥乎尋常,另外一種解釋就是剛才不知什么情況使得那死人詐尸了。阿準并未見過任何鬼怪,所以相信而且寧愿相信是第一種解釋,而阿飛和許青青則沒有這么冷靜,“啊~”,兩人驚恐叫了一聲就緊緊抓住阿準的手臂,再也不肯動一下,恐怕也不能動了,只見兩人雙腿發(fā)抖,恐怕已無行走之力了。而那抬擔架的人則是看的呆了,等反應過來除了一個嚇得雙腿不聽使喚的,其余的是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而嚇得無法動彈的那人則干脆昏死了過去。
“不要怕,我過去看看”,阿準慢慢松開兩人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說道。
“阿準,我們快跑吧。我不想在這了”,許靜靜簡直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青青啊,咱們先走吧”,阿飛松開阿準,拉起許青青想要離開這鬼地方,可惜腿卻不爭氣的一動不能動。
阿準戒備著慢慢挪過去,走到那死人身邊問道:“你怎么樣?”,又伸出手要探探他的鼻息,只見那死人身體不自然的一抖一抖,弄得本就焦爛的皮肉更加開裂,透出一股燒焦的味道。阿準見那“人”沒有回答,手尚未探到鼻息就猛然見他的頭向下一沉,身體擺動的幅度更大,然后咯咯咔咔幾聲那人竟是晃晃悠悠開始站了起來!,身體依舊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擺動著。
阿準急忙后退,就見那人口一張吐出一口濁氣,眼眶中縈繞著綠蒙蒙的煙氣,阿準急忙回身拉起后面依舊發(fā)抖的兩人向樓里沖去,將門死死關(guān)上,看著門外,門診部這里很多醫(yī)生早已下班人走室空,樓上小松仍然在做著手術(shù),阿準將門死死頂住,觀察著門外那人的動靜。
那人依舊身體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擺動著,好不容易邁出一步,卻是死死未能邁出第二步,身體擺來擺去,就像那根本不是一個人的身體而是一個提線木偶,還是新手在操作一般,完全無法使身體協(xié)調(diào),歪歪晃晃,好幾次都要倒下去。
阿準實在不知這是什么情況不過看來并沒有太大危險,突然阿準就聽“吱兒~”一聲,“野豬?”阿準奇怪的叫道。就見一只渾身黝黑的野豬跳上了院墻緊接著“噗通!”一下子從墻上摔將下來掉在一灘泥水上,又是一聲野豬的慘叫。那野豬掙扎了好一會才站起來,鼻孔里已滲出了絲絲鮮血。
“豬?!”
“這他媽怎么回事?。磕膩淼囊活^豬!”
阿準感覺自己頭要爆炸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野豬放著旁邊的大門不走,偏偏跳那么高的墻它找死啊,那野豬掙扎著站了起來,甩了甩渾身的臟泥,看到院子里站著仍然搖搖晃晃的“人”,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去,鼻孔喘著粗氣湊到那“人”旁邊哼哧哼哧得左聞聞右聞聞,絲毫不害怕。那豬聞得性頭正盛,突然斜刺里沖過來一個物事一竄到了豬背上,那野豬哼哼唧唧的叫了幾聲竟然歪歪扭扭得就沖著門口跑來,快到門口了來勢卻依舊不減。阿準喊了一聲“走!”,三人急忙向后跑去,只聽當啷咔嚓一聲,木頭大門竟被撞毀,玻璃碎了滿地,樓里值班的護士早已嚇得不知躲到哪個辦公室鎖上門發(fā)抖去了病房里人們更是早早鎖上了門蒙上被子裝睡,阿準三人趕忙躲到招待室里,服務窗口雖然不高但是只要不引起那豬的注意應該不會有事,先暫避一陣再說。
那野豬撞破大門“剎車不及”又沖了一陣才收住腳步,哼哼唧唧著依舊聞這聞那。這時候阿準看清了,那竄上豬背的物事原來是一只灰狐貍!
阿準強忍著未叫出聲,“天??!”可是許青青卻再也無法忍耐:“狐貍騎著豬?!”阿飛也失控似的吼出一聲。
那狐貍環(huán)顧左右,伸起鼻子聞了聞突然轉(zhuǎn)頭向阿準這邊看了過來,那野豬也哼哼唧唧顯得極不情愿得轉(zhuǎn)過身向這邊走過來,接著那豬又是幾聲哼哼唧唧,像是殺豬之前反抗養(yǎng)豬人的嚎叫,估計是那狐貍想驅(qū)策野豬跳進來,而那野豬先前從墻上摔下,又撞破大門,已經(jīng)受傷跳不起來了。就見那狐貍蹭一下從豬背上越到服務窗臺,兩只滴溜溜的眼睛盯著阿準他們。阿準伸手試著嚇走這狐貍,狐貍看阿準動作身子一縮一閃要躲,但是見阿準并未過來就依舊蹲在窗臺,沖著阿準呲牙咧嘴。
許青青已經(jīng)完全后悔沒有早點走了,她現(xiàn)在多希望現(xiàn)在只是一場噩夢,祈求自己趕快醒來,然后發(fā)現(xiàn)躺在休息室舒舒服服的小床上。阿飛更是害怕的心中早已哭爹喊娘,就這一會兒老天都不知被他罵了多少遍,抱怨今兒什么倒霉事都讓自己碰上了。阿準則盯著那狐貍和它死死對峙。然而就在阿準盯著狐貍的時候突然就見門外又走進來了“一棵樹”,狐貍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倒是絲毫沒有害怕。
阿準不相信得揉了揉眼睛,只見那棵樹并不很粗但是看起來卻相當結(jié)實,因為在它那一米多高的小個子樹干上還背著一個大口袋,最奇怪的是那“樹”腳下根須分成了兩捆就像兩只“腳”,而這兩只“腳”分別插進了兩個大泥包中,看起來十分沉重,那泥包外面用藤條、爛布包裹的亂糟糟的,如果說這是這棵樹的“鞋子”沒人會相信,那么當他看到這顆樹像人一樣走在道路上的時候大概就沒有絲毫懷疑了。那樹就那樣一步一步十分小心得向前邁進著,仿佛生怕弄壞了這雙珍貴的“鞋子”。當鞋子上有泥土掉下來那樹便彎曲一根枝條從背后的袋子里卷出一團濕乎乎的泥土粘在“鞋子”上,末了還要拍打兩下,拋開這件事的奇異程度,它走路的樣子倒是十足的滑稽,不過阿準他們現(xiàn)在可是完全笑不出來的。那樹走進了門口才又慢悠悠的走了兩步突然那受傷的豬一回頭看到這小樹綠油油濕漉漉的葉子似乎餓了,哼哧哼哧著粘過來不知是要蹭癢還是想要啃樹,那樹明顯嚇了一跳枝條亂抖,急忙想向后退無奈那雙特殊的“鞋子”,哆哆嗦嗦好不容易退到墻角那鞋子泥倒掉了不少,野豬依舊伸著鼻子聞著還想要靠過來,就見那小樹伸出的兩個枝條飛舞起來拍打那豬,但那豬皮糙肉厚打在身上更像是在搔癢,那小樹抖得更厲害了,這時就見那小樹樹冠中飛出一只小雀鳥,去啄那豬的眼睛,那豬被鳥啄了幾下哼哧兩聲向門外跑了,那小雀鳥又飛進了樹冠。阿準這才看到不大的小樹冠中竟還藏著一個小雀鳥的窩,還沒有拳頭大小。那小樹得救看了看自己的“破鞋”又趕忙卷出幾團泥土拍到“鞋子”上。
狐貍看了這場景咧嘴打了個哈哈,兩只小眼睛又繼續(xù)盯著阿準看。許靜靜早已看得呆了,阿飛仍是瑟縮著提防著這似乎不懷好意的狐貍。不知何時開始外面似乎開始熱鬧起來了,就像白天時候人來人往一樣,可是卻絲毫不見有什么人影。
許青青回過神來雙手合十開始碎碎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飛看許青青怕成這樣就向她那邊靠了靠擋在了前面說:“阿準,這狐貍怎么總是盯著你看?”,阿準尚不知事出之因更無從回答突然想到小松還在手術(shù)室,立刻就開門往樓上沖去,阿飛拉起許青青也跟了上去。
上樓一路上樓里傳出了各種驚叫聲,阿準十分著急不知為什么會“群魔亂舞”,難不成看醫(yī)院人多要開個宴會吃人吧。到小松那里一看里面仍然有光亮也很安靜幸好沒有發(fā)生什么事。這種情況下阿準自然要在這里守著樓道不讓那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上樓來,不然這次來了個走路的樹,下次來個會飛的老虎那還得了。阿準讓阿飛趕快送許靜靜回去,阿準送他們到樓梯口,可經(jīng)過護士值班室就見幾個小護士哆哆嗦嗦的躲在桌子底下桌子上卻有一只猴子,阿準在山里打獵那么多年都沒有看到過猴子,這醫(yī)院里居然有出現(xiàn)一只猴子在值班室里上躥下跳,還有四處搗亂的小松鼠,地上竟也還趴著一只豬,只不過比樓下那只要小一些。
那猴子一會扯扯紗布,一會摔摔塑料瓶,就連注射器都不放過,咬開塑料袋一摸針頭就痛的大叫一聲。突然它抓起一個玻璃瓶剛搖晃兩下瓶蓋就掉了,灑出一把糖衣藥片,猴子聞了聞舔了舔,舉起瓶子就往嘴里倒,呼啦一大把倒到嘴里,饒有趣味的大嚼兩下,突然“哇”的一下又全吐了出來,伸著舌頭哇哇亂叫,在桌子上亂攪一番也不管什么東西四處亂扔,誰知叫著叫著就又拿起了注射器伸長手臂向著底下趴著的野豬屁股扎去。那豬可就慘了,那豬正臥著這聞聞那舔舔,冷不防屁股被叮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吱!”得慘叫一聲在屋里開始亂撞隨后撞開門就沖出去,猴子喳喳亂叫著,一看豬跑了也吐著舌頭亂叫哇哇得就追了出去。阿準急忙拉幾人閃開差點被沖出來的野豬撞到!
阿準也不管樓里的各種尖叫了,急忙把他們送到樓下,剛到接待室就見一個渾身破爛不堪的人哆哆嗦嗦的要上樓,阿準一看這不是那個被電死的人嗎,剛才不是還在院子里站著哆嗦嗎?怎么走進來了,看起來還想上樓,樓上有什么吸引著他們?阿準雖然沒有見過鬼怪但也不知道鬼怪會如何傷人,拉起二人想從二樓繞路下去。二樓很多屋子及時關(guān)了門窗倒是比較平靜,三人在樓道里跑著,忽然就見前面氤氤氳氳一團詭異的淡藍色霧氣,又有星星點點閃爍的冥火,阿飛大罵一聲:“他媽的!飛大爺?shù)酱艘挥?,閑人退卻!”,許靜靜驚奇的看著他,阿準莫名其妙說:“怎么那么看我?,人們說鬼怪怕膽大的,沒準能嚇走他們!”。
三人停下腳步不知是前進還是后退,阿準看著前面向自己飄過來的氤氳煙霧心想還是回頭吧,那個發(fā)抖的“僵尸”看著很笨,比這摸不著的應該好對付。三人回頭跑去,正遇上上樓梯的“僵尸”,阿準飛起一腳踢去,那“僵尸”立足未穩(wěn),阿準剛剛踢中,就向后倒去,阿準用力過猛、措不及防一起跌了下去。許靜靜嚇得大叫一聲:“阿準!”,阿飛卻差點樂了:“這‘僵尸’看著挺嚇人原來這么差勁?!?,趕忙去幫阿準。阿準跌下樓梯卻被“僵尸”壓住了,伸手要把它推開沒想到那僵尸卻把焦爛的手爪一張抓住了他的手臂,阿準竟掙不開,那“僵尸”裂開焦爛怖人的口齒,張口要咬,阿飛趕到一腳踢在“僵尸”的頭上,只聽“咔”得一聲,阿飛用力實在太大,“僵尸”的頭被一腳踢得轉(zhuǎn)了半圈。然后“僵尸”又是一番抖動,似乎費力想把頭擰過來,只聽又是“咔咔”兩聲,總算是把頭又轉(zhuǎn)了過來,阿準則趁機掙脫,拉起許青青和阿飛向大門外跑去。
三人剛剛跑出大門口,突然就見道路對面站著一個人,正要向大門這邊走來,那人西裝革履、撐著把嶄新油紙傘,此人走路不徐不疾,極盡紳士與風雅。阿準見那人雙眼炯爍,暗泛紅光,只怕來者不善。只是不知此時此地這人究竟意欲何為?
起點莊仆
讀者此處可能對醫(yī)院發(fā)生的暴動一頭霧水,其實已經(jīng)在文中隱喻,書中人物并不需要知道這些內(nèi)因,但此處有必要向讀者解釋。阿飛被人砍傷,不尋常的龍紋發(fā)動了莫名的力量,吸引了無數(shù)靈智不全的生靈前來醫(yī)院,導致了動亂的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