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源幾人商議了一下,還是回去拿羽歸的畫來封禁,否則這東西還得由陸源拉到市里去,如果封在畫里面,快遞到市里,也省事一點(diǎn)兒。
回到羽歸的房子,看著羽歸,陸源怒氣未消,走進(jìn)去就開始直接拿羽歸的畫,羽歸感覺這時(shí)候惹他是不明智的。
“陸源......陸源哥......你......你這算......入室......入室搶劫嗎?”
陸源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
“現(xiàn)在不算,你這東西又不值錢,算什么搶劫?但是如果我現(xiàn)在打你一頓,應(yīng)該就算了,你要試試嗎?”
羽歸略作思索,搖了搖頭。
陸源拿到了畫,遞給了李東。
李東剛要走。
“把錢還給他!”
“我最近......”
陸源把眼一瞪。
“好的。好的,大爺,我餓死,我去餓死,行了吧?”李東乖乖把錢還給了羽歸。
“你不餓死,我遲早摔死,你餓死你自找,我招誰惹誰了,憑什么摔我?。亢螞r你在小北寵物店那里,她能讓你餓死?”
“她愛的是她那些小貓小狗,狗糧堆山高,至于我餓不餓死她才不管呢!”
賀小北說:“正解!”
“好了,不要啰嗦了,下去把那貨找個(gè)沒人的地方,裝進(jìn)畫里去?!卑衍囪€匙給了李東。
“再把我車刮了,我剮了你?!?p> “好的好的,大爺,你說啥是啥,可好?”李東說完下去了。
羽歸說:“陸源......陸源哥......這畫,你們多少......多少......給我點(diǎn)兒......紙錢吧?......畫紙......畫紙......好貴的......”
陸源沒好氣的看著他:“拿你畫你都開始想要錢了,那好???我倒要問問你了,你注冊(cè)公司了嗎?你加入畫協(xié)了嗎?你有營業(yè)執(zhí)照嗎?你報(bào)稅了嗎?你有藍(lán)翔技校的執(zhí)業(yè)證書嗎?你知不知道偷稅漏稅要抓進(jìn)去關(guān)起來的?”
羽歸被嚇著了,說:“這么......麻煩?”
賀小北看不下去了,笑著說:“行了,你源哥蒙你的,別信他的,不過你也過分了,我們這小隊(duì)一個(gè)月開不了兩次張,工錢沒多少,你還要敲一杠,太不夠意思了吧?”
“這小子,越來越不厚道了,那些畫那么多,你給我們兩幅用怎么了?財(cái)迷呀你?!?p> 羽歸什么話也不敢說了。
外面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這么快?沒道理???”陸源和賀小北正坐在沙發(fā)上疑惑,當(dāng)然,沒有人有要起身開門的意思。
羽歸又跑過去開門。
外面響起了熟悉的、溫柔的、卻略顯做作的聲音:“羽歸,你在呢嗎?”
羽歸的腳步戛然而止,看著陸源和賀小北不發(fā)一聲,向他們使著眼色要他們不要出聲。
陸源隨即機(jī)智的說了一句:“他說他不在?!?p> 賀小北笑得花枝亂顫的,門外的敲門變成了砸門。
“過來開門,門給你拆了信不信?”聲如洪鐘。
賀小北笑得更歡了。
羽歸只好過去把門打開,又一溜煙跑開了。
“你怎么回事兒?在家干嘛裝傻?”小維子進(jìn)屋看著羽歸。
陸源說:“你不要裝那種淑女的聲音,你只要一裝,他就怕,因?yàn)闇?zhǔn)沒好事兒?!?p> “賤皮子嗎?美女美音侍候不了?”小維子氣憤的說。
“沒......沒東西......了,這......幾天......都......沒出去。沒有......買?!?p> “你在說什么話呀?搞得我像是圖你東西似的的,沒東西了就去買啊!走!我陪你去。”機(jī)智的少年比比皆是。
“不用......不用了。......我......我有......泡面,”
“吃什么泡面啊,多不營養(yǎng)?走走走......去改善一下伙食?!?p> “我......”
陸源笑得不行
“我說小維子,你能不能不緊著羽歸一個(gè)人薅?要是逼得他到時(shí)候搬家了你怎么辦?”
小維子說:“敢!追到天邊也把他打回來!”
賀小北也笑著說:“你這一天老泡在他這里算怎么回事兒?你不用上班嘛?”
“你們還不是一樣在在這泡著嗎?好意思說我。對(duì)了,你們今天出任務(wù)了?”
“嗯!”
“大的小的?”
“一大一小?!?p> “能得多少錢?”
“要你管?”陸源夾了一句。
小維子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陸源:“陸哥,你們這算是道士嗎?”
陸源一頭霧水:“你想說什么呀?”
小維子說:“我前幾天聽我姐妹說白峰山那邊有個(gè)老道算命可靈了,你們會(huì)算命嗎?”
賀小北差點(diǎn)沒笑出來。
陸源一本正經(jīng)的說:“會(huì)呀,江湖必備??!”
“那你們算那一番兒的?”
“什么意思?”
“人家道士要么都說我是張?zhí)鞄熌且环瑑旱?,我是龍虎山那一番兒的。你們算是那一番兒的??p> 陸源想了想說:“我們算余家窩子一番兒的?!?p> 小維子聽著覺得別扭:“怎么感覺一點(diǎn)兒不霸氣?”
“那是你沒聽習(xí)慣,你就說你想干嘛吧。”
“你能給我看看手相嗎?”
“你要看啥呀?”
“看姻緣!”
賀小北一直忍者,終于憋不住笑出來了。
說:“你個(gè)二十來歲小姑娘看什么姻緣?你還恨嫁嗎?”
“你別管!陸哥,你就給我說說嘛?!?p> 陸源說:“那你把手伸過來?!?p> 然后看著小維子的手說:“你叫小維子,家住錦南縣梨花街道陽光花園小區(qū),我說得對(duì)嗎?”
小維子黑眼瞪著陸源:“陸哥,你是當(dāng)我傻嗎?你到底能不能行了?”
賀小北笑得快壓不住了,小維子也不管他。
“好了,好了,不鬧了,一本正經(jīng)的說,看你的手相呢?你今年沒有什么桃花運(yùn),你就暫時(shí)消停點(diǎn)兒,少禍害人吧?!?p> 小維子一臉驚訝:“真的嗎?我說我今年都沒遇見什么長著人樣的,你這牛啊,還能精確到哪一年啊?那白峰山的道士都是十年十年的說,那我這有破解之法嗎?”
陸源原本瞎扯的話,沒想到小維子這么認(rèn)真,又編不下去了,于是說:“有,這個(gè)辦法牛了啊,你回去今晚焚香沐浴,明天早上七點(diǎn)起來,記得一定是七點(diǎn),然后左手拿筆,在自己右手上畫個(gè)叉,把姻緣線劃斷,世界就徹底解脫了?!?p> 賀小北笑得都岔了氣了,陸源說完也哈哈大笑。
小維子一臉黑線。
小北說:“他這瞎了八扯的,你還聽得挺起勁,我真服了你了!他要有那本事,你還能在這兒見到他?”
羽歸加了一句:“我就......說嘛,......陸源哥......什么......時(shí)候......會(huì)算命......了。”
然后又看著小維子:“......世界......世界解脫......是......是什么意思......?”
小維子氣得火冒三丈,拉著羽歸就走:“走,逛超市去,懶得理你們?!?p> 陸源笑了半天,說:“你放過他行嗎?被你弄得都弱智了都,今天還聽說你叫他去寫生,他回來說人家都把他當(dāng)傻子似的?!?p> 小維子也氣呼呼的:“你們懂什么呀?畫畫的男生多帥???你們看過認(rèn)真的畫畫的男生的背影嗎?”
陸源說:“我說小維子,你知道羽歸畫畫用的什么筆嗎?他是畫國畫的,他用的毛筆啊!他怎么去寫生你告訴我?你自己腦補(bǔ)一下人家在樓下看著一個(gè)二貨少年,拿著毛筆暗自躊躇的樣子?”
小維子還沒搞明白,看著羽歸:“是嗎?毛筆沒法寫生是嗎?”
羽歸想了想路人的反應(yīng),說:“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的?!?p> 小維子放棄了:“算了,不理他們了,一天就知道打擊別人,我們逛超市去?!?p> 羽歸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然后就和小維子往門邊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臥室去了。
小維子有點(diǎn)兒蒙,
“你干嘛???”
其他人也不解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huì)兒,他就拿了個(gè)帽子出來,還拿著防曬霜在抹。
小維子徹底無語了,一下子就奪過了他的防曬霜。
“我拜托你,你個(gè)三年不見陽光,走路都怕掉溝里摔死的人,害怕什么太陽啊?你看你都宅得沒有血色了,你在我面前抹防曬霜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你知道嗎?你發(fā)生什么神經(jīng)???”
賀小北和陸源也笑得不停。
賀小北說:“你怎么會(huì)有防曬霜啊?”
“君君......君君......朋友圈......朋友圈帶的?!?p> 陸源也說:“我就說你怎么會(huì)有防曬霜!原來又是你那女神的東西,那種人都是騙人的,告訴你多少次了,唉......沒救了你?!?p> 小維子說:“遲早把你那“花開君”給你刪了!走了,不許抹!”
羽歸被小維子推著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