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最后的誓約
“我發(fā)誓，學(xué)習(xí)你的魔法......”
看著哈利·波特的第二道誓言完成，尼奧對自己收獲了一個學(xué)生感到由衷欣慰。
老實說，他最欣賞古老的師徒式魔法教育，當(dāng)然了，他對英國魔法界里相關(guān)的過往并不了解，畢竟霍格沃茲立校近十個世紀(jì)，早已沖刷了歷史，把那些遺留在荒野里的傳承擠壓得稀少而渺茫。
但尼奧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在他的腦海里，巫師的教育模范，比如賽爾紅袍巫師會，博得的散林塔會......它們就早已構(gòu)建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魔法傳承模式，即讓學(xué)徒們始終出于貧窮、恐懼、死亡的邊緣，過著比實驗材料還不如的苦修生活。
這樣鍛煉（折磨）而來的學(xué)徒們，必將永遠(yuǎn)銘記魔法的真諦，對巫師這一身份滿懷崇高的憧憬。
絕不是如今這種自由散漫的氛圍里，那些野蠻生長，乃至荒廢天分的低能術(shù)士能比的。
尼奧嘆息，如今的霍格沃茲，不知道有多少本該取得輝煌成就的小巫師，已經(jīng)被教廢了，他們應(yīng)該打心眼里歡迎自己這位教授，去矯正他們扭曲的枝杈，修直他們歪掉的骨頭，把一些干擾他們駐足魔法高塔的思想從腦子里剜掉。
“最后，尼奧，你要答應(yīng)我不再去傷害巫師和麻瓜們。就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把精力和目標(biāo)放在追求魔法的真諦上去?！?p> 鄧布利多沉思了幾個呼吸，他應(yīng)該思索了很久，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誓言。
“什么叫傷害，鄧布利多，你能說說這個詞的定義嗎？”
誓言是神圣的，它綁定靈魂，你可以在言語上欺騙，卻無法在直面靈魂時說謊，如果按照鄧布利多的話，尼奧真的說出這樣的言辭，那對他今后的很多魔法研究都會造成不利影響。
“不奪走別人的生命，不傷害他們的感情和靈魂，尼奧......或者說湯姆，我不知道是什么把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哪怕你那顆冷漠的心，還有一塊是熱的，你就該對自己的罪孽悔改，即使只有一點悔改，這不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也沒人會為此原諒你，我只希望，你自己能明白這些......”
鄧布利多嘆息著，他做到這，腦子里還在想著那個預(yù)言，能殺死湯姆的孩子被他放到了湯姆的視線里，未來會變成什么樣，他只能用自己的一切去引導(dǎo)了。
“我發(fā)誓，我會做個好人，始終慈悲?！?p> 尼奧吐出比鄧布利多期望的短的多的句子，可這已經(jīng)不錯了，鄧布利多以為尼奧會拒絕的。
第三道金色的絲線捆住之后，尼奧直接松開了手，他放棄了讓哈利也說出第三個誓言的權(quán)利，鄧布利多不知道他為何這么大度，而哈利則認(rèn)為，是這個惡人已經(jīng)快燒成焦炭的手指頭讓他感到了害怕，總之，尼奧并沒覺得自己一定要讓別人公平對待，他是個很和善的人，不是么？
“那么，就到此為止了，我要回去為下學(xué)期的授課準(zhǔn)備教材，鄧布利多校長，希望您給我準(zhǔn)備的辦公室能寬敞一些......”
尼奧揮了揮破損的右手，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撰寫幾本魔法書，把“厲火咒”放進(jìn)一年級課本里，倒是沒有什么惡毒的想法，只是，德拉科這孩子在面對哈利的時候，總得有點自保的手段不是么？
最后，他看了一眼依舊像只貓頭鷹一樣，瞪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哈利。
“還有，我親愛的學(xué)生，距離開學(xué)前仍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在魔法的學(xué)習(xí)上如果有任何疑惑，也歡迎你隨時向我請教，我的住址鄧布利多校長那有......”
哈利一臉厭惡，他答應(yīng)誓言的原因只為了讓尼奧付出更多的代價，他不認(rèn)為自己會真的想學(xué)習(xí)對方那些惡毒的知識。
一道黑煙消失在視野里，鄧布利多這才拍了拍臉上尤帶著淚斑的哈利，今天對這孩子來說太不容易了，他感到愧疚，就像80年他第一次來到這條街道時，他被詹姆和莉莉的悲劇觸動的情緒一樣。
他總是沒能保護住那些年輕的人。
“哈利，把你卷進(jìn)這件事情里，我很抱歉，我原本以為該是你長大之后才會面對的。”
這干巴巴的言語，卻讓今天保守苦痛的哈利感動地又一次哭了出來，他緊緊地抓住鄧布利多的月白色長袍。
“嗚嗚.....”
這是他過去難過的生活里，頭一次如此悲傷。
......
斯萊特林小屋里，盧修斯·馬爾福站在客廳中央，他沒有在沙發(fā)上坐下，那兩張椅子一張陳舊地令人同情，另一張則總被屋子的主人占據(jù)，他不是奇洛那樣自覺貼心的忠仆，敢于享受這種榮耀，所以此時只是望著壁爐里的灰燼在發(fā)呆。
“主人......該從霍格沃茲回來了?！?p> “你在擔(dān)心什么，以尼奧少爺?shù)牧α侩y道還會有什么意外嗎？”
同樣站在一旁的奇洛大聲說道，他的心虛連納吉尼都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被鄧布利多下了心里陰影咒，如果有這種魔咒的話......奇洛緊張地咬著牙，他想開口說些什么，但盧修斯又一次恢復(fù)沉靜，他便不能開口了，這會讓他顯得無能。
篤篤。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尼奧帶著多比返回了小屋，門被小精靈推開，屋子里的兩人瞬間回頭，盧修斯還捏著魔杖。
“放輕松，是我?！?p> 尼奧徑直走到那張熟悉的沙發(fā)上坐下，他確實疲憊了，臉上猙獰的疤痕被兩個仆人清晰的看見。
“哦！鄧布利多......”
“奎里納斯，把嘴巴閉上好嗎？”
奇洛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他驚恐的眼睛不時看向尼奧的臉，還有那只枯瘦發(fā)黑的手掌。盧修斯則鎮(zhèn)定地多，有主人活著回來這種壞消息在前，些許傷疤已經(jīng)不能讓他動容了。
“我知道你們?yōu)槲沂軅械诫y過，但，這不是鄧布利多造成的，他可比我更慘，即便驅(qū)逐了我的詛咒，那只右手半年內(nèi)也會時不時重新染上惡疫......”
在燈光下，他抬起這截木炭似的手掌，輕微地活動著，一股灼燒的魔力還殘留在里面。
“真是美妙的魔法，凈化，灼燒，就像太陽.....”
“我這有一瓶上好的魔藥......”盧修斯從懷里掏出一瓶藥劑，他表現(xiàn)忠誠的方式永不像奇洛那么廉價，掏出的好東西都是實打?qū)嵉慕鸺勇 ?p> “哦，謝謝，但不需要，這個魔咒我要讓它留下，起碼得等我研究出一些關(guān)鍵的節(jié)點再完全驅(qū)逐......”
說著，尼奧為了安兩個仆人的心，黑暗的魔力在手掌上沖刷，肉眼可見的血肉生長開，噼啪，死皮掉落，半只手掌和兩根指頭恢復(fù)成健康的樣子，只留下仍舊殘缺的半只手，被他細(xì)心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