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阮瑟瑯之一
我,阮瑟瑯。
父王年輕有為,二十五歲便官拜丞相,貴為文官之首,承繼楚王之位。
阮族是文官世家。
文官本該腹有詩書氣自華,阮族卻充斥著斗爭、算計,毫無文雅之氣。
阮族男子不論嫡庶,記事前便要開始習(xí)文,為及冠之后的文試做好充分的準(zhǔn)備,考得功名者才有資格入朝為官。
楚王之位從來只屬于官位最高的族人。
嫡系一脈若不努力輔佐皇上,便會遭到貶黜,降為旁系。
旁系一脈若出了人才,得皇上賞識,便能承襲王位,榮升嫡系,從此改變命運。
這并非唯一的出路。
若有了功績,被皇上另行封賞,得了新的封號,也可在族中立足。
比如豫侯。
冊封豫侯,于閻府中自立豫侯府,生下的兒子便封為豫侯世子。
只是地位遠(yuǎn)不及嫡系一脈的安南侯,也無權(quán)掌管全族。
說到底只是一個虛位,自然不如握有實權(quán)的安南老侯爺。
豫侯世子亦不能稱作閻世子。
因為閻世子的稱謂屬于嫡系一脈,日后是要承襲安南侯位的。
“閻世子”三字與“豫侯世子”四字,地位之差十分懸殊。
阮族亦同。
我唯有坐上阮世子之位,才能承繼楚王之位,成為阮族的掌管者。
一旦疏忽,便有降為旁系的風(fēng)險。
這便是世族的爭斗。
于朝中,于府內(nèi),皆是波濤洶涌。
我借著父王的豐功偉業(yè),一出生便是嫡系世子之尊。
父王說,我日后是要做丞相的,必須發(fā)奮讀書、鉆研輔佐之道,才能穩(wěn)固地位。
可惜我不愛讀書。
武功亦是平平。
我唯一的愛好便是美女。
打從記事開始,我便對身邊美貌的女子甚有興趣。
許是因為我是男子,身子構(gòu)造與女子大不相同,所以好奇女子的玉體。
六歲時,我路過一個房間,偶然瞧見里頭的侍婢正在沐浴。
侍婢瞧見了窗外的我,卻沒有任何回避,反而在木浴缸里做出許多奇怪的動作。
那動作甚是怪異,我并不知曉她的用意,只覺得心口處急速地跳動著,越看越覺得心情愉悅。
她沐浴完畢,一步一步離開浴缸,不等擦干身子便直接穿上寢衣。
上半身最美妙之處,若隱若現(xiàn)地展現(xiàn)在我面前。
她不算是最美貌的女子,卻在這一刻顯得那么傾國傾城。
而后,她便做了我的貼身侍女。
日日沐浴,令我賞心悅目。
僅僅七日,我便無感了。
即便她換了許多新的動作,我亦不覺得新鮮好看了。
甚至連她這個人,我都覺得索然無味。
于是我遣走了她,換了一個新的侍女。
不到七日,我又膩了。
繼而新侍女一個接著一個。
我的要求亦是越來越高。
我做了許多工具代替我尚還年幼的身子,也學(xué)了許多方式玩弄于侍女。
玩弄一詞不夠貼切,應(yīng)該說是“與侍女玩耍”。
這便是我童年的玩樂吧。
偶然一日,有一位侍女對我贊不絕口。
她夸我好厲害。
她說她喜愛我,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男子的自尊心。
原來自尊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感覺,這般飄飄然。
慕容一可
這是以阮瑟瑯的角度,解讀的他的內(nèi)心世界,可能寫得比較深,也是研究了很久,才得出來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