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一個到此地一游的年輕人,進門就被嚇了一跳,地上躺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正自哼唧,瞧模樣一時半會恐怕爬不起來的樣子。
不得不說兩個女孩子的玩起來就沒有了時間概念,車玄宇同金美娟一直扭到了凌晨過3點,她才肯乖乖坐上車回家。
汽車平穩(wěn)的行駛在去居義武館的路上,后邊兩個女孩已經(jīng)倚靠而眠,車玄宇客氣道:“龍大哥,真是麻煩你了,這么晚還要你把我和小娟送回去。”
龍錚輕輕一笑:“你在居義武館,學拳多久了?”
“有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了~”
“身手不錯!”
“”
到站后,車玄宇剛要把熟睡的金美娟抱起,卻是被童娜娜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要是敢趁機占小娟的便宜,我就會閹了你?!?p> 車玄宇耷著眼皮不耐煩道:“知道了,趕快回家吧!”
話沒說完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這個女人在他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一條紅印立馬清晰可見。
童娜娜狡黠笑道:“這是對你不耐煩我的懲罰。”
“神經(jīng)病~”車玄宇一腳踢上車門。
后邊車窗滑下,“車玄宇,你以后給我小心點?!?p> 黑色大越野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龍叔,不是讓你找兩個人教訓一下他的嗎?”
“他很能打,我派去的兩個手下都不是他的對手?!?p> 女孩吃驚出口:“怎么可能,他連小娟都打不過?!?p> “那他肯定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p> 童娜娜大吃一驚,此時哪還有醉酒的模樣:“什么?……那他這樣做有什么目的?難道想對小娟不利?”
龍錚輕笑不語。
童娜娜等時惱怒:“龍叔,你笑什么?”
車玄宇可不知道,童娜娜竟會找兩個人教訓自己一頓,雖然他招式尚有不足,但對付兩個嘍啰打手已經(jīng)形成屬性上的完全壓制,基本上屬于大人打小孩,自是輕松將兩人放倒。
且說他將金美娟抱回了閨房,脫掉鞋子合衣放在了床上,剛想離開,突然想起童娜娜說要是敢趁機欺負人,就會閹了他的挑釁,不由一陣氣結(jié),今天算是與金美娟確定了戀人關系,做什么也輪不到她來管這管那,再看金美娟橫臥在床,長長的眼睫毛偶爾微微顫抖似做著什么美夢,微翹的紅唇是那樣的美味誘人,忍不住就俯身親了一口。
誰知下一秒,女孩就一把將他抱緊,含糊道:“娜娜~別鬧~”
車玄宇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對方就似是屬八爪魚的,整個人都纏了上來。
他心中暗道,就等她睡熟了再離開吧,然后,然后,他也在不覺中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武館中練拳的嘿哈聲把車某人給驚醒。
金美娟的睡姿還真不敢恭維,等等,為什么人還在這里。
車玄宇一下跳了起來,心中有點慌,自己一晚什么都沒有做,被人誤會了豈不是吃大虧,不如就這樣悄悄溜走。
他小心的打開了門,然后又小心的在關上,扭頭就瞧見了走廊對過三個震驚當場的師兄弟。
時間一度靜止。
當車玄宇把自己收拾一番回到武道場中時,發(fā)現(xiàn)今天這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很多學員打起拳來有氣無力,而且每個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往他身上了瞟。
車玄宇也算大心臟的人,被這么些無良的眼神盯著也覺著有些不自在。
今天也沒有哪個師兄弟來找他對練,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
就在他正對著一個假人打磨拳腳,突然覺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車師弟,來和我對練一會?!?p> 師兄甲同旁邊的師兄乙說:“今天大師兄的氣場不對勁兒,以前他就像一塊礁石,任憑風吹雨打,他自渾然不動,沉穩(wěn)如是,今天就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冷意,就像是要殺人?!?p> 車玄宇從大師兄的眼里看到了仇恨,是那種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無可調(diào)解的類型。
他心中已經(jīng)明了,但也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金美娟是自己的女朋友,今天打敗大師兄,看以后以后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打她的主意。
場中氣氛凝重,所有的人都有種觀看決戰(zhàn)紫禁之巔的緊張興奮感,屏氣凝神,雙手持瓜。
再看場中兩人,一個是苦侯多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如今呵護的蓓蕾剛剛長成,就被人隨手采摘,傷心欲絕凝恨成兵的大師兄;另一個是初來乍到,天賦異稟,十分抗揍的車師弟,雖然他長的要比大師兄耐看上太多,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看好和偏袒著大師兄,怎么說姓車的畢竟是個外來戶。
如果是拍電影,此時兩個人的目光相交處,應該是有噼里啪啦的冒著閃電帶火花的特效。
這樣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就在眾人都有些不耐,納悶這兩個人到底打還是不打的時候,戰(zhàn)機卻是一觸即發(fā)。
大師兄突然疾步上前,半截起跳,一個飛踢直奔車玄宇的面門。
車玄宇側(cè)身躲閃卻不知道這只是大師兄的一個虛招,另一腳中途換踢,他急忙揮手來擋。
防住了這一腳,卻沒防住大師兄的落地旋身踢,正踢中他的下巴,整個人都被踢的跌飛出去。
但是如今的車玄宇比來之前更耐揉糙,他落地之后一個并不狼狽的滾身就又站了起來,說不出的輕松隨意,嘴角還帶著一個淺笑,好像在說:你沒吃飯?。?p> 大師兄看他又是這幅模樣,氣的雙眼都能冒出火來,咬牙再上,他出的每一招都是含恨而發(fā),招式凜冽,車玄宇這半路出家的和尚當真是找不到一絲還手的機會,但是他已能感覺出自己的力量敏捷是在大師兄之上,但是卻沒有形成碾壓之勢。
這時候的大師兄已經(jīng)打紅了眼,根本就不考慮留手,也不會考慮這個家伙為什么中了他這么重拳重踢就是不倒。
車玄宇擦干嘴角的血痕,感覺出事情有點不對勁,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在大師兄累死之前先被他打死,他善有機變,立馬改變了策略,見到大師兄一拳打來,沒有躲閃,也沒有格擋,而是選擇了對轟,以拳對拳,再以腿對腿,完全就是硬碰硬的互傷打法。
大師兄仇恨蒙心絲毫也不怯場,這么多年的假人和木樁可不是白踢的,咬牙硬抗。
場中的諸位師兄弟都看傻了眼,還是第一見到這種打法,就像是兩個斗氣的小孩,在比看誰的拳頭更硬。
“厲害,拳腳到了至高境界就會化繁為簡,進行的是最簡單最原始的碰撞?!?p> “屁話!”金館長已經(jīng)發(fā)覺今天場館中的不對勁,出來之后正看到這一幕。
且說大師兄和車玄宇對轟了一陣終于察覺出事情不對勁,這小子的骨頭貌似比自己的要硬,如今手腳酸麻已經(jīng)快沒了直覺,對方好像樂此不疲,自己身經(jīng)百戰(zhàn),會千般招式為什么要和他以硬碰硬,這小子來時的特點可就是抗揍耐打呀。
他想到這里,收回對踢的一腳,另腳踢起,把車玄宇給踹開。
然后他就看到對方那雙充滿著自信和野望的眼神在熊熊燃著火焰。
“大師兄,你的力氣小了呀!”車玄宇站穩(wěn),拍打著胸前不存在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