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暮色殘血（上）
擁翠山莊位于蘇州北的擁翠山上。方圓百里皆是擁翠山莊所屬，擁翠山莊的莊主上官暮嶼，20年前也是響徹江南的大俠之一，只因在18年前家庭中出現(xiàn)變故，因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自此與江湖斷絕來往。所以這些年也沒有一個江湖人進(jìn)過擁翠山莊。
就是幾個月前，歐陽逍等人謝過沈莊主的再造之恩后，返回洛陽回到洛陽，他們剛一進(jìn)家門，金一指就火急火燎的遞過了一封信，信上粘著一根紅色的羽毛。
“老金，這是誰送來的？”
“他說他是蘇州的，萬分火急，讓我務(wù)必盡快轉(zhuǎn)交給轉(zhuǎn)交給你們?！?p> 歐陽逍把信接過來，只見上面寫著溫良親啟。
“這是二哥的信?！苯鹨恢更c(diǎn)點(diǎn)頭，嘆了口氣。“我也是這樣說溫良已經(jīng)不在人世。”但送信人說，“如果這封信送不到，他就沒命了。既然溫良不在，就交給溫闖。我只好答應(yīng)下來?！睔W陽逍點(diǎn)點(diǎn)頭，把信交給溫闖。
沈家一行，歐陽逍為了奪花舍身忘死，為了感謝沈家再造之恩，又毫不吝嗇，重金相贈，畢竟人情是人情，該花錢的時候也是不能小氣。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溫闖，就算是親哥哥也未必做的到這么多，因此溫闖對歐陽逍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猜疑，他也把歐陽逍真的當(dāng)成了自己的哥哥。
“你就是我親哥，你看吧?！闭f著又把信遞給了歐陽逍，歐陽逍點(diǎn)點(diǎn)頭，“好，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贝蜷_信封只見上面寫道：
良：
見字如面，兄退隱江湖多年，卻依然躲不過那件事，他來了，敵暗我明，并非兄怕了，只是小星實(shí)屬是我憂心，若不是為了他，恐怕多年前我們就天人永隔了。如今思來想去，只有求兄弟帶小星離開。免遭不測。
萬分火急，
拜謝。
愚兄，暮嶼
“暮嶼！”歐陽逍看看溫闖，“這可是上官暮嶼？“”
“嗯，他是我哥的師兄，”溫闖道。
“他在蘇州，按說蘇州安靜祥和，怎么會有危險，還萬分火急，你可知道這個仇人是誰？”
“不知道?！睖仃J搖搖頭，“我哥沒有講過?！?p> 歐陽逍點(diǎn)點(diǎn)頭暗道，“也對溫闖才多大，何況這想必是極為私密的事，以二哥的脾氣，自是不會與他人講?！?p> “好吧不管怎么說，既然二哥不在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p> “你要去蘇州？”小雪道
“對！”
“我們這剛回來就走嗎？”
“不是我們，是我。”歐陽逍笑笑。
“你自己去？”
“這么危險，你還是留在洛陽吧！”
“既然這么危險，那你也不要去啊，我怕！”
“沒事，小雪，憑我的武功，沒有幾個人傷得了我。再說，二哥不在了，他的事我不能不管。”
“三哥，我跟你去！”聽說去蘇州，溫闖來勁了，什么危不危險的，他可不在乎，初生牛犢不怕虎嘛，總比呆在家里有意思：“小雪你放心，我會看著三哥的，不會讓他沾花惹草?！睖仃J嘿嘿一笑。
“你說什么呢？”歐陽逍瞪了他一眼。
“嘿嘿！”溫闖笑笑，“三哥，溫良是我哥，我也要像你一樣，扶貧濟(jì)弱，除暴安良，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哈哈。”歐陽逍笑笑，“這還算句話好，你去也好，畢竟我和上官家并不認(rèn)識。”
說走就走，二人就這樣來到了蘇州……
“我就這樣和溫闖來到了擁翠山莊?！睔W陽逍道。
“原來如此，那上官大俠退隱江湖都15年了，何況他武功蓋世，誰會要找他，誰又會來找他麻煩呢？”小開的。
“我也不太清楚，應(yīng)該是和18年前的暮色慘案有關(guān)?！?p> “你是說暮色山莊？”
歐陽逍點(diǎn)了點(diǎn)頭，“或許你不知道，暮色山莊的莊主林英就是上官暮嶼的岳父?！?p> “什么？”葉小開一愣，“難道上官暮嶼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退隱江湖的？”
“或許是吧，暮色山莊原不過是一個稍稍富裕的小漁村。從來都是安居樂業(yè)，而莊主林英也算得上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大好人?？上н@么安靜祥和的氣氛定格在了18年前的一個黃昏……
一個黃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黃昏，即將落下的太陽把金燦燦的余暉均勻的灑落在每家每戶的屋頂，伴著裊裊的炊煙，一縷縷的飯香把整個山莊包裹起來。最貪玩的孩子也跑回了家，鄉(xiāng)間的小路上空無一人，不，還有一個人沒有回家，他就是老于。
他原本是一個流落失流離失所的乞丐，偶然經(jīng)過這個山莊乞討之時，老莊主見他。年邁，居無定所，衣不蔽體，甚是可憐，就把它留了下來，送給他一間房屋和一艘小漁船。老于感激不盡，在眾鄉(xiāng)親的幫助下學(xué)會了打魚，而他每次都會撿一條最大的魚送給老莊主，今日老于頭的運(yùn)氣或許真的不太好，打了一天都沒有撈到一條大魚。因此人家都收網(wǎng)了，他又固執(zhí)的多打了幾網(wǎng)，還好終于打到了一條大魚，他并不是貪婪，只是如果不能給老莊主送去一條大魚，他會覺得這一天都沒有什么意思，盡管他也知道老莊主并不缺魚吃。老于頭收拾好船，背起魚簍，手中拎著那條大魚，興高采烈的往回走，不經(jīng)意的回頭看了一下即將落下的太陽，多美的夕陽啊?！?？遠(yuǎn)處似乎是有一些小船飛速的駛了過來，還有比我更晚歸的漁船嗎？……不！那絕對不是漁船，映著落日余暉，老于頭，只見船上什么東西一閃一閃。
“是刀！…………鋼刀！”
老于頭不禁手開始顫抖，緊咬牙關(guān)，他們，是他們，他們又來了?！?p> 說著丟下魚簍，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喊，“關(guān)閉寨門，倭寇來了！關(guān)閉寨門，倭寇來了！”
山莊的兵丁都吃驚的望著他，覺得他瘋了吧？這晴天白日，哪有什么倭寇？
林英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命人關(guān)閉寨門嚴(yán)加防守，一邊把老于頭叫到跟前仔細(xì)詢問。
而此時，老于頭已經(jīng)抖作一團(tuán)，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這時，在瞭望塔探查的莊丁回報(bào)，并未見到什么倭寇，卻有一只商船緩緩駛來，眾家丁大笑紛紛道：
“老于頭，瞅你嚇的，不過是只小小的商船而已，你的膽子怎么這么小，就是害得我們白白緊張了呵。”
“就算是有倭寇，誰敢來我們大暮色。誰不知道這可得上是天下三大俠客之一的上官暮嶼的家?！?p> 上官暮嶼，天下三大俠客，無父無母，孑然一身，直到遇上了暮色山莊的大小姐林巧巧，一見鐘情，喜結(jié)良緣。而暮色山莊自然可以說得上是上官暮嶼的家。
“沒事，老于頭也是一番好意，警醒些也是好的?！绷钟⑶f主向眾人擺了擺手，說著伸手去攙扶老于頭。誰知老于頭卻更加害怕了，他緊緊地抓著林英的手的說道：“他們，他們是魔鬼，他們殺了我們?nèi)?0幾口人，我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血，全都是血?！?p> “老于頭兒？”林英緊皺雙眉，雖然老于頭也是在暮色山莊住了幾年，卻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以為就是個瘋老頭呢，他也從來不與陌生人講話。
“莊主！真的不是商船？是魔鬼。”
這時一個家丁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講！”
“回莊主商隊(duì)已經(jīng)來到莊下求見老莊主?！?p> “他們多少人？到底是不是商人？”老莊主問道。
“看他們一行，有二十幾個人，有老有小的，還帶著不少的箱子，而面善和氣，有說有笑，不像是壞人?！?p> “他們有刀，我看見了?！崩嫌陬^道。
“是有幾把刀，這年月出來跑遠(yuǎn)路，這么多貨，怎么可能不帶武器？”旁邊的一個小頭目笑道。
“莊主，他們不是商人，真的，他們是魔鬼?！?p> “莊主，江湖上都知道我們暮色山莊好客，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再說，就算是倭寇，也才20幾人，我們還怕他不成？”
“就是就是……”
“莊主，”老于頭緊緊抓著林英，搖著頭。
林英拍了拍他的手道，“不要怕，來，跟我去看看?！闭f著，眾人一起來到了莊前，只見寨臺下果真懶懶散散的站著20幾人，衣服各式各樣，高矮胖瘦不等，而且還帶著一個是一二的小孩，都是嘻嘻哈哈，說說笑笑。下面的人看到林英登上了寨臺，不由得嚷嚷起來。
“開門呀開門，聽說暮色山莊好客，結(jié)交天下朋友，我們才大老遠(yuǎn)的跑來，你們怎么連門都不開？我們帶的這批貨可是全都是上好的，而且便宜的很，只賺個路費(fèi)而已?！闭f著紛紛打開箱子，只見里面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商品。這時其中一個老者走上前，抱拳當(dāng)胸道，：“久聞林老英雄雄偉，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林英看了看眼前的老者，雖然胡子花白，卻神采奕奕，而且雙電雙目如電，絕對是一個武功高手。他微微一笑，擺擺手，“你們是商隊(duì)？我看是江湖人吧？”
老者一愣，轉(zhuǎn)而笑笑，“不瞞老莊主，我們原來是鏢局起家，轉(zhuǎn)而自己行走經(jīng)商多年，會點(diǎn)多少會點(diǎn)兒五八叉而已，算不上江湖人。說著一抬手，一個少年跑過來。他摟著這個十一二的小孩道：“看，這是我小兒子，又指了指旁邊幾個人，那是我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還有我?guī)讉€徒弟，廚子老吳，另外是幾個幫工和船夫而已，沒別人，今天來到貴寶地，天色已晚，賣不賣貨的希望在貴莊暫住一晚，補(bǔ)充淡水食物，還望老英雄行個方便?！笔堑?，哪有強(qiáng)盜去搶劫會帶著小孩子出來的。
“開門吧，這言語流利，明明是閩西口音，怎么可能是倭寇呢？”
“就是，絕對不是倭寇和老王一個口音，他不就是從閩西過來的嗎？”
“四，四，四，我那邊的口音”。老王頭一邊向下?lián)]手，一邊回了一句，似乎馬上要沖上去見老鄉(xiāng)一樣。
“不要，千萬不要，魔鬼啊，他們是魔鬼啊，”老于頭啪的一下跪了下來。
林英看看在外之人，又看看老于頭，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不便開寨門，還請諒解，水和食物。我會讓人從寨臺上系下去，全當(dāng)奉送?！?p> “這……”眾人看著老爺子，沒敢說話。
在外的人相互望望，把目光集中到老者身上。那老者一怔，繼而滿臉賠笑，“那真是太謝謝老英雄了，我們今天走也來不及了，就在這兒先扎個帳篷，你沒意見吧？”
林英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頭。那群商人的人立刻忙活了起來，釘木樁的釘木樁，拉繩子的拉繩子。林英看了一會兒，又囑咐一下值班的家丁就回了莊。
“聽說門外來了一隊(duì)商人，剛進(jìn)莊，”林巧巧抱著一個不滿1歲左右的娃娃迎了過來。
“嗯！”林英皺皺眉。
“他們有問題？”林巧巧道。
“倒是看不出什么問題。”
“那為何拒之門外??？”
林英搖搖頭，“雖然看不出問題，卻又總覺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妥，到底是哪呢？”
“是你先入為主吧。聽說老于頭嚇得不淺了?！绷智汕尚Φ?。
“或許是，對了老于頭必定有什么悲慘的經(jīng)歷，以后要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绷钟⑥D(zhuǎn)頭對管家道。
“是，老爺！”
“你下去吧！
“是！”
“小星！”林英伸手接過了林巧巧手中的娃娃，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小星真乖呀?！?p> “咿咿呀呀！”小星伸著小手摸著林英的臉笑了起來。
“巧巧，我聽說采花大盜，回如玉已經(jīng)被暮雨一刀斬在了千佛山下?！?p> “是啊，真是大快人心。要不是小星還小，斬殺他們的人就是我了?！?p> “是，是，是！”林英笑了，“我閨女是最棒的”。說著一皺眉又道：“算算，暮嶼這已經(jīng)走了半年之久也該回來了?！?p> “是啊，他再不回來，小星都不認(rèn)他這個爹了。”巧巧笑著。
“嗯，我看你還是飛鴿傳書，讓他早點(diǎn)回來吧。”
林巧巧一愣，“不用吧，又沒啥事，還需要飛鴿傳書。呃，對了，前些天他剛來信說這就要回來了。”
“傳吧！”林英臉色沉重了下來。
“爹？你……”林巧巧疑惑的看著他，林英卻什么都沒有講，抱著小星進(jìn)了內(nèi)堂。
又過了兩天，這隊(duì)商人并沒有走，反而是真的與村民們更加熟識起來。雖然大門依然關(guān)閉著，卻無法不讓漁民出門捕魚。因此。村民在捕魚回來的時候，也都忘不了去那里換些東西，倒是一片和諧。
第三日夜間，突然一家村民的家中發(fā)出了尖叫聲，繼而越來越多的村民家中發(fā)出了尖叫聲。林英猛然驚醒，莊丁來報(bào)，很多村民不知因何故發(fā)起瘋來。林英急忙帶人前來查看，只見暮色村里燈火通明，一個個抽搐的村民橫倒在街頭巷尾。
“怎么回事？”林英問道?！昂孟袷侵卸荆憧?！”
這時一個村民被壯丁抬了過來，林英低下身一看，只見此人血脈暴漲，眼凸著，嘴唇黑紫，手腳緊繃著，身上一紅一紫，手指黑紫潰爛，一絲絲黑水，黑色血水流了出來。
“什么毒這么厲害？”林英不禁心頭一涼。
“倭寇！魔鬼！”老于頭又發(fā)瘋的大叫起來，就在此時，突然寨門大亂，一道道火箭射了上來，寨臺上一片火海，幾十條人影飛身而上，在火火光中如一道道黑色的幽靈，刀光血影下，一片哭嚎之聲。
“爹！發(fā)生什么事？”林巧巧也聽到了外面的廝殺聲，衣衫不整的跑出來，剛跑出來就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巧巧，快回去保護(hù)小星，其他的人隨我來。”說著，林英拔起單刀，率先沖了出去?！?p> “爹！”
“倭寇，殺上來了！快起來！倭寇殺上來了！快起來！”老魚老于頭一邊敲打著破盆，一邊在巷間奔跑著。
這是一夜，黑暗的一夜，伴著血腥的濃煙籠罩了整個暮色山莊，他們是倭寇。卻又不是一般的倭寇，而莊中上下有半數(shù)的人已經(jīng)中毒，失去了還手之力，刀光閃下，只剩一具具冰冷的尸尸體。天蒙蒙亮的時候，暮色山莊死一般的寧靜，一股血色的小溪從山莊上流了下來，一直向前，向前流入了大海，海邊一片殷紅。
一艘小船從遠(yuǎn)方駛來，這天剛剛蒙蒙亮，怎么會有如此早起的船駛來。只見船上站著三個人！2男1女，其中一個男子身高過丈，一身白衣，后背一把飛薄的柳葉單刀，當(dāng)一股股血腥的氣息迎面吹來的時候，他的眉頭越皺越緊?！霸趺催@么腥！難道山莊出事了？”
“暮哥不會有事的。海風(fēng)當(dāng)然腥了！”旁邊的女子輕聲道。
“大哥，你看！”另外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道。他伸手指著，指向暮色山莊的方向，只見一縷縷煙霧越來越清晰。
“山莊真的出事了！”這個男子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巧巧！小星！”
“不會吧！……”那女子小聲的嘀咕著。
“血！”越來越近，依稀可見一縷血色的小溪，如死神一般像伸向海中。
“啊——”這個男人啊的一聲下，猛踩小船騰空而起，奔著岸邊飛了過去。
“大哥！”那個瘦下的男子和船上的女子顯然輕功差些，只能快速的劃著船。
“哈哈哈，痛快。”老者的手上、衣服上、鞋子上已經(jīng)全被染紅了，“這次買賣夠我們用上10年的。都說暮色山莊富有，果不其然呀，哈哈?！?p> “哈哈！”一片大笑聲。
“這老頭，真是謹(jǐn)慎的很，害的我們耽誤了三天的時間，三天前若青來信說上官暮嶼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這樣算了，他們今晚就會到山莊了，我們時間不多了，快清點(diǎn)一下財(cái)寶，迅速裝箱，若與那煞星碰到就麻煩了?！?p> “怕什么啊，他一個人，還能怎么樣，何況他還能殺了他未來的老丈人啊，哈哈哈！”一個男子慢悠悠擦著刀到。
“別廢話了，爹讓你快裝就快裝，快點(diǎn)?！蹦觊L點(diǎn)的男人推了他一把：“快去干活。”
二十幾名同樣滿身是血的人用刀脅迫著一群名村民，把一箱箱的珠寶抬了出去。
“這個女人怎么辦？”只見一名女子身負(fù)重傷的躺在地上。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道，“殺！”
“殺了多可惜，這么美，干脆給我當(dāng)媳婦兒算了。”一名男子急忙跑過前，擋在那女子面前。
“大哥，你瘋了，這個女人的武功還蠻厲害的，你不怕他？夜間一刀給你殺了。”
“怕啥？這么美的女人殺了太可惜了，我可以廢了他的武功，再給他吃上一顆失憶傘，她就是我的女人。”那個被叫做大哥的男子輕輕撫摸了一下女子的臉。
“呸！”那女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你們這幫強(qiáng)盜，暮嶼不會放過你們的?！?p> “哦！”那男子愣了一下?！澳悴徽f，我還忘了原來你就是上官暮嶼的媳婦?！?p> “哼！”
“爹！我就要她，我要她當(dāng)我媳婦?！蹦莻€男人道
“哈哈！大哥，你想讓上官暮嶼做王八，小心他的刀?！币粋€小一點(diǎn)的男子道。
“二弟說啥呢？我把妹妹都干了，難道不該把媳婦兒讓出來嗎？也算報(bào)恩吧?！?p> “你，你們再說什么？”林巧巧驚訝的看著他們。
“我們再說你相公上官暮嶼，他不要你了，他現(xiàn)在和我妹妹正在逍遙快活！”
“呸！”林巧巧一口帶血的痰吐了出去，冷笑道，“暮嶼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你們這群畜牲?！?p> “你！”那男子伸手要打，但又放了下去，以林巧巧的傷勢，估計(jì)碰一下都會死。他擦了一下臉上的血道?！澳憧赡懿恢?，要不是我妹妹，我們怎么知道他的行蹤，怎么敢貿(mào)然來這啊，而且也只有沒有了暮色山莊，沒有你，才能斷了上官暮嶼的念想，我妹妹就可以如愿以償了，也算是兩全其美，不，如今還有我們，那就是三全其美，哈哈哈！”
“你，你胡說！”
那個男子冷笑道：“好吧你信不信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伸出手，從衣服中拿出了一粒藥，塞進(jìn)了林巧巧嘴里。然后在一只手指林巧巧眼前劃過，喃喃說道：“吃下去，巧巧，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我叫一之子山，叫我子山，子山……”
林巧巧眼前模糊了：“我男人？子山，子山……不，是暮嶼！”
“不是暮嶼，是子山，子山！”
“子山……”
“對！”
“子山！”
伊織子山笑著把昏迷的林巧巧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