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班師回京
平生醉愣愣的看了看遠走的一幫隊伍,心中略有感慨,瞬間似乎真正明白了衛(wèi)子道為何沒有火燒葫蘆谷。
“衛(wèi)子道,可惜,你只知道圣者仁心卻不知道放虎歸山,唉,你是真君子平某佩服了?!?p> 衛(wèi)子道此刻已經(jīng)站到了云州城門之前
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開!”
衛(wèi)子道看了看城門喊道。
這是一幫幫主,這是天下的戰(zhàn)神,氣勢已經(jīng)壓倒了一切,如今兵臨城下,什么命令都讓它見鬼去吧城上守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爭先恐后的跑下城去,不一會城門大開。
守城士兵分列兩排分分丟掉兵器跪倒一片,守城的一個小頭目率先喊道:
“恭迎一神,戰(zhàn)無不勝萬物歸一!
其余人跟著分分喊道:
“恭迎一神!戰(zhàn)無不勝,萬物歸一!”
這時早有旗守登上城樓換上了大大的一字
衛(wèi)子道長驅(qū)直入進入云州府
百里小東傻傻的坐在城主位置上看著衛(wèi)子道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了起來,此時百里小仙,慕容方急忙拽住百里小東跪在一旁,雙手捧著云州城印。
“恭迎一神,舍弟一時被人蒙騙,望一神贖罪。”
衛(wèi)子道拿過大印,看了看百里小東冷冷的道
“出爾反爾,反爾出爾,還有什么臉混跡江湖?!?p> “是我們的錯,舍弟年紀尚小不知好歹,還希望你們放過他吧!”
“他年紀小卻犯的事不小,這樣的傻子殺了算了?!甭迕鲀豪湫Φ馈?p> “不不不,”百里小仙跪求道,“他是被林玄蒙騙的。”
“那你呢,”洛明兒道,“你們就任由他胡作非為,把救命恩人逼離云州置之死地!你們還是人么,難道不該死!”
百里小仙無言以對,在人群中尋找花塵風(fēng)的影子但是沒有。
“不要找了,我花大哥不會在來云州他已經(jīng)走了?!甭迕鲀豪湫Φ?p> “一神,都說你圣者仁心,我愿意帶小仙小東離開云州,遠走他鄉(xiāng),退出江湖只希望你能手下留情。”慕容方跪求。
衛(wèi)子道看了嘆了口氣,“我對云州不感興趣,只是你們?nèi)绱诵袕剑盐乙粠托值苤了赖貙嵲诳蓯?,我若饒了你們怎么對得起那些?zhàn)死的弟兄,慕容小東必死!來人!脫出去!殺!”瞬間闖出幾個衛(wèi)士拉著百里小東向拖死狗一樣,就要拖出去。
“一神!”百里小仙哭喊著拼命抱著慕容小東不放。
正在這時,一個慕容府的家丁哭著跑了上來,雙手托著一封信,“一神,手下留情!”
衛(wèi)子道屏退左右接過了他遞上來的書信,打開看了看,嘆了口氣。把信扔給慕容方,“你看吧!”
慕容方拿起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義父自覺無言見天下人已經(jīng)以死謝罪了,臨死卻還求一幫,希望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可以放過百里小東,慕容方把信遞給百里小東姐倆,二人看信后放聲痛哭。
“本是慕容漠北快馬加急送信與我,告知云州的危及,如今他老人家以死明志,”衛(wèi)子道嘆了口氣,“可惜這樣的英雄我竟然無緣相見。”
“百里小東,你雖一念之差,卻不能饒恕,只是我又不忍心讓慕容城主失望,你走吧,你們自此離開云州,不允許再踏入云州半步。”
“是!”幾人連忙謝恩,倉皇離開。
“蘇大叔,”衛(wèi)子道對蘇擎天說,“云州的事就交你安排好后,帶隊返回蘇州。”
“是,幫主,你,不回蘇州么!”
衛(wèi)子道笑笑
“我要去洛陽!”
“幫主,那我們也跟你去洛陽?。 泵鲀旱?。
“不,這是衛(wèi)某的私事。”衛(wèi)子道說,“我與冷月夜相約,洛陽一戰(zhàn)。”
“那怎么行,冷月夜可不是什么君子,幫主小心有炸,”文一劍道。
“不妨事,我和冷月夜淵源甚深,這點蘇大叔知道。”
“一劍,花幫主已經(jīng)率先離去,云州后續(xù)之事就交給你和蘇大叔,安置好云州后帶隊平安返回蘇州?!?p> “是!”
“燕京,終于又回來了,”平生醉捋了捋頭上的亂發(fā)。
“靈王前方有人!”林玄大喊。
如今眾人已經(jīng)成了驚弓之鳥一聽有人均面如土色,平生醉,拔出單刀凌空而望,只見前面隊伍整齊,一個大大的“冷!”字迎風(fēng)飄揚。
他長吸口氣,“是月神的隊伍!”
“月神!”
眾人面露喜色,“月神!是月神!”
月夜之神!讓所有人怕的月夜之神如今聽起來竟然如此悅耳,他有多危險就有多強大,眾人加緊步伐沖了過去,似乎到了那里的隊伍才最安全。
落筆等人先后見過月神,平生醉走在了最后。
月神,冷月夜,他們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東有靈王西有月神,可如今的見面實在是尷尬。
冷月夜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他的懷中還端坐著一個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女扮男裝的年輕人,似乎他們本就不是來救人的而是游山玩水的,或許他們真的不是來救人的。
“靈王可還好。”冷月夜淡淡的看看平生醉,這樣狼狽的靈王卻不多見。
平生醉點點頭,“多謝月神前來相救?!?p> “這是靈王?”他懷中的年輕女子,“哇,怎么這么狼狽!”
靈王是很狼狽,但敢說靈王狼狽的或許天下只有這個人吧。
平生醉抬眼看了看這個女子,的確很美麗,而且?guī)е还傻难闹畾?,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讓月神拜倒的被洛陽牡丹之王。雖然遠在燕京,但是像這樣轟動的事自然早就傳開了,平生醉的眼睛是可以殺人的,然而當目光和這女子相撞之時發(fā)現(xiàn),竟然有種殺氣從這女子眼中射來。
“她是誰?”為何竟然對自己有這么強的恨意,平生醉不禁驚訝,然而自己確實不認識此人,也從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
“絲蘿,不可亂講,”月神對平生醉說著話眼睛卻看著這個女孩子,絲絲溫柔,“靈王女孩子家不懂事你莫見怪!”
“不敢,我是很狼狽,妹子快人快語何錯只有?!逼缴硪姶饲樾巫匀灰呀?jīng)明白幾分道,“不知妹子芳名幾何,我們可曾見過,我怎么覺得倒是有幾分熟識呢?”
“哦?”那女子一愣忙把目光移向它處,回身縮回在冷月夜懷中,“哪有見過?”
“哈哈,”平生醉大笑,“以前沒有,那今天也算熟識了啊。是吧月神!”
“哈哈,都說靈王風(fēng)流,果真不假啊,”月神大笑,“這妹撩的我都要心動了。”
“說笑而已,誰不知道牡丹之王是月神的最愛,平某豈敢造次,哈哈!”
冷月夜點點頭,暗道,好氣魄如此破敗竟然還能穩(wěn)的住,能屈能伸,單是這一點他就沒有敗,敗了,如果你覺得你敗了,你就敗了,如果你覺得沒敗,那你永遠都有機會!
此時平生醉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看了看冷月夜站著身邊還有兩個人,道,“這少年莫不就是小兄弟杜若飛,早聽說這小兄弟一把雙劍驚天震地,今日一見果真是氣質(zhì)非凡?。 ?p> 冷月夜笑笑,“啊飛,看見靈王還不來見禮!”
杜若飛一直駐守洛陽而平生醉在燕京,自然基本就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啊飛,拜見靈王。”說著杜若飛撩衣跪倒
“不必多禮!”平生醉輕輕抬手,杜若飛只覺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把自己緩緩的托住了。
只見此時平生醉已經(jīng)笑著扶起了他對冷月夜道,“我還得多謝冷兄來解圍呢,幸好冷兄來的及時!”
冷月夜道,“哪里,一切都是尊主恩賜!”
“是,”平生醉笑笑,他看看杜若飛身邊郁郁寡歡的女孩子,那個女孩急忙地下了頭。
“這是朱大有的外甥女,芳名桃花月!”冷月夜道。
看著杜若飛看那女孩的神情,平生醉忽然有了許多的羨慕,絲毫遮不住的是那純純的愛意。
“靈王!”桃花月輕輕拜下。
“嗯!”平生醉點點頭,此時眾人已經(jīng)整合完畢,有人給平生醉牽了馬來,平生醉翻身上馬,驅(qū)馬向前,那臟兮兮破爛不堪的衣服絲毫不影響他的威嚴,眾人有條不紊的回歸燕京。
此次一戰(zhàn)魔域死傷近半,所有燕京的布防重新來過,但在林玄的調(diào)度下井然有序的進行著,這或許也是平生醉重用他的原因,軟查查,已經(jīng)有了迎娶靜淑退出江湖之意,因此,也樂的把所有事都交給林玄。更何況還有冷月夜在這里助陣。應(yīng)魔九尊圣令,落筆和江茶心也準備回了魔域。
接風(fēng)宴上,平生醉已經(jīng)一掃剛才的落魄,換上了藍色飛魚服,俊秀而霸氣。宴會上的酒是燕京最好的酒,菜也絕對是最好的菜,而最讓人驚嘆的不是酒也不是菜而是倒酒之人。
她,柳媚兒,魔域的星主護法,也是魔域中被公認的第一大美人,她永遠是那么妖媚那么傲氣,似乎在魔域也沒有一個人敢去惹她,當然除了冷月夜,似乎柳媚兒最怕的還是冷月夜,如果不是必須是不會去打擾他的。而如今她似乎換了一個模樣,有禮有節(jié)的在平生醉身邊站著。
冷月夜還記得她與衛(wèi)子道成婚之后回魔域謝恩之時那種妖媚靈動,全身都散發(fā)著的歡快,可如今乖的就像鄰家小女,謹慎的站在靈王身邊的,她是如此的憂郁,甚至有些怯懦,她時不時用尋問的目光謹慎的看著平生醉的臉色,似乎總害怕有什么做錯了似的,冷月夜又看看一邊推杯換盞的落筆江茶心等人,似乎他們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絲毫沒有驚訝。冷月夜搖搖頭,真是奇怪,此時他身邊的絲蘿似乎也在看這個倒酒的人,她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絲的溫柔,似是認識一般。
“絲蘿?”冷月夜轉(zhuǎn)過頭看看她,絲蘿聞聽急忙把目光收回?!澳阍诳词裁矗俊?p> 絲蘿笑了:“我在看這個姑娘?。 ?p> “哦?你們認識?”
“我哪認識啊,人家是覺得這么美的女孩子,是誰也會喜歡,是不是啊月神?!苯z蘿幽怨的嘆了口氣。
“哦?”
“月神,這個倒酒的美人是不是比我美呀,”她撒嬌的搖了搖冷月夜的胳膊嗔道。
冷月夜笑了點點她額頭,“哪有?”
“那我看月神一直在注意她哦!”
月神搖搖頭,然后他輕輕攬著絲蘿道,“你知道她是誰么?”
“她,不就是一個倒酒的小妞么?”
月神搖搖頭,“她可是魔域的右護法,位次緊緊在落筆之下?!?p> “右護法?”一邊的杜若飛道,然后仔細看了看,也不由的驚嘆道,“師兄,這不是柳姑娘么?”
“是啊,你剛看出來啊。”
“不對,應(yīng)該是長的一樣吧,一個護法怎么會在這倒酒,”杜若飛搖了搖頭。
“但是她的確是。”冷月夜一般看著四周一邊淡淡的說著。
“右護法好厲害呀!”絲蘿。
這時,柳媚兒過來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