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不知天高地厚
肖奈奈覺得面前人是有錢人,借著酒意,肖奈奈往那個人的腿上一撲,哭喪道:“大人,你菩薩心腸,救救小的我吧!”
“阿弗。”林汀白神情冰冷:“把她拉開?!?p> “是,大人?!?p> 阿弗動手絲毫不留情,完全不顧肖奈奈是女子,拽的力道如同對待野間的蠻牛,任肖奈奈再怎么死纏爛打都無濟(jì)于事。
肖奈奈被拉到了林汀白的一邊,林汀白居高臨下,眼神凜凜。
秉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想法,肖奈奈再次撲過去,林汀白往后退幾步,肖奈奈成功撲空:“大人啊,你不能不見死不救啊,你今日要是不收留小的,小的可就真的得露宿街頭了!”
“關(guān)我何事?”林汀白轉(zhuǎn)頭,對一旁的阿弗叮囑:“給我取一桶水來,記住,是冷水?!?p> “好?!?p> 水拿來,林汀白一桶潑下去,肖奈奈身上頓時就濕了個七七八八。
肖奈奈心想這可是真的玩完了。
本來就吃不飽住不好了,要是真的要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住著,她還得忍受著惡寒。
這臨海的城市,本來就是冬暖夏涼,一到晚上,刺骨三分。
肖奈奈伸手,拂去臉上的冷水,意識徹底清醒,抬頭,看見林汀白略帶涼意的眼神,突然和第一次見林汀白時的記憶重疊,肖奈奈徹徹底底明白眼前人是誰,人瞬間都軟了。
竟,竟然是錦衣衛(wèi)……
她明明都已經(jīng)離開長安來了金郡了,誰能告訴她,為什么這幫錦衣衛(wèi)也跟著來了……?
“你來這里干嘛?”
信息量很大。
肖奈奈心尖瞬間多了涼意。
來查案,而且和你查的還是同一個案子。
如果這么說,說不定她肖奈奈今日,便會真的死在錦衣衛(wèi)這繡春刀之下了。
事到如今,肖奈奈絞盡腦汁的想著撒謊,哄騙錦衣衛(wèi):“金郡靠海,四處聞名,小的我就是想過來目睹目睹這金郡的艷麗風(fēng)光?!?p> “真當(dāng)自己那拙劣的謊言能騙過誰……”林汀白毫不猶豫的拔刀,將刀尖對準(zhǔn)肖奈奈的眉心,稍一用力,刀尖下垂,肖奈奈便會一命嗚呼。
肖奈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她包圍。
這一天她真的是過得大起大落。
“欺騙任何人都別妄想欺騙過一個錦衣衛(wèi)?!绷滞“资掷锏睦C春刀又朝著逼近了些,肖奈奈盯著眼前繡春刀,刀尖在昏黃燈光下似乎都在閃爍著銀白色的鋒芒,肖奈奈全身冷汗如雨下,一時緊張到幾乎說不出話。
“大人……小的,小的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你…”
“是我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林汀白冷笑,嘴角涼意叢生:“一會是衙門送飯的,一會又變成義莊的仵作,如今我前來金郡查案,又雙叒叕的碰到你了,你說,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心懷不軌?”
錦衣衛(wèi)的繡春刀下,現(xiàn)過無數(shù)亡靈。
殺人如麻,冷血無情,號稱鐵血錦衣衛(wèi),在他們眼里,這世間,最不值得稀罕的東西,就是人命。
她在他眼里,如同草芥,是殺還是留全憑一念之間。
她過得向來稱心如意,順風(fēng)順?biāo)?,卻沒料想今日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死在錦衣衛(wèi)的刀刃之下。
她是多么的不服氣,卻也只能無可奈何。
將近死亡,肖奈奈也不知道哪來的骨氣:“要?dú)⒁獎?,悉聽尊便?!?p> “哦,是嗎?”林汀白晃了晃刀柄,眼前仿佛有白光在眼前反復(fù)快速略過,肖奈奈直接閉眼,眼不見為凈。
“在你臨死之際,我還聽聽你的意圖。”林汀白道:“錦衣衛(wèi)雖無情,但不濫殺無辜。”
肖奈奈心里冷笑連連。
林汀白似是將肖奈奈看穿,刀鋒再次逼近:“我是在給你機(jī)會,你不要不識好歹?!?p> “長安城死的第一個人,是孫大娘的兒子?!?p> 林汀白知道,也目睹了第一具尸首:“哦?孫大娘?”
“是?!毙つ文伍_口解釋:“孫大娘和我娘是摯友,平時有事沒事都會互相串門,一來二往,我和孫大娘也就認(rèn)識了?!?p> “所以?”
肖奈奈深吸口氣,心里異常不喜歡這種她跪在地上,林汀白卻高高在上,兩個人這種相處氛圍:“所以小的并不是刻意接近大人您,而是為了查案。”
林汀白輕笑一聲:“所以你查到了什么?”
肖奈奈語塞:“小的沒查到什么……”
林汀白沒說話,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讓肖奈奈覺得自己像是被輕視一般。
肖奈奈氣急:“但是如果我可以繼續(xù)查下去,我一定會有所收獲的!”
“有所收獲?”林汀白如同聽到笑話,“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一定可以抓到兇手?就憑你不知天高地厚,初來乍到就把身上所有盤纏花光,無可奈何病急投醫(yī)隨便找個人苦苦哀求嗎?”
“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p> 【小段子】
肖奈奈:小的奈奈在線求票,各位大爺賞個臉!
林汀白:就你也配?
林汀白拿起繡春刀,對準(zhǔn)屏幕面前的你,語氣森冷:不投,今天別想活著離開。
讀者: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可仍是好愛)
林汀白說的坦然:因?yàn)槲沂清\衣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