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考慮如何活著離開江都為好
嚴寒說話時,就這么大膽的看著蕭貴妃,不放過任何一點的細微細節(jié)。
蕭貴妃不置可否。
卻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嚴寒,微笑著說:“說說看,你把陳翼的寶貝兒子狠狠的打了一頓,難道就是為了作兩幅畫所需的顏料?”
“謝娘娘在陛下面前仗義直言,”嚴寒說,“娘娘難道以為,這件事情背后還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不成?”
“你膽子很大,我的確是小瞧了你!如今,劉公公,江都總管陳翼,還有陛下,只怕都小瞧了你?!笔捹F妃淡淡的說,“劉公公是把你安排在周府?”
“是,”嚴寒答道,“周文槐周大人的府上?!?p>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嚴寒搖頭。
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周文槐早就死了,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周文槐卻活的好好的。
這中間當然是有故事!
蕭貴妃再問道:“無塵子難道沒有告訴你?”
嚴寒再次搖頭說:“無塵子只是把我當做螻蟻,當做棋子擺布罷了。他只傳我功法,教我如何作畫,然后把他的畫像帶出去?!?p> 蕭貴妃沉吟著,點點頭說:“周文槐是暗金候衛(wèi)的金帥,劉公公如此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只是你鬧到陳家的頭上,意欲為何,想要瞞過劉公公,恐怕不那么容易?!?p> 嚴寒苦笑著說:“劉公公位高權重,跟無塵子一樣,只是當我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又如何會去在意,區(qū)區(qū)一只螻蟻的想法?”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蕭貴妃說,“不過我倒想知道,你到底看出了什么?又為何甘愿卷進其中?”
“娘娘過獎,我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畫皮匠而已,只是奇怪劉公公要我為貴妃娘娘作畫,到底是所謂為何?”
“你真想知道?”蕭貴妃似笑非笑。
嚴寒點點頭。
蕭貴妃深吸一口氣,酥胸起伏,嚴寒趕緊低眉順眼,不敢多看。
這么個樣子的蕭貴妃,哪怕并不是故意的,可這種無意中散發(fā)出來的魅惑,才是真正要命。
“你膽子很大!”蕭貴妃再次強調一遍,雙眸中露出贊賞之色,“大道修行,猶如逆水行舟,畏手畏腳,就是不進乃退??墒悄懽犹螅c自身修為不符,那就是近乎于莽撞。如若你如今有金丹境修為,或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現(xiàn)在么,你還是考慮如何活著離開江都為好?!?p> 嚴寒苦笑著,躬身道謝:“謝過貴妃娘娘的忠告!”
“天色不早了,幽蘭,送他出去!”
幽蘭答應一聲,帶著嚴寒,出得瀟湘宮,臨別之時,只是輕輕長嘆一聲,就轉身離去。
……
回到周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嚴寒沒有見到劉公公,也沒有見到周文槐,仿若今天的這個事,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他所居住的小院落,仍舊是鳴琴和扶柳兩人貼身服侍,準備好熱水,半人高的木桶,各色洗浴用具,一應俱全。
準備妥當,嚴寒說道:“行了,你們出去吧……”
“公子!老爺吩咐過,我們兩個服侍公子,不能再由得公子如此胡鬧。公子沐浴,我們也得盡心服侍才是!”鳴琴很是理直氣壯。
扶柳也是連連點頭附和。
嚴寒瞇著雙眼,看著她們兩個,似笑非笑說:“老爺說的是不讓我去外面胡鬧!怎么,你們兩個這是要假公濟私,把我給吃了不成?”
鳴琴和扶柳掩嘴吃吃直笑,笑得全身亂顫,花枝招展的,該抖的地方抖,該顫的地方顫,跟楊柳枝一般柔軟可人,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嚴寒雙眼似是要冒出火來,一幅就要忍耐不住的色中餓狼模樣,接著說:“可惜啊,劉公公傳授我功法時,一再叮囑我,不能近女色破身,怎么著也得忍耐住幾個月,到完成貴妃娘娘的冊封大典之后,才能再傳授我下面的功法,那時才能想干嘛就干嘛。”
一聽到劉公公大名,鳴琴和扶柳就收起嬉皮笑臉,更別提魅惑浪一浪,仿若看著一坨小鮮肉的色中餓狼,垂涎欲滴,卻不敢真?zhèn)€上前去動手。
目光對峙片刻,鳴琴和扶柳終究抵不過嚴寒,噗嗤一笑,扭著蒲柳一般的腰肢,戀戀不舍的退了出去。
嚴寒暗自松了一口氣。
這兩個小妖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不是普通尋常的美色惑人,只怕還有采陽補陰之類的騷操作。
嚴寒身負上古奇書《陰陽長生訣》,連翠竹和幽蘭的紫府靈相都可以去動一動,倒是不怕這種下三路的陰陽采補之術,但是對兩人心懷戒備,可不能在兩人面前露出底牌。
他哼著小曲兒,脫得光溜溜的,跳進木桶中,舒舒服服的泡澡。
但其實,他的內心里,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輕松。
主動借機惹事,揍江南陳家大公子一頓,再加上蕭貴妃的欲言又止,就基本證實那一夜他與幽蘭所猜測的事。
冊封大典之日,就是蕭貴妃香消玉殞之時,而他這個畫皮匠,將在其中有著暫時看來無可替代的作用,故而現(xiàn)在他怎么鬧,劉公公和那昏君楊英都能容忍。
但是用完之后,他這個工具人的使命也就會結束,落得個與蕭貴妃一樣的下場。
現(xiàn)在,他相當于是被軟禁圈養(yǎng)起來,除了作畫,恐怕連周府的大門都不能出。
而一進入江都,那個思密達小娘皮也都沒有露面,難道是因為江都城和這個周府高手太多,她不好再隨隨便便露面?
不行,得想個法子,把后路給鋪好,以防萬一。
他正在浴桶中思考人生,門咚咚敲響,鳴琴在門外嬌聲喊道:“公子,宮里來人哩,要公子去作畫!”
作畫二字,就帶著幾分揶揄之意。
嚴寒懶得理會,答應一聲,從浴桶里跳出來,收拾妥當,這才打開門,問道:“人吶?在哪里?”
來的是老熟人,暗金候衛(wèi)衛(wèi)帥宋剛,以及一隊暗金候衛(wèi)。
還準備的有馬車,就等著嚴寒上路。
江中小白
札記90: 下午好! 外面太陽暴曬,熱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