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在一旁生起了篝火,將花圈元寶等殯葬用品一并架上去給燒了!
這些東西剛剛燒完,平地里忽然刮起一股子邪風(fēng),將地上的紙灰全都卷了起來,旋轉(zhuǎn)著沖上了半空。
那場面,別提有多詭異了,村民們嚇得趕緊往回跑。
這會兒天已經(jīng)黑透了,山里到處都是黑乎乎的,風(fēng)一吹過來,兩邊的大樹左搖右晃,樹葉“嘩啦啦”響個不停,人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于是我也跟著村民們往回跑。
等我們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diǎn)多了,家里早就準(zhǔn)備好了酒席,招待那些前來幫忙送葬的村里人。
我出去給村里的長輩挨個敬了一圈酒,然后就回屋待著去了!
農(nóng)村人沒什么娛樂,但凡有個紅白喜事,吃酒席啥的,大家一般都要喝到很晚,我不喝酒,所以也不用一直在外面招呼。
夜色越來越濃了,外面喝酒劃拳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拿出我爺爺傳給我的那本書翻了一會兒,吵得我有點(diǎn)兒看不進(jìn)去。
這本書據(jù)說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書皮很舊,且磨損嚴(yán)重,就連書面上那幾個大字,也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只能看到前面的“玄門”二字。
我研究這本書也有好些年了,前面關(guān)于風(fēng)水上的尋龍點(diǎn)穴,布局列陣這一塊,可謂是了如指掌,卜算看相也略有小成,但后面的連決跟馭魂,卻是到現(xiàn)在也沒能窺到門徑。
就拿連決來說,這里面記載的都是術(shù)法,符法、咒語等,這東西現(xiàn)在對我來說很重要,萬一遇到什么邪乎的東西,都能用得上,所以我趕緊拿出來看一看。
俗話說得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
我拿出黃紙筆墨,一邊研究,一邊對照著書上的符咒畫了幾道,這個倒是比較很容易上手,我自己看著也還挺滿意的。
不知不覺,已是到了深夜,桌子上堆了一堆的符咒。
外面喝酒的人還沒有散,而且吵鬧聲更大了!
我側(cè)著耳朵聽了一下,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人在吵架似的。
農(nóng)村人就這樣,喝大了老容易耍酒瘋,三兩句話不對付,甚至都有可能打起來。
我連忙跑出去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居然是陳云起和村子里的二狗子起沖突了!
這二狗子那是出了名的酒品差,幾乎每喝一場酒,都要跟人起沖突,我是看著他都煩。
但這會兒他跟陳云起起了沖突,我又不能不管,于是只好跑上去跟村里人一起勸架。
“二狗,給我個面子,別鬧了,這可是我岳父。”
我上去就把二狗子給架開了,畢竟陳云起是我岳父,我肯定還是要照顧他的面子的。
“李......李十丫,你找個漂亮媳婦了不起是吧?讓她喝杯酒都不給面子,怎么,大戶人家的小姐就這么金貴嗎?”
二狗子喝得嘴都飄了,咬字也有些不清不楚。
但我還是聽明白了,合計著這狗日的讓陳靈喝酒來著?
我往旁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靈就站在人群外面,噘著嘴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喝你大爺,你他么喝傻了是不是?欺負(fù)我媳婦算怎么回事兒?”
我一下子就火了!
老子好不容易討個媳婦,我都不敢說讓她陪我喝酒呢,你算老幾?
“你他么說什么玩意?”
二狗子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lǐng),直接給我上臉了!
“我說喝你大爺,你個傻帽,趕緊回去睡覺去,別他么在這丟人現(xiàn)眼了!”
我一把甩開了二狗子的手。
雖然這家伙身形魁梧,但是他喝飄了,也沒什么勁,差點(diǎn)被我甩到地上去。
“我他么弄死你?!?p> 二狗子穩(wěn)住身形,直接沖上來一個拳頭照著我臉上搗了過來。
我連忙扭頭躲了開去,險些被他一拳搗在眼睛上。
這下我是真火了,若是換了平時,也就算了,我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是這會兒陳靈在邊上看著呢,男人的自尊心根本不容許挑戰(zhàn)。
我順手從桌上抄了個酒瓶子,照著二狗子腦門上就砸了下去。
這一酒瓶子下去,二狗子腦門上直接開瓢了,酒瓶子碎了一地,他腦門上的鮮血,也突突的冒了出來,流的滿臉都是。
村里人一看見了紅,頓時都嚇一大跳,連忙上來將我和二狗子給拉了開來。
這下二狗子也被打醒了,伸手抹了把臉上的鮮血,神色猙獰的道:“李十一,你有種,這事兒我跟你沒完?!?p> “哎二狗,別鬧了,消消氣,趕緊回去包扎一下傷口,睡覺去,人家今天辦白事呢!”
村長一看情況不妙,連忙出面做和事老。
“辦白事?我讓他明天繼續(xù)辦?!?p> 二狗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但是很快,就被村里人給拉走了!
我這才暗自松了口氣,二狗子這家伙,出了名的不要命,要真跟他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還真就不好搞了!
經(jīng)這事兒一鬧,大家也都沒了繼續(xù)喝酒的興趣,于是人很快就散了!
我父親本來想數(shù)落我兩句的,但是見陳云起在場,也就沒說啥了,只是瞪了我一眼。
“小伙子,不錯?!?p> 陳云起倒是很欣賞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概是覺著我最起碼還是挺護(hù)著他女兒的,就沖這點(diǎn),也不算太差。
我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然后就回屋睡覺去了!
二狗子這事兒,說到底我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以那家伙有仇必報的性格,這事兒估計很難善了,說不得還要找我麻煩的。
當(dāng)然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他真跟我過不去了的話,那我就只能想辦法把他解決掉了,作為一個風(fēng)水先生,這點(diǎn)兒手段還是有的,我甚至可以讓他死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