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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河密塔

第十七章、凱子

哈河密塔 吉羽驀 2965 2021-12-14 23:31:36

  豪庭酒吧是個什么地兒呢?九十年代末期,BJ夜晚的娛樂場所不多,年輕人沒地去,基本上也就被大點的那么幾個連蹦帶跳的迪斯科舞廳給包了,北邊比較有名的,杰杰算一個。南邊的南城嘛,也就這家了,豪庭。

  豪庭和杰杰,基本上都是我剛當兵走時開的,我在云南當偵查兵時,據(jù)說在BJ火的那是一塌糊涂。這地兒屬于新鮮事物,大姑娘小小子都往那扎。中間探親回來時,和大飛進去也感受過一次,帥哥美女的齊刷刷像下餃子似的摩肩接踵,四脖子汗流,整個舞廳里處處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

  由于這幾個地在京城里特火,開出租的沒一個不知道的,大晚上年輕人都奔那去。當然,這倆風(fēng)格上還是有那么一絲差別,就是北城的杰杰,牌兒亮漂亮的姑娘多,玩得瘋。南城嘛,相對中規(guī)中矩些,但是像拉拉呀和玻璃這類的人群比較聚集。

  這些個詞兒都是胖大飛教我的,黑不黑話的,我倒不覺得,反正心照不宣算是暗語吧,省的對著別人說什么女同性戀和男同性戀這些晦澀且極為露骨的詞兒來的要懷柔些。也就記住了。

  大背頭,我這給人家起的這外號,一時半會看來還改不了口了,這老哥本名叫白斌,豪庭的正主兒老板,地地道道的北京人,白手起家也算。這個人不簡單,絕對的投機分子,雖然BJ老炮兒,但思維模式嘛很南方,無利不起早。怎么說來著,占便宜沒夠吃虧難受完全就是單獨給他設(shè)計的。40多歲人了,換了仨媳婦,最后一位,比她小十來歲,倆人還都在店里忙活著,各玩各的,誰也不耽誤誰。不過據(jù)大飛私下還說,大背頭取向上可能有那么些問題,怪不得這店搞得…呵呵,這么非主流呢。

  “我說白大老板,你能別跟這兒堵著通道嘛?咱能閃閃讓我們仨進去聽你說嘛?”沈莉冷言的一語打破寧靜。

  “您瞅瞅,瞧我這著急立功了不是。哈哈,好您嘞,大不了一會我過去找您幾位咱再細聊?!钦l誰誰啊,過來下,趕緊的,領(lǐng)沈隊幾位去C區(qū)后面,我安排好的那包廂。好好招呼哈!”眼見大背頭單手掌一攏嘴笑嘻嘻地轉(zhuǎn)頭喊了出去。

  由于還沒營業(yè),我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舞場,和我上一次來時比,貌似是略顯得更大了,這回沒上次那么暗,這才把整個舞廳照的一覽無余。只見一眾人等正在下面舞板上打掃著衛(wèi)生拖著地,走路旁邊過道上的人也在擦著桌子,遠處的調(diào)控室里隱約有人對著下面的人喊來喊去,在抓緊時間調(diào)試舞池的射燈顏色。

  順著射燈我下意識向中央領(lǐng)舞區(qū)看去,還是印象中那根突兀的鋼管戳在那,依舊锃亮。說實在,不由想回憶下上次那位姑娘舞動的步伐,正當我思忖試著追憶時,忽然,目光所及,正好目視到一個人,對,是她。是巧合嗎,又是那個輕紗裊裊的姑娘正好登上了臺,我邊走邊好奇地側(cè)目而視,眼見她依舊身材婀娜,舞動著曼妙的腰肢開始動了起來…。而眼神與肢體上,此刻卻顯得似是多了些憂郁。

  這一幕大飛也看在眼里,因為隨著她上臺,音樂變了,轉(zhuǎn)而節(jié)奏歡快起來。

  大飛轉(zhuǎn)過頭來拍我肩膀,說,“怎么著,瞅著牌兒亮吧?老邵。那就是丫大背頭的小媳婦兒,毛妙妙?!?p>  “誰?這女的?就是你說的那咱背頭哥新娶的媳婦兒?”我眼見大飛對我抿著嘴重重地點了下頭。

  我接著說道,“我去,原來這是老板娘啊這是!不對,我意思是,以咱白老板這實力,老板娘不得是深居簡出嗎,傍上咱背頭哥這大凱子,怎么著還用得著拋頭露面兒嘛!還這么地扎眼?!?p>  “哎喲,邵帥,不都跟你丫說了嘛,各玩各的呀,誰都不耽誤誰。要不是我?guī)屠蚪銏?zhí)行任務(wù)在這呆過些個日子,我起初懵得和你丫現(xiàn)在一樣,整個一涉世未深的無知小少年,不過后來,真他媽長見識,一瞅這兩口子人家不一般,玩的那叫一個洋!”

  冷不丁,前面炸雷似得傳過來一聲呵斥。我倆趕緊齊刷刷往前看,原來是沈莉?!鞍ググ?,二位爺,眼睛瞅哪吶嘿,還能走得動道兒嘛?口水砸腳面了啊。收收嘿!”我倆猛地反應(yīng)過來,趕緊洋裝沒事人似的。只見沈莉回身退回幾步面對著我倆,插著腰破口大罵。“尤其是你啊,邵衛(wèi)東,這才回來幾天???能不能跟這胖大飛學(xué)點好???”

  大飛不干了,說?!拔艺f莉姐,不帶你這么夾槍帶棒捎帶人的啊。古人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可沒影響別人啊。再者,那丫頭領(lǐng)舞還不讓人看啦還?…我們那都絕對是,辯證地用批判加審視的目光在看待這些個新現(xiàn)象的?!闭f完抹了下鼻子,一摸頭不等沈莉反應(yīng)過來,索性一側(cè)身就從沈莉身邊急忙閃了過去。

  至于我嘛,退無可退,琢磨著身為一男的,也沒怎么著的,也沒啥可怕的,佯裝咳嗽了聲,正了正領(lǐng)子,若無其事地大步走了過去,不過,雖然沒看沈莉瞪著的大眼睛,路過她身邊時,還是能隱約感覺得到她釘子般目光的追蹤,從她身上冒出的這股殺氣,使我不免打了個寒戰(zhàn)。

  我們跟在服務(wù)生身后又繞了個回廊,順著服務(wù)生抬手一指的方向看去。前面就是C區(qū)。

  C區(qū)是整個豪庭迪斯科里最后方靠里面的區(qū)域,對著中央舞池,條狀并行排列,一般這里不對散客開放,都是些半封閉的卡座和包廂。我們被安排在了一個掛著水晶珠簾子的包廂內(nèi)。

  “嘿,都在這呢!”沈莉說。一進包廂,眼前沈莉的鐵桿兒跟班小劉兒第一個起身敬禮,剩下的是羅警官和田警官。當然這仨都是便衣著裝,小田和小劉兒倒是很得體,像個大學(xué)生。但這老羅嘛,著實不敢恭維,怎么瞅著還是和這里格格不入,活脫脫像個工商局來查照的公務(wù)員。

  “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撿重點??!”沈莉壞笑地斜視著小劉兒特意補充了句。

  “嘿嘿,是!”小劉兒坐在那里挺直了腰,坐的筆桿條直。“眾所周知,豪庭外圍的犯罪現(xiàn)場上的死者職業(yè)為一名舞蹈老師,而我們查閱了當天的閉路監(jiān)控。案發(fā)當晚,死者坐在A區(qū)的半圍卡座。一直到晚上十點半離開卡座再也沒有回來。他在卡座的時間約90分鐘。從始自終都是一個人,且點了一瓶威士忌酒自斟自飲。看著根本不像是等人的樣子,而當我們仔細觀察時,不知道為什么,他貌似總是在盯著一個方向,從沒有更換過?!?p>  “什么方向?閉路監(jiān)控多角度確認過嗎?”沈莉忙追問。

  田曉梅接過來補充,“確認過,莉姐。我和劉兒經(jīng)過監(jiān)控室多個角度核對后發(fā)現(xiàn),死者這90分鐘目光全部聚焦在一個人身上。且不時自斟自飲。至于此人,相必剛才大家都見到了。就是毛妙妙?!?p>  “毛,妙妙?是她?”沈莉邊字字吐出名字,邊回頭望向我和身旁的大飛。

  “對,我們懷疑要不就是死者生前仰慕她,要么就是此二人之間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才會讓死者獨自一人來這個場所來看毛妙妙。我們也加大對死者的相關(guān)背景資料的搜集,死者老師的身份平日非常正派,而甚少來這種地方,且據(jù)他們舞蹈學(xué)校反饋,他也將不久和自己的未婚妻完婚。他的離世,確實顯得非常突然?!碧飼悦分鸩窖a充到。

  “那90分以后,離開時,你們查看了他的去向沒有,直接離開了豪庭了嗎?”

  田曉梅凝望著沈莉,皺著眉又說,“我們通過多角度觀看,死者離開卡座時,沒有拿自己的皮夾克外套。他走時只身著著蝙蝠針織衫。由于過道沒有監(jiān)控,但通過對這里服務(wù)員走訪問話,我們得知有人看到了他直行進入了男衛(wèi)生間之中。后再也沒見過。至于是如何突然在豪庭外河邊被發(fā)現(xiàn),這中間是空白沒有任何線索?!?p>  正當大家腦補著劉兒和小田的匯報情況,沈莉剛要張嘴討論毛妙妙和死者關(guān)系時,我和大飛眼見著水晶簾子外,一個肥頭大耳胖子扭搭扭搭地飄了過來,對,是飄著過來,配著頭頂上那個反光鏡般的大背頭。

  “噓~老幾位,先停一停,大綠帽兒,不,大背頭飄過來了。唉,你說丫走路,怎么總那么勁兒勁兒的。娘了吧唧那勁頭,真想踹丫一腳。唉,這孫子摳死算,估摸著那毛妙妙也沒落著什么實惠,這桌上連個果盤兒都沒有!”大飛隨手從桌上捏起一把盤子里的花生米,往嘴里扔了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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