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佟思雨問。
“走了!”徐碧瑩說:“我讓小劉帶他們?nèi)ガF(xiàn)場。”
徐碧瑩看了佟思雨一眼,又說:“那個丁銘名有點可笑?!?p> 佟思雨頭也沒抬,繼續(xù)看著手頭的報告,說:“也不能怪他,換作是我,是難免會多想?!?p> “說得也是?!毙毂态撜f:“對了,和段家的賭局還要繼續(xù)嗎?”
“只要段家沒有認(rèn)輸,賭局當(dāng)然還有效?!?p> “可我看,雙方好像都沒有什么動作耶!”徐碧瑩說。
“是嗎?”佟思雨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段輝煌倒還真的很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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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輝煌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
當(dāng)張儷站到他面前時,他的心莫名其妙的慌了。
“你誰啊!大清早的跑到別人的房間做什么?”躺在段輝煌身邊的那個叫小蘭的女孩大聲叫著。
他的纖指輕刮著段輝煌的臉頰,嬌聲說道:“一大早的,你該不會又來想個雙飛吧!”
這一個月來,她已經(jīng)見慣段輝煌在這方面的荒誕不經(jīng),除了她之外,段輝煌旁邊的女人每天都在不停的更換。
張儷是拿著酒店后備的房卡進(jìn)來的,酒店本來就是段家的。
張儷走到落地窗前,掀開窗簾,外面的光線進(jìn)來,整個房間立刻亮了。
“出去!”段輝煌開口了。
“出去!聽到了沒有?”小蘭倒無所謂在別的女人面前全身赤裸的躺著,但她顯然不適應(yīng)一下子進(jìn)來的光線。
看到張儷沒有反應(yīng),小蘭又緊跟著大聲說:“聽到了沒有?我男人讓你出去,要不就叫保安——”
“我是讓你出去!”段輝煌轉(zhuǎn)頭對她說。
小蘭顯然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張大了口。
“現(xiàn)在出去,你的賬上會多一百萬,要是再說一句,一分都沒有!”段輝煌冷冷說道。
小蘭知道段輝煌說到做到,所以她立馬下床穿衣,盡管她想說點什么,但終究還是一聲不吭的走了。
她一走,段輝煌也開始下床穿衣,到盥洗室洗刷。他的動作不緊不慢,但絲毫難于掩蓋心頭的慌亂。
張儷沒有看他。她在落地窗前,她的目光停留在遠(yuǎn)方。
當(dāng)段輝煌一身正裝出現(xiàn)時,張儷說話了。
“還好!沒我想象的糟!”她的目光中有一種誰也無法描述的色彩,說:“我以為你連毒也吸上了!”
段輝煌的眼肌跳了一下,澀聲說:“是老爺子讓你來的?”
“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配老爺子讓我來?”張儷反問。
段輝煌的頭低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當(dāng)不當(dāng)是段家的子孫?!睆垉淅湔f道:“或許不該姓段,要不真的斷子絕孫!”
說完這話,張儷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段輝煌一個人慢慢咀嚼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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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別說,這筆生意還真的值得一做!”
看完現(xiàn)場,我到蕭雅之的辦公室匯報一下情況。
“合同里都有?!笔捬胖f了這么一句。
原本我就是沒話找話,她這樣一說,我更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都安排好了?”她說。
“是。”我從她的話里找到話題,說:“設(shè)計方面不是我的專業(yè),施工部分更不是我的強(qiáng)項!要一下子負(fù)責(zé)這么大一份合同,我覺得有些吃力!要不換個人來負(fù)責(zé),我從旁協(xié)助,你看好不好?”
“別忘了!別人可是沖著你來的!就算我臨場換將,你覺得他們會同意嗎?”蕭雅之說。
“這個我可以跟他們?nèi)ソ忉專 ?p> “別忙了!”蕭雅之說:“沒有人天生就懂的!剛接觸這一行我不是也不太懂?慢慢就什么都明白了?!?p> 她似乎覺察到我的顧慮,說:“術(shù)業(yè)有專攻。專業(yè)上的事,就交給專業(yè)的人去處理,你只要做好協(xié)調(diào),拍板就行!不必事事親躬,這樣反倒降低效率?!?p> “那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還得來請教你?!蔽艺f。
“好啊!你別忘了,這個公司可是我的,我當(dāng)然希望,不,是要求你們必須把它做好!”
“那行!我就先出去做事了?!弊叩睫k公室門口,我回過頭問:“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她很有深意的看著我,顯然猜出這才是我來她辦公室的真正來意。
“有什么事嗎?”她問。
“有人送我兩張電影票,要是有時間的話————”
“是電影票還是音樂票?”她打斷我的話。
回到我辦公室,我叫來阿寶,問:“電影票和音樂票有區(qū)別嗎?”
“當(dāng)然有區(qū)別,區(qū)別還大了去!”阿寶說。
“怎么講?”
“怎么說呢?打個比方吧,音樂票就像是場大餐,高端大氣上檔次,電影票就像是自助餐?!?p> “也就是說送人的話,一般都是送音樂票,是吧?”
“那當(dāng)然!音樂票有時候還特別難買,所以值得一送。”
“有沒有送電影票的?”
“你這不廢話嗎?這年頭誰還在送電影票?想看電影,就到電影院,那里上演的又不止一部電影,可以現(xiàn)場挑著看呀!”
我總算明白他說電影票是自助餐的比喻。
為什么當(dāng)時我就不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