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班,我就帶著阿寶和兩個設(shè)計部門的同事到了天虹集團。
當我們把設(shè)計草圖交給徐碧瑩和她們公司的設(shè)計部門時,他們的表情很木然,或者說是有些失望。
其實不要說他們,當我昨天看到這些草圖時,多少也有些失望。坦率說,這些設(shè)計,中規(guī)中矩,了無新意,當然了畢竟只是鋪面的設(shè)計,從空間和局限性來說,很難有所創(chuàng)意。
“對了,這里還有兩份草案。”我打開公文包,遞給了他們。
這兩份草案是我看完公司設(shè)計草圖后,臨時起意手工畫的。因為不是科班出身,所以畫得不是很到位。但意思是到了,其中創(chuàng)意部分我還附帶了文字說明。事前公司設(shè)計部門的同事也認為創(chuàng)意很好,只是有些大膽,和天虹集團的要求有出入,這也是為何一開始沒敢拿出來的原因。
“你設(shè)計的?”徐碧瑩接過來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隨便畫的,不知是否入得了法眼。”
徐碧瑩打開一看,收起了輕蔑之心。如果說之前有的話。
看了有那么一會,她又轉(zhuǎn)給她旁邊的人,我能感覺他們都是眼前一亮,只是礙于我在場,所以沒有人開口。
“今天就到這吧!”徐碧瑩說:“我會把這些方案交上去,如果有什么意見和反饋,我會再通知你?!?p> 從會客室里出來后,眾人和我都松了口氣,這頭一關(guān)總算是跨過去了。
我告訴阿寶,讓他和同事先回去,我還有個細節(jié)要向徐碧瑩再了解一下。
他們走后,我乘電梯來到天虹集團大廈的頂樓,按樓層提示,這應(yīng)該是天虹集團核心領(lǐng)導(dǎo)層的辦公室。
電梯一打開,正面的就是總臺。和大樓的總臺不同,這里的裝修和工作人員的衣著打扮都要高端許多。
“我找佟思雨小姐?!蔽覍偱_接待小姐道明來意。
“請問您有預(yù)約嗎?”總臺小姐很客氣。
“沒有?!?p> “對不起!我們佟總很忙,所以請您先預(yù)約?!?p> “那我現(xiàn)在算預(yù)約嗎?”
“可以。”總臺小姐說:“我可以替您先登記,但不能保證我們佟總能見你。”
“那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姓丁。我也很忙,如果今天她不見我,等她要見我時也要預(yù)約,而且要在一個月之后!”
可能是我的話把她嚇到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了電話。
“丁先生,請您跟我來?!狈畔码娫捄?,總臺小姐領(lǐng)著我朝右邊的走廊過去,轉(zhuǎn)了個彎后,我看到了徐碧瑩。她就站在一個大辦公室門口。門口還有個秘書臺,有兩個女秘書。
“丁先生,你去而復(fù)回,有什么事嗎?”徐碧瑩問。
“我想起有件事要和佟小姐說?!?p> “不能由我轉(zhuǎn)告嗎?”
“對不起!”我說:“我覺得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那好吧!”徐碧瑩看了我一眼,說:“跟我來吧!”
佟思雨的辦公室不是一般的大,其裝飾的風格也很不一般。
看到我時,她頭都沒有抬,低著頭看她的文案。
“你找我有事?”佟思雨的聲音不冷不熱。和上次見面時的態(tài)度很不同。
“是給我五分鐘時間還是請我坐一下?”我說。
佟思雨總算抬起頭,說:“有區(qū)別嗎?”
“你說呢?”我反問。
她合上文案,示意我在她面前坐下,并讓徐碧瑩給我泡了杯茶。
“有什么事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佟思雨說。
“我知道你們和段家的賭局?!蔽议_門見山。
“然后呢?”佟思雨輕靠著椅背。用一種很特別的眼光看著我。
“你們在賭城西的那塊地。”我說:“我就是這賭局里的一枚棋子。”
我微笑著說:“也是這賭局里的裁判,決定這賭局的輸贏。”
“你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佟思雨不動聲色的問。
“你覺得這些還不夠?”我反問。
“很好!既然丁先生把話都說得這樣明白,但有一點我就不懂了?!辟∷加暾f:“為什么你就不肯要套房子?”
“你是說你們還是段家的房子?”
“不管是哪家的房子!”佟思雨說:“對丁先生來說都是撿來的,不是嗎?”
“我可不這么認為!”
“哦?”
“我認為這是老天爺給我的,跟你們和段家好像沒什么關(guān)系!”
佟思雨冷笑:“老天爺會從天上掉套房子給你嗎?丁先生真愛說笑。”
“老話不是說天上掉餡餅嗎?既然會掉餡餅,為什么就不能掉套房子呢?”
徐碧瑩在一旁說:“強詞奪理!”
“我可不是強詞奪理!”我說:“你們在約這個賭局時,就已經(jīng)把房子拿出去了。如果那天不是我從那里路過,而是別人的話,那套房子就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可是老天爺偏偏選擇了我,讓我從那里路過?!蔽艺f:“所以我說是老天爺送給我,和你們兩家沒關(guān)系,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