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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余敏說的一樣,我還是沒法拒絕他的電話,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找話題的那份勁。
我的這些不爭氣的行為讓余敏和小姜氣的直抓腦袋,我是他們眼里的頭號傻x。
我確實是一個特別容易勸說自己放棄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那里總是失靈。
我告訴自己說:你每次都想著放棄,都沒有堅持過什么事情,總得堅持一次吧?
但是這份喜歡可是真夠折騰我的,來來回回我放棄了四次。
那么第二次放棄這份喜歡是在什么時候呢?
一次普普通通的雙排,大概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玩了西施而他玩了曜。
一個隊友突然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什么關(guān)系?。?p> 他說:沒什么關(guān)系。
那個人卻說:我覺得你們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盡管我坐在屏幕前笑的合不攏嘴也一定要矜持的說:沒有,朋友。
他也幾乎同時說:不是,同學(xué)。
這句話卻徹底刺激了我,我一整局都心不在焉,我將同學(xué)和朋友這兩個名詞仔細斟酌了百遍,可是得出的結(jié)論依舊是:朋友和同學(xué)是不一樣的。
我想了一遍又一遍,問了一遍又一遍。我想就只是同學(xué)嗎?連朋友都算不上嗎?
我?guī)е榫w打完了這局,玩的比平時還要差,打完我就匆匆的下線了。
他說出那句:“怎么了?”的時候,我內(nèi)心所有的不甘,所有的難受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我說:“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嗎?我只是你無聊的消遣嗎?你是不是只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找我?有我沒有都可以嗎?”
可是他隔著屏幕看不見我兩眼紅紅的樣子,他也不知道這些話都是我抽噎著說出來的。
他說:是朋友吧。
可是我不甘心,我難過,我又長篇大論的給他發(fā)了很多。
我想告訴他,朋友和同學(xué)是不一樣的概念;我想告訴他,他在我這里很重要,希望我也是;我想告訴他,不要只無聊的時候才找我。
【太長了,看不下去?!?p> 看著他發(fā)來的信息我徹底失了神。
我徹夜沒睡,也沒有開燈。
窗前那盞路燈旁邊有棵樹,我靜靜的看著風(fēng)吹動著樹葉。
小區(qū)有狗叫聲,有垃圾車倒垃圾的聲音,還有清晨時清潔工掃帚掃過陸地的聲音。
我用力的閉上紅燙的眼睛,沒一會又被叫起來。
我拖著行李箱,走在站臺,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看著飛速行駛的高鐵。
大概你怎么也沒想過,我究竟在心里將你拿起又放下了多少個來回。
我不斷安慰自己,沒關(guān)系,喜歡別人的是我又不是你,沒必要對你要求那么多。
可是我又覺得可笑至極,我覺得自己的熱情吹了冷風(fēng),格外的涼。
還是東邊的樓梯,還是同樣的小道,我每天奔赴著你常走的地方,制造一次又一次的遇見。
樹葉從綠色慢慢變成了黃色,秋天的落葉一路點綴著街道。
我才突然想起,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操場了。
再次回去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里早已沒了你的身影。
我看著以前我們坐過的位置,但是耳邊早已不是那首《夏天的風(fēng)》。
后來東邊的樓梯下也很少見到他了,丁旭宇說:他們的班主任不允許他們和外班多來往。
我掩飾不住失落的神情,鼻子一酸兩眼一紅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小姜把她的校服脫下來,蓋在我的身上。
你會知道嗎,你會知道我到底放棄了你多少次又拿起了多少次嗎?還是說,我的喜歡于你而言可能只是打擾,我的情緒也都只是無理取鬧?
不知道這是多少次,我對我們的關(guān)系感到很無力,我發(fā)現(xiàn)我們的距離如此的遙遠,不止隔了兩棟教學(xué)樓的那種遠。
我只能借著升國旗的理由在一個你可能看不見我的地方偷偷地抬起頭,看著那個靠近又走遠的你。
這份喜歡,被秋天的落葉壓在了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