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晟發(fā)現(xiàn)自己抱在懷里的人,體溫在慢慢下降。他一驚,不停喊著溫稚水的名字。
可溫稚水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傅君晟忽然感覺她下身的床單不正常的濕了一大片,趕緊掀開被子,一大團猩紅的血不斷的從溫稚水下體涌出。
他大驚失色,穿好衣服趕忙抱著她去醫(yī)院。
醫(yī)院里,溫文看到向只無頭蒼蠅一樣,抱著毫無血色的溫稚水,四處亂躥的傅君晟,趕緊上前,想要抱過溫稚水。
傅君晟一個后腿,讓他撲了空。
看著雙眸緊閉溫稚水,溫文怒火抑制不住的胸膛燒起來:“傅君晟,你到底對稚水做了什么?”
傅君晟不由好笑,理直氣壯說道:“我是溫稚水的丈夫,我們晚上在家關了燈做了點什么還要向你匯報不成?”
溫文忍無可忍,冷笑道:“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妻子,我就想問一下,這世在有不知道自己妻子重病的丈夫嗎?”
“你什么意思?”
傅君晟一愣,腦袋瞬間像是炸開了一樣。他回想之前溫稚水的異常行為,遲頓的看著溫文。
“告訴我,溫稚水到底得了什么?。俊?p> 溫文沉默不語,趕緊將溫稚水從傅君晟懷里抱起來,放在推車上,囑咐護士道:“病人現(xiàn)在生命體征很弱,得趕緊送到icu搶救。”
“icu?”
傅君晟突然苦澀的笑了。
他還是不相信,身體那么好的溫稚水會生病,故意說道:“溫文你和溫稚水是不是合起伙來騙我,我看她也沒有傷的那么重?。 ?p> 自己妻子都肝癌晚期了,竟然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他真不敢知道和傅君晟這個雜種結婚那么多年,稚水是怎么過的。
溫文狠狠捏緊拳頭,一拳將傅君晟打翻在地:“傅君晟,你不配知道?!?p> 說罷,他趕緊跟著護士一同進了手術室。
傅君晟擦了擦嘴上的血漬,踉蹌的站起身來。
兜里陌聲的手機鈴聲,嗚嗚嗚的響起來。
他拿出手機,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溫洛罵罵咧咧的聲音:“溫稚水,上回那150萬是哪個小白臉幫你出的?沒想到你在外頭,比老子還玩兒的花。老子借的九千七百萬你那么快就還完了,你再給你老子個三百萬零花錢花花。應該不成問題吧?”
傅君晟一愣。他沒想到到平日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目,半天蹦不出一個屁的老丈人,竟然是個窩里橫的,冷漠說道:
“從今以后,溫稚水不可能再給你一分錢,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傅君晟便掛了電話。
先是生病后又是借貸,溫稚水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傅君晟生氣的翻開溫稚水手機短信。
上頭全是各種借貸短信和還款信息。
按照溫稚水的脾氣,遇到這種事情從來不會跟自己伸手也不會去挪用公司的款項。
那么多錢,是從哪里來的?
傅君晟想到溫文對溫稚水的種種表現(xiàn),一雙陰鷙的眼睛,緊緊蹙了起來。
兩個小時以后,急救室的門緩緩打開。
溫稚水躺在冰冷的移動病床上,毫無意識的盯著刺白的燈。
溫文細致的將她額角的汗抹去,溫柔小聲的對她說道:“稚水,我從家里帶了粥給你。待會兒你記得嘗一點?!?p> 溫文不敢告訴她,她剛剛差點就沒救回來。
也不敢跟她說半點關于傅君晟的事情。
這個混蛋傷稚水傷的太深了。
她現(xiàn)在最需要是靜養(yǎng)。
溫稚水還在麻醉期,感覺像時夢中有人對她說話,她機械的點了點頭,又靜靜睡了過去。
傅君晟看著溫文一臉心疼的模樣,心里的疑云霎時散開,憤怒的捏著拳頭朝溫文揮了過去。
“我就說,溫稚水為什么突然要跟我離婚,原來是因為你這個野男人。”
溫文措不及防挨了他一拳。
“傅君晟,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p> 溫文一點不怕傅君晟,轉身便和他扭打在一起。
趕來醫(yī)院看溫稚水熱鬧的郝白蓮,趕緊上去拉住傅君晟。
她著急的眉眼都快蹙到了一起:“君晟哥哥不要再打了,這位醫(yī)生跟稚水姐姐可能只是要好的朋友而已。”
“男女之間,會有純友誼嗎?”
傅君晟打紅了眼,狠狠盯了一眼溫文。
轉頭就要和郝白蓮去病房看溫稚水。
溫文直接擋在了病房門口,警告道:“傅君晟你要是真在乎溫稚水的感受,就帶著郝白蓮趕緊滾?!?p> 傅君晟不甘示弱道:“溫文,你不過就是個醫(yī)生而已,我來看我自己的老婆,天經(jīng)地義,該滾的人是你吧”
溫文不覺諷刺,冷呵了一聲。
“你不怕明日一早,新聞上曝光傅氏財團某總裁帶著小三挑釁自己重病的老婆!”
溫文當然不是只是一個簡單的醫(yī)生。
他是江城電視臺臺長的大公子。只要溫文開了口。這條新聞,傅君晟花多少錢都買不到。
到時候郝白蓮的計劃不僅落空還會跟著傅君晟一起身敗名裂。
郝白蓮趕緊拉著傅君晟的手勸說道:“君晟哥哥,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稚水姐姐剛剛做了手術,確實需要靜養(yǎng)?!?p> 傅君晟還想說什么,被郝白蓮硬生生拖著走了。
江城成華區(qū),傅君晟給郝白蓮購置的三層歐式大洋房內(nèi)。
傅君晟開了十多瓶酒,喝的伶仃大醉。
嘴里還不停念叨溫稚水的名字。
他緊抱著郝白蓮,大聲說道。
“溫稚水,你以為你是誰?得了病憑什么瞞著我?你有難處,憑什么不告訴我。”
“這么多年,你當我是什么?”
郝白蓮一怔,她明明對這個男人只是逢場做戲。不知道為什么聽了他醉后胡言亂語,心里竟然會一酸。
她擺了擺頭,踢開自己的高跟鞋。將傅君晟靠在自己肩頭,把他放在臥室你床上。
叮咚~叮咚~
忽然,郝白蓮的電話鈴聲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呵斥的聲音:“郝白蓮你做事太不小心,竟然讓溫稚水抓住了把柄。如果還有下次,之前承諾你的3億,你一分錢也別想拿到?!?p> 郝白蓮生怕傅君晟聽到什么,捂著手機走進房間里的小陽臺,反手將陽臺門上了的鎖。連連道歉道:“這次的確是我的疏忽,不會再有下次了?!?p> 手機里的人繼續(xù)催促道:“你要抓緊時間趕緊對付傅君晟,拿到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