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zé)肽浅粤吮锏母稻桑加铋g烏云密布,他當(dāng)然不會回郝白蓮那里撒氣,看來溫稚水又要遭殃了。
聽見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溫稚水迷糊中睜開眼睛,睜眼便對上一副陰婺的眼睛。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生生拽起。
“溫稚水,你倒是睡的挺香啊!”傅君晟看到溫稚水睡著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把她從床上拽起來。
溫稚水眉毛緊促,身體極度虛弱的她張了張嘴,發(fā)不出聲音。
“嘶…疼!”因?yàn)楦稻墒窒聸]有輕重,她被鉗住的胳膊生疼,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溫稚水才說出了一個字。
距離她上次吃東西又過去一天了。
“你有什么資格喊疼!”傅君晟看她癱軟如爛泥一般,把她又扔回床上。
溫稚水虛弱的甚至連床的彈力都抵抗不了,差點(diǎn)就滾下床。
溫稚水穩(wěn)住身子,費(fèi)力的爬起來坐好,看著傅君晟的眼睛空洞無光。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她連刺都已經(jīng)軟了,沒有力氣跟他吵。
況且她都已經(jīng)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呆了三天三夜,實(shí)在是想不到怎么惹到他的。傅君晟對她可真是會挑刺。
“誰讓你把那個項(xiàng)目賣給溫?zé)氲??”傅君晟終究是來找她撒氣的,總得撒明白。
”項(xiàng)目?哪個項(xiàng)目?”溫稚水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上次你不惜壞了我的好事,也要來找我談的項(xiàng)目,這么快就忘了嗎?”傅君晟語氣諷刺。
溫稚水想起,不過還是一臉疑惑,“我什么時候賣給溫?zé)肓?,你不同意推進(jìn),我一直壓著呢!”
“別裝了溫稚水,我今天去你公司,溫?zé)牒贤妓の颐媲皝砹?,你還狡辯!”傅君晟顯然不相信她。
“我說了,我沒有賣給他,溫?zé)胧莻€狠角色,如果在他手上的話,那可能趁我不在,公司內(nèi)部出問題了。”溫稚水越解釋,越心酸。
不知道是不是沒吃東西的原因,溫稚水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傅君晟要是在折騰她,估計(jì)又要去醫(yī)院了。
“傅君晟,你饒了我吧,好嗎?放我出去,我去解決?!睖刂伤畯?qiáng)穩(wěn)著身體,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
傅君晟看著眼前面無血色的溫稚水,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一肚子沒撒完的氣,也沒勁兒撒了。
”想出來就直說,別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說這話的時候,傅君晟眼神收斂了鋒芒。
“不過看在你這幾天安分的表現(xiàn)上,可以讓你出來,不過,我要你記住這次教訓(xùn)!”說完這句話傅君晟就出去了,地下室的門敞開著,沒有鎖。
溫稚水終于露出真心的笑容,看著那扇敞開的門,她笑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客廳的,或許是扶著墻壁,或許是四肢并用。總之她的力氣只夠支撐她離開地下室,回到客廳。
溫稚水躺在沙發(fā)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傅君晟的身影,她想,也許是走了吧。
”溫小姐,這是傅先生吩咐做的營養(yǎng)粥,您趁熱喝一些!”廚師端著一碗粥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
溫稚水閉著眼睛以為是出現(xiàn)了幻聽,沒有理會。
“溫小姐?吃完在休息吧!”廚師說完離開了。
溫稚水閉著眼睛皺皺眉頭,又吸了吸鼻子,一股粥的清香飄進(jìn)鼻孔。
她瞬間睜開了眼睛,坐直身子,看著桌子上那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營養(yǎng)粥,她愣神了。
“什么?傅君晟讓做的?”她腦海里回想著剛剛廚師的話,望向廚房,廚師已經(jīng)走了。
不知道她愣神了多久,拍拍臉頰醒了醒神,“溫稚水,別瞎想了?!?p> 她才不會相信那日如夢魘獸一般的傅君晟會有哪怕這一點(diǎn)良知。
為了能舒服的享受這一大碗海鮮粥,她坐在茶幾的地毯上。
拿起勺子就往嘴里送。
“啊!好燙!”餓了太久的溫稚水已經(jīng)智商堪憂。
舌尖的疼痛感揮之不去,她也顧不上了。
“呼…”這次輕輕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送進(jìn)嘴里。
米香味充滿了口腔,刺激了溫稚水的味蕾。
再吃一口,再一口,不知道吃的第幾口,溫稚水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開始滑落,滑落進(jìn)粥里,填了咸味兒。
也許是餓了太久吧,一碗粥她吃出了幸福感,難得因?yàn)楦稻啥a(chǎn)生的幸福感,就這樣,眼里噙著淚花,嘴角噙著微笑,她吃完了這碗粥。
溫稚水手里的勺子還沒放下,手機(jī)開始振動了。
看一眼來電顯示,“溫?zé)搿!?p> “喂!”溫稚水接起電話。
“喲,你還活著那,我以為你死了呢,想著正好可以接手溫氏?!睖?zé)氲脑捵肿种榄^。
溫稚水臉色漠然,“抱歉,暫時還死不了?!?p> “死不了就給我好好看著溫氏,溫氏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要是不行,我一定會奪回來。”溫?zé)胫懒烁稻傻膭幼?,看著溫稚水毫無反應(yīng),他自然是想伺機(jī)而動。
“我知道了,溫氏我會看好的,不勞你費(fèi)心,對了,項(xiàng)目你最好給我還回來。”溫稚水不在他溫?zé)肟梢詾樗麨?,她回來了,自然不會容許他造次。
溫稚水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現(xiàn)在身體慢慢恢復(fù)了力氣,她打算回公司??粗闆r,公司那幾個得力干將應(yīng)該是應(yīng)付不了。
溫稚水起身回到臥室,洗了澡換了一身干凈利落的衣服,化了掩飾蒼白臉色的妝容,準(zhǔn)備出門。
在妝容和衣服的襯托下,現(xiàn)在的溫稚水容光煥發(fā),絲毫看不出是一位癌癥患者。
“你要去哪?”溫稚水還未來得及走出臥室,就又聽到了傅君晟的聲音,低沉冷漠。
“我…”
“化成這個鬼樣子?!睖刂伤脑拕傉f一個字就被傅君晟堵了回去。
溫稚水的妝是比以前要濃,因?yàn)樗谧∩n白疲憊的臉色。不過任任何人來說,絕對是精致且大方。
“我去公司。我去公司也不行嗎?不會傷了你的名聲。”溫稚水心如止水的說著話,沒有絲毫心虛。
傅君晟抬步緩緩朝著溫稚水走過去,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