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質(zhì)問
呂布自從看了曹姓上次帶回來的黃金之后,對他更加信任。
這么多的黃金,如果曹姓偷偷的帶走,恐怕他三輩子都花不完。
而且,呂布也能看得出來,曹姓看黃金時的那種渴望。
能克制住心中欲望之人,無非有兩種。
要么是極為忠義之人,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拿分文。
而另一種就是心機極深之人,想要換取更大的利益。
呂布可以肯定曹姓是第一種人,因為,如果曹姓是第二種人,也不至于混到現(xiàn)在,還是自己的部將。
呂布正愁身邊沒有信任的人,曹姓的出現(xiàn)正是時候。
曹姓帶回來的黃金需要藏起來,魏續(xù)等人假扮黃巾賊搶來的財物,也需要妥善安置。
思索良久,呂布讓曹姓在下邳城附近,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買了一處很大的院落,準(zhǔn)備放置這些財物和糧食。
為了穩(wěn)妥起見,呂布命令曹姓帶一隊士兵,假扮成百姓,在這里看守。
由于看過神書,呂布已經(jīng)知道魏續(xù)三人會如何對自己,所以并不十分信任他們。
每次魏續(xù)有了收獲以后,呂布就會讓曹姓前去押送回來,省得被他三人知道這個地點。
這一天,呂布剛從城外的莊園回來,王楷匆匆來見。
“溫侯,大事不好了,袁術(shù)稱帝了?!?p> 呂布一愣,心中卻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袁術(shù)真的忍不住了,終于還是稱帝了。
只不過,呂布也很清楚,袁術(shù)雖然終于成為了九五至尊,但同時也給他帶來著災(zāi)禍。
王楷見呂布并不十分驚訝,有些疑惑,“溫侯,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呂布搖了搖頭,“袁公路有傳國玉璽在手,以他的秉性,這是早晚的事而已?!?p> 王楷拱了拱手,“溫侯,袁公路稱帝,必定會引起朝廷的不滿,萬一發(fā)下詔書,我們是否遵從?”
呂布擺了擺手,“文行,不必多慮,等到詔書傳來時,我們再議也不遲?!?p> 就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名士兵,拱手稟報。
“啟稟溫侯,袁軍信使已經(jīng)來到下邳城,此時就在城外靜候?!?p> “什么?”
聽到士兵的稟報,王楷頓時吃了一驚,急忙轉(zhuǎn)頭去看呂布,卻發(fā)現(xiàn)呂布依然一臉淡然。
“溫侯,袁公路派人前來,所為何事?”
呂布微微一笑,“無非是上次所說的親事罷了?!?p> 王楷緊皺眉頭,緩緩說道,“上次能推掉此事,而又不得罪袁公路,是因為陳珪。
這一次,恐怕難以推脫了?!?p> ……
等到袁術(shù)的信使進城,呂布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此次來的信使,依然是老朋友韓胤。
自從上次的事情,呂布他以為他不敢來了,可是卻沒想到,韓胤還是來了。
只不過,看韓胤的臉色和有些驚慌的表情,看來他還是有些心虛。
“恭喜溫侯?!?p> “喜從何來?”
韓胤拱了拱手,“溫侯,我家主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立國,成為九五之尊,繼承大統(tǒng)。
陛下念及太子無妃,所以派某前來商議親事。”
王楷聽韓胤所說,真的如同呂布所講,不由吃了一驚,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呂布臉上已經(jīng)變了顏色。
“韓從事,袁公路想要害我,多虧沛相點醒,否則,必會中的你們的詭計。
現(xiàn)如今,你竟然還想來害我,難道當(dāng)我不知嗎?”
見到呂布發(fā)火,韓胤嚇了一跳。
不管事情的結(jié)果如何,倒霉的可是自己。
“溫侯,你誤會了,陛下乃是念及溫侯戰(zhàn)功,想要永結(jié)聯(lián)盟,怎么可能是陳珪所說的那樣?!?p> 呂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呂奉先乃是武人,也不知你們的詭計,只要你能說服沛相,我呂奉先自然毫無怨言?!?p> “這……?”
聽聞此言,韓胤頓時吃了一驚。
呂布冷笑,“你不敢,必有詭計。”
韓胤已無退路,心一橫,咬牙說道,“溫侯,既然如此,那我們說定了?!?p> 呂布大手一揮,“來人,請沛相過府一敘?!?p> 韓胤來徐州的消息,早就傳入陳珪耳中。
這次他沒有想什么詭計,立刻讓人關(guān)閉大門,想要閉門謝客。
但可惜的是,大門剛關(guān)上不久,就有人趴在墻頭上大喊。
“沛相,溫侯有請?!?p> 聽到這聲音,陳珪只感覺一股涼意涌上心頭,冷汗也隨之冒了出來。
陳珪雖然不想去,可是,士兵們就在門外等候,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來見呂布。
剛一進門,陳珪便看到站在一旁的韓胤,正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剛剛止住的冷汗,不由又冒了出來。
“沛相,上次多虧你諫言,呂某才能識破此計,逃過一劫。
可是,韓從事卻說你胡言亂語,所以找你前來當(dāng)面對質(zhì)。
讓韓從事知道,沛相也不是好哄騙的?!?p> 雖然是10月份的天氣,天氣已經(jīng)有些涼爽,但此刻陳珪卻是滿頭大汗。
韓胤等到呂布說完,立刻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
“陳珪,枉你曾經(jīng)還是我家陛下的朋友,但屢次壞陛下的好事,難道這是朋友所為嗎?”
此時陳珪真是有苦說不出。
如果韓胤沒在這里,他會將這件事情說個三天三夜,不帶重樣。
但現(xiàn)在韓胤就在一旁盯著,如果自己說錯了話,后果可不妙??!
更重要的是,袁公路已經(jīng)瘋了,連稱帝這種事情都敢做,還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來!
呂布見陳珪未答,感覺有些冷場,立刻大喝一聲。
“韓從事,你就不要狡辯了,沛相不與你爭辯,是因為不屑于和你爭辯?!?p> 說到這里,呂布轉(zhuǎn)頭看著陳珪,滿臉笑意,語氣放緩,“沛相,呂某說的對不對呀?”
聽到呂布問話,陳珪嚇了一跳,連連擺手。
“溫侯,你誤會了,老夫有傷在身,精神有些不佳,才沒有說話。”
韓胤見陳珪一副緊張的模樣,膽氣頓生,厲聲大喝。
“陳珪,我來問你,我家陛下和溫侯親事,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此刻陳珪心里都是淚呀!
你們兩家結(jié)親,問呂布啊,問我做什么?
“陳珪,趕快回答我,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