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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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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點 阿剖Pou 1235 2021-08-19 23:56:26

  呂賢浩和楊喆前后腳趕到了醫(yī)院。羅正則還沒渡過危險期,沈瓔言作為家屬在醫(yī)院陪護。

  楊喆打電話詢問了他的警察同事,得知肇事貨車司機只是受了點輕傷,已被警方控制,不得保釋。

  呂賢浩揉了揉鼻子,對楊喆說:“直覺告訴我,您之前認為此事是梁修遠幕后指使的猜測是正確的?!?p>  “廢話!除了梁修遠還會有誰?”楊喆再次氣憤地說。

  “但凡事都得講證據(jù),特別是你們警察辦案更要講證據(jù)?!眳钨t浩冷靜地說。

  “這么說來,你有辦法搜集證據(jù)?”楊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了呂賢浩好一會兒,嘀咕道,“你肯定心里已經(jīng)有辦法,不然你不會這么說的?!?p>  “是,不過我不知道可不可行。”呂賢浩皺著眉頭說,“如果貨車司機真是受人指使,那一定是有什么讓他豁出去的苦衷,不然他不會這么冒險的,畢竟這不是輕罪。”

  “你所說的苦衷指的是……?”楊喆好奇地問。

  呂賢浩用手理了理垂下來的劉海,說:“我能想到的是,第一,肇事司機自己得了絕癥,反正是將死之人,臨死前能為家人掙點錢,也算是他能為自己家人做的最后一點貢獻;第二,他自己或是家人欠下了巨額債務(wù),當然,所謂巨額,是相對于他的經(jīng)濟狀況來說的,也有可能是欠下了高利貸;第三,有什么把柄被抓在了指使他的人的手里了?!?p>  楊喆聽了,嘖嘖稱贊道:“你小子厲害啊,短短時間就能分析得這么全面。那接下來咱們分頭行動,我先去調(diào)取肇事者的信息,一會兒我去查他或家人有沒有欠債,你就在醫(yī)院調(diào)查他是否得了什么重癥。至于有什么把柄被抓住,就只能煩請我的同事審問了?!?p>  呂賢浩點點頭,以示贊同。

  很快,楊喆便調(diào)取到了肇事者的資料。資料顯示,肇事者季某,四十七歲,貴州人,兩年前獨自來到涂縣,先是在一家民辦幼兒園開校車,后來被家長投訴,說他開車時衣冠不整太邋遢,身上常伴有酒氣,幼兒園不得不將他解雇,半年前開始供職于一家沙廠,主要運輸沙子,偶爾也會兼職運送家具、家電、酒水什么的。公開的信息就這么多,至于其他信息,就只能靠楊喆設(shè)法去調(diào)查了。

  楊喆經(jīng)過多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季某跟涂縣賓館的蔡斌有交集,得知季某兩年前到幼兒園開校車正是蔡斌介紹的。而經(jīng)進一步調(diào)查,楊喆獲悉,那家民辦幼兒園的園長跟蔡斌保持著不正當關(guān)系。

  楊喆之前已經(jīng)從呂賢浩那兒得知蔡斌是梁修遠在涂縣的聯(lián)絡(luò)人,于是,他讓審問季某的同事設(shè)法詢問季某跟蔡斌的關(guān)系淵源以及是否受了蔡斌的指使。

  季某在接受審問時,一直三緘其口,半天來問不出來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于是,按照楊喆所說的“不是辦法的辦法”,審問的警察使用了激將法:“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你的情況,你曾經(jīng)跟蔡斌妻子通奸被蔡斌捉奸在床了,是不是?”

  “你他媽放狗屁!”季某惱羞成怒罵了起來,“是蔡斌在貴州農(nóng)村支教時勾引了我老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警察沒想到楊喆那“不是辦法的辦法”竟然牽出了這么重要的信息,于是繼續(xù)追問道:“你無憑無據(jù),怎么能污蔑他?”

  “我污蔑他?我老婆也在那個小學(xué)教書,他們在學(xué)校里眉來眼去,連小孩子都在外面亂傳。后來,我老婆懷孕,我計算時間不對,因為他被查出懷孕之前半年我都在貴陽打工,后來我還被體檢出不能生育。”

  “那也不能證明你老婆懷的是蔡斌的孩子?。俊本炖^續(xù)追問道。

  “除了他還能有誰?”季某向警察要了一根煙,警察幫他點著,他接著說,“孩子出生后,我偷偷拿了蔡斌的毛發(fā)去做過親子鑒定,后來孩子長大,越長越像他。我這是做的什么孽啊?但蔡斌和我老婆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我不能生育的消息,就讓我接受了這個孩子。”

  “蔡斌是什么時候回涂縣的?”警察突然換了個話題。

  “其實孩子剛出生不久,他就回涂縣了,他還說會想辦法把我老婆調(diào)到涂縣來工作。孩子上幼兒園時,我老婆就來涂縣了,我獨自在老家又當?shù)之攱屨疹櫤⒆印!奔灸橙鐚嵒卮鸬馈?p>  后來,據(jù)季某交代,涂縣那家民辦幼兒園的園長其實就是季某的妻子,嚴格地說,是前妻,因為幾年前他們已經(jīng)辦了離婚手續(xù)。季某兩年前因為剛出生的孫子患了白血病,缺錢的他不得不找到了蔡斌和他前妻,也就是季某兒子的親生父母,向他們借錢,說自己以后給他們做牛做馬也會還給他們錢的。

  盡管季某沒有進一步交代,但警察基本已經(jīng)確定,季某開貨車撞上羅正則的私家車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蓄意而為。警察循循善誘,希望季某勇敢一些,供出蔡斌這個幕后主使。季某陷入了難題,他不想讓兒子知道自己不是生父的真相,也不想讓兒子知道他母親還活著——因為之前他騙兒子說他母親去越南打工死在了那里,遺體無法運回國,更不想讓兒子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衣冠禽獸蔡斌。而如若他把蔡斌供出來,很可能這些秘密都無法隱瞞得了了,所以警察勸他勇敢一點也正是因為他有此顧慮。

  最終,季某不愿供出蔡斌,自己扛下了罪責(zé),說自己是因為心煩喝了酒,因交貨時間緊急,腦子一熱酒后駕車了。

  然而,季某沒想到的是,他之前關(guān)于跟蔡斌關(guān)系的那段話都已被錄下來了。楊喆拿著錄音去找蔡斌,蔡斌聽了,哈哈大笑,說季某是誹謗。

  “蔡斌料定季某不會聲張的,所以敢這么肆無忌憚地否認?!眳钨t浩對楊喆分析道。

  雖然暫時不能拿下蔡斌,但至少楊喆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羅正則被撞的原因,這確實跟他和呂賢浩的猜測是一致的,羅正則是梁修遠的小舅子,羅正則服裝廠的實際持有者是梁修遠,梁修遠擔心羅正則遲早會對他不利,便先下手為強了,于是找了蔡斌來干這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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