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看著手中的靈石,終歸還是收回到乾坤袋中,實在下不了生吞的決心。
而這晌,小元神則忙著吸收聚靈丹,如今一平能做的便只有看著手中的赤鳶丹,一門心思的為赤鳶丹啟靈。
一平又一次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的赤鳶丹:“這東西到底長的像什么呢?”一平一直都覺著赤鳶丹熟悉,卻總也想不起來自己曾在哪里見過。
“赤鳶...赤鳶下蛋么?鳥蛋,對就是鳥蛋!”一平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想起來,并非自己見過赤鳶丹,而是在許多年前,自己見過與赤鳶丹相仿的東西。
“就在玄清觀后山的一株大果榆上,自己曾經(jīng)掏過一個鳥窩,當(dāng)然那還是小時候的事情,如今自己已經(jīng)有許多年都不再掏鳥窩了。
時間過于久遠(yuǎn),故而印象也有些模糊,此時也是突然聯(lián)想到了鳥蛋,這才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掏鳥窩的情景。
當(dāng)時自己掏了一窩喜鵲,其中便有幾枚即將孵化好的鳥蛋。
小時候不懂事,自己便主動幫助小鳥破殼??僧?dāng)剝開蛋殼之時,隔著一層薄薄的蛋膜,便能看到蛋中即將孵化的小喜鵲。
而去殼后,只剩一層蛋膜的喜鵲蛋,粉嫩嫩的,蛋膜內(nèi)同樣有汁液流轉(zhuǎn),便同眼下的赤鳶丹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此處,一平亦是莞爾一笑:“我這滿腦子都是什么?鳥蛋怎么能和赤鳶丹相提并論,赤鳶丹是大妖的內(nèi)丹有不是赤鳶鳥蛋!
不過...鳥蛋算不算是鳥的內(nèi)丹呢?兩者也沒有什么區(qū)別的,過鳥蛋是鳥下出來的,赤鳶丹是赤鳶結(jié)丹,都是鳥的精華,兩者也只是出處有些不同么!”
眼見一枚聚靈丹,元神寶寶在短短半個多時辰便已經(jīng)吸收了兩成,一平便將聚靈丹收回到了乾坤袋中。
吃的正嗨的元神寶寶,突然被人搶走口糧,那還了得,可想而知,后果一定是非常嚴(yán)重的。
正在元神寶寶準(zhǔn)備發(fā)飆之時,一平陡然亮出了手中的赤鳶丹。
只見原本已經(jīng)處在暴走邊緣的小元神,在一瞬間便似放了氣的皮囊。
雖然最后還想掙扎著嘶吼幾聲,以表達(dá)自己對一平突然奪走聚靈丹的不滿。
可最后還是看在赤鳶丹的面子上,小元神終究只是‘喵喵喵’的意思了幾聲而已。
“嘖嘖,有趣,小東西你也有今天!”一平頗有示威性的向小元神挑釁道。
自己已經(jīng)出來了一個多時辰,已入亥時,一平也心滿意足打算返回營寨,唯一不足之處便是沒有修煉四圣道。
而最滿意的無疑是小元神的表現(xiàn),此時一平更加堅定了要為赤鳶丹啟靈的想法。
只要自己為赤鳶丹啟靈,如果不出什么偏差,按以往來說,啟靈后的赤鳶丹一定是同劍兄,石三叔一樣,站在自己這一邊,而且會事事為自己著想。
想想日后有赤鳶丹相助,一平便有充足的信心,長期以往的壓制住小元神。
神識閃過,一平便出現(xiàn)在樹杈上。
可這一次,不止是嚇了一平一跳,簡直是嚇了好幾跳!
當(dāng)然,此時樹杈上的另外三人也叫突然出現(xiàn)的一平嚇了一跳。
只見伴隨著一聲驚叫,一平猛然往后一躍,可他好像忘了,此時自己還站在樹上。
眼見一平來不及反應(yīng)便要跌到樹下,一張御氣靈符,后發(fā)先至,化作點點熒光,直接隱沒到一平身上。
平安落地之后,一平卻是不管其他,將身上裘氅往頭上一蒙,撒腿就跑。
顯然是在桑秋水一事上,一平已經(jīng)長足了記性。
沒跑兩步,一平便祭出七星劍,全力崔動小元神,只見七星劍“嗖”的一下,載著一平已經(jīng)消失的了無蹤影。
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徒留下三個老頭站在樹杈上目瞪口呆。
總有一盞茶的功夫,無言長老才下意識的問道:“方才,那…那是一平?”
“是…是吧…”無真長老都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他是從哪冒…冒出來的?二師兄你能飛那么快么?”此時一向沉默寡言的無境長老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驚駭,疑惑道。
卻見無真長老思索半晌,神色沉重道:“不知道,也許比他快些吧...”
出了松林之后,一平即刻便將身上的裘氅收回到乾坤袋中,不忘整理發(fā)髻,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往營寨中行去。
“好險啊,好快啊…難道我讓人盯上了?不過方才那幾人好像有些面熟…算了,管他是誰,反正沒挨揍就成!”
一平抬頭看看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天空,直到此時他還覺著小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爺爺,接下來咱們應(yīng)該怎么做?”
此時兩人也早都換下了夜行服,只見年長者手中把玩著一對玄鐵龍膽,臉色時而陰沉?xí)r而平和。
“那小子果然不簡單啊,你可有把握拿下塵清?”年長者瞇著眼,看著自己的孫子。
“孫兒...孫兒有把握!”
“好,今次便將那小子留在赤冰崖,安排下去做成劫財!”說這話時,年長者眸子里的狠厲之色顯露無疑。
一平回到帳中,絕大多數(shù)師兄弟都已睡下,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還在閉目打坐。
一平躡手躡腳來到鋪前,此時一海卻是喃喃自語,顯然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一平聽了幾句囈語,怎知凈些不堪之言,其中有幾句,竟然還同尹子陌有些關(guān)系。
“啪”的一巴掌拍在一海腦門上,但一海也只是吧唧吧唧嘴,翻個身,繼續(xù)酣睡,不過這一巴掌總算將一海的夢話止住。
只是這一巴掌下去,一平也有些發(fā)愣,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掌,似是有些不解,為何自己會給一海來這么一下。
躺在鋪上,不自覺間一平也陷入了沉思。
尹子陌,此時一個曲線近乎妖嬈的少女浮現(xiàn)在一平心頭。
今夜一平錯將尹子陌當(dāng)成了塵清,自然是有些逾越。
可一平有些想不通:“為何一向傲嬌中帶著些許刁蠻的尹子陌,今夜沒有發(fā)作?照理說,自己雖不是有意抱錯人,但依照尹子陌的脾性,那也應(yīng)該是不依不饒才對…”
想了許多原因,一平都覺不對,只是想?yún)s越撓心,直到最后,對于尹子陌今夜的表現(xiàn),一平心間浮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但這想法也就方方冒芽,一平便猛然睜開雙目,此事他額角竟然都見了汗,已然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不可能,她是云陽宗的大小姐,身份嬌貴,而我只是玄清觀一介二代弟子,怎么可能呢?我難道這樣優(yōu)秀么?還是因為我那無處安放的魅力?”
只見一平輕輕搖頭,隨即莞爾一笑,此時似乎是他那謎一樣的自信,又要開始作祟了。